楚枫压根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只凭着本能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将桌上那张请柬随手塞进了包里,就拖着像是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躯坐车回了家。
一进家门,他立马就倒在床上陷入漫长的昏睡。
等他再睁开眼时,包里就莫名其妙多了一张设计j-i,ng美的请柬。
他对手术后到清醒前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完全没了印象,只记得“手术结束后一定要回家”这条铁律,因而对这张来历不明的请柬十分困惑。
楚枫打开请柬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他那两个兄弟的名字以及特定的时间和地点,周围还点缀着繁复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显得素雅却不失贵气。
……这谁要结婚了?
柳憬言和穆嘉钦?
他俩?结婚?
从小到大比电线杆还笔直的楚枫不太明白自己的两个最要好的兄弟怎么跟结婚扯上关系了?
“开玩笑的吧,憬言跟嘉钦怎么可能结婚,”楚枫自言自语道,“他俩高中的时候还为小姑娘大打出手,差点被全校通告批评——就这交情,还结婚?”
楚枫说着,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请柬,皱着眉思考了两秒,随后就把这东西扔在了桌上,起身出门觅食了。
临走之前他还在碎碎念:“这种假消息可拉倒吧,憬言喝醉时还说过嘉钦喜欢我呢,要他俩都能成,我和嘉钦岂不是早该去领证了?大家都是直男,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才不会上当呢。”
说完,他就锁了门,那一封请柬也随着这个动作,被他就此封存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第十九章
待真真切切地收到请柬之后,众人才确定这桩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更何况,以穆家多年来的行事作风来说,这件事一旦公布,就绝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变动。
——哪怕有人对此心怀不满或是愤懑不甘,都没有办法改变这最后的结果。
穆柳两家联姻的事很快传到了贺仁的耳里。
当秘书将请柬送到他面前时,他正半靠在床头,半`裸着身体任一位衣衫半褪的青年跪伏在他双腿之间,用双手套弄和唇舌吞吐着昂扬的欲`望。
贺仁随手翻开请柬,草草地看了一眼,便扔在一旁,同时喉咙里溢出一声颇为舒爽的叹息。
这对在床上卖力讨好他的青年来说,无疑是一种鼓舞和奖励,随后这人的胆子便稍稍大了起来,频繁地用舌尖撩动对方的铃口。
谁知他才动作了几下,就被贺仁捏着下颌仰起头来,露出了一张俊秀无害的脸庞,五官姣好与荧屏上的并无二致,只是眼角眉梢染上了一层春意。
如果此刻有时常关注娱乐圈动态的人在场,一眼就能认出这个只披着一件白衬衫,赤裸着坐在床上的青年赫然是圈内的新生代演员、有着“国民校草”一称的江塬。
而在“国民校草”之前,江塬还有一个圈内人尽皆知的绰号,叫做“小憬言”——他和当红影帝柳憬言的样貌有七八分相似,一度还被误认为是柳憬言的弟弟。
柳憬言很少跟圈里人来往,故而对这个路人封的“便宜弟弟”也没有太多的关注,但江塬刚出道时确确实实因为这个名头火了一把,不过他脑子还不算笨,在柳憬言粉丝开始对他不满之前,就选择急流勇退,签在了名途星艺旗下,成了这个贺仁“后宫团”中的一员。
签约之后没过一年,他就成功爬上贺仁的床,一跃成为圈中有名的新生代小生。
有不少不齿或是嫉妒他的人认为他是手段了得,才能入了坐享娱乐圈半壁江山的贺氏太子爷的眼,但江塬自己很清楚,他在贺仁眼里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圈里当红一线柳憬言的一个替身。
而且,还是不那么完美的替身。
贺仁捏着他的下颌,自上而下一眼不眨地看了他半晌后,一如既往地松开手,轻嗤了一声:“你要好好感谢这张脸,没有它,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的眼角余光又瞥到那张请柬,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见他这样,待在房里的秘书和江塬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连呼吸都变得轻微许多,生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惹他发怒。
贺仁又再次拿起请柬,目光缓缓落在最后那两个落款的名字上,表情逐渐变得y-in冷起来:“柳家人原来早有攀高枝的打算,所以当初才那么不留情面地拒绝我。”
秘书观察了下他的神色,斟酌着问道:“贺总,那现在我们要不要退而求其次,只和柳家谈合作?”
他很清楚贺家目前的首要目标是在a市稳住脚跟,联姻是最牢靠最直接的办法,但在这条路走不通的时候,放低姿态寻求合作也未尝不可。
但贺仁显然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
“连婚礼都没办,一切都还不能作数,”贺仁说,“况且这两人之间那么多年一直都没传出什么事,保不齐是穆柳两家临时决定的商业联姻,能钻的空子多得很。”
说到这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贺仁原本y-in冷的表情倏然变得平和起来,甚至还有一丝愉悦,但落在秘书和江塬眼里,却透露着一股寒意。
贺仁缓缓将请柬撕成几块,任碎片掉在厚厚的地毯上,用鞋底踩住碾了一碾:“底牌还没亮,这场赌局怎么能现在喊停?”
柳憬言全然不知自己和穆嘉钦的婚事还招来了除白承昕以外的人的惦记,此时的他正半蹲在衣柜前,收拾要带去剧组的行李。
自从那晚借宿在穆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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