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梅抽了抽鼻子,举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嘟起了小嘴,道:“小姐,还不是外府的唐管事,方才我和兰姐姐去领月银,那斯对我和兰姐姐百般刁难,言语之中对小姐颇为不满,幽梅想要上前教训教训他,可兰姐姐……”
“呵呵……”慕伶歌拉起了幽梅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笑道:“偌大的相府,连区区百八十两银子都拿不出,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还不是那唐管事给张氏卖好,来打咱们的脸。”
慕伶歌的脸色倏然一寒,抬起了素手,轻抚云髻之上的簪花,阙了阙眸,冷然道:“原以为,我回来之后已经足够震惊府中下人,可没想,还是有人不将我这相府的二小姐放在眼中,我今儿倒是要瞧瞧,这唐管事能不能拿出月银来!”
说着,慕伶歌侧目看向了幽兰和幽梅,道:“走吧,我亲自去会会,这位把咱们幽梅姑娘气成这样的唐管事!”
……
唐管事瞧着二郎腿,摇晃着自己的身子,口中哼着小曲儿,端起了桌案上的茶盏,饮了一口之后。
“吧嗒!”
唐管事将茶盏放了下来,看着账本,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呢喃道:“还什么二小姐,到了咱们外府,还不是要听我的!”
“如此说来,唐管事在咱们府上,说话可还要比老爷还奏效喽!”
还没等进门,幽梅在门外冷声呵道:“唐管事,这话怕是不应该你是应该说出口的吧!”
闻言,唐管事皱了皱眉,脸色微微一变,眸色一沉,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瞧着幽梅挑起了门帘,冷声说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嘛,府中钱银吃紧,这两天拿不出来!”
幽梅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等着慕伶歌进入房中,好好给这个不长眼的狗奴才些颜色瞧瞧。
紧接着,慕伶歌举步快过了门槛,走进了账房当中,唇畔含笑,眼眸之中却充满了寒意,冷冷地撇了一眼唐管事,冷声说道:“听闻唐管事方才字字都在准对我,可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开罪了唐管事!”
闻言,唐管事身子一个激灵,他没有想到,慕伶歌竟然会亲自来到外府来,立马站了起来,踱步上前,朝着慕伶歌作了个揖,道:“唐某不知道二小姐前来,有失远迎,还请二小姐……”
慕伶歌一摆手,冷然道:“唐管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还真是让人不敢小觑啊!”
说着,慕伶歌径直地走到了唐管事的桌案前,俯身凝眉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账簿,蹙了蹙眉,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冷笑,“听幽兰、幽梅所说,咱们府中钱银紧缺,连月银都拿出不来了,敢问唐管事,可是真有此事吗?!”
“回、回二小姐的话,确实如此!”唐管事回答道。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声,俯身坐在了椅子上,随手翻看了账簿,半晌之后,慕伶歌猛然将账簿合上,拿在了手中,盈盈地站了起来,莲步微摇,走到了唐管事的身前。
“啪!”的一声,慕伶歌将手中的账簿扔在了地上,声音突然一寒,冷然道:“怎么,唐管事是当咱们府中的人都是傻子不成,账簿上明明写的很清楚,余银三百两,难道说,着三百两银子,都是唐管事私有的吗?!”
“这个……”唐管事忘记了刚刚自己翻开过账簿,也没有想到,慕伶歌竟然会在自己愣神的瞬间,去翻看账簿,现下自己应该如何和慕伶歌解释。
还没等自己开口,慕伶歌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唐管事,冷然道:“原本的账房先生过世,大娘特意提拔唐管事暂代着账房先生一职,还以为唐管事有什么本事,没想到,却是一个连账簿都看不明白的人!”
“这……二小姐……”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声,冷然道:“若是唐管事没有这个本事,怕是,连外府的管事也没有这个资格,我到时不介意,去寻求父亲,给咱们府上换一个账房和管事!”慕伶歌冷眸瞥了一眼唐管事,冷声冷气地说道。
“这……这是唐某的疏忽,账房里还有银子、有银子,我这就给二小姐发月银。”唐管事额头冷汗直流,脖颈上的喉结上下的动了动,声音颤抖的对慕伶歌说道。
闻言,慕伶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唐管事,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是这样,那唐管事的话,还想有些自相矛盾了吧!”
显然,慕伶歌并没有想要放过唐管事的样子,抬眸,唐管事道:“那二小姐,您还有何吩咐吗?!”
“吩咐?!”慕伶歌盈盈地别过了身子去,唇角冷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吩咐倒是谈不上,我只不过是想要问问,唐管事在我还没有进门之前,所说的话,究竟是何意思啊?!”
“这个……”
唐管事的脸色阴沉的仿佛笼罩了一层乌云,一双三角眼,偷着打量着慕伶歌的眼色。
慕伶歌看着唐管事的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看来,若是不在外府立威的话,怕是连一个外府的小小管事都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相府上下,都为张氏之命是从,想要瓦解张氏,就要先将张氏最为在意的权势一一瓦解,倒不如,就从现在开始!
慕伶歌扯起了裙幅,俯身坐在了椅子上,侧目看向了幽兰和幽梅,吩咐道:“我记得,前两日,在祖母的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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