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不再说话,对此讳莫如深。
蒸锅水沸,热气上涌,是时候下蒸鱼油,再蒸三分钟,可以关火上菜。
陆慎开大火抄芥蓝,再切角瓜,成细丝,加生抽同切得碎碎的小红椒,还未开吃就知道一定是新鲜爽口让你舌尖湿润,味蕾发颤。
她与他面对面落座,享受共分一张桌、同食一盘菜的缘分。
陆慎替她夹一筷鱼肉,淡淡道:“我有一个小小建议,你有兴趣就听一听,没兴趣就当我自言自语。”
“我听。”
陆慎随即说:“凡事两手准备,一方面是股东大会,一方面还有中汇银行保险箱。”
阮唯停住,疑惑道:“七叔的意思是……”
“如果你在股东大会上投反对票,我怕继良不理智,再对你发难。假设保险箱内真如吴振邦所说,至少我们还有后招。”
“七叔觉得可行吗?”
“有风险,但值得做。”
她咬住筷子,仍然犹豫。
好在陆慎并不逼她,反而说:“你慢慢想,不出现也不要紧,这件事原本就与你无关,不要有太大压力。”
她一阵好笑,调侃道:“七叔这个样子,好像教导主任在做考前动员。”清一清嗓子,学起陆慎来,“虽然一生胜败在此一举,但同学们千万不要紧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考不好大不了重新投胎嘛。”
陆慎强调,“阮小姐,我再和你谈正经事。”
“我知道。”但她也愁的很,“但我不想和继良正面起冲突,我好怕他们。”
“谁?”
“舅舅和继良。”
“你不想出现,签一份委托书即可。”
“委托谁?”
“你自己挑,找一个你信任的人。”
她略感委屈,“那还不是只有你。”
“挑我是委曲求全?”可恨他心中明明很得意,嘴上却仍然傲得厉害。
“不是……”看在石斑鱼的份上,她退一步,“这世上我只信任七叔。”隔了许久才感叹,“也似乎只认识你一个。”
饭后,她又想起重要事,“可是我根本不记得保险箱钥匙和图章放在那里。”
“那就需要你本人去取,核对签名及证件。”
“意思是我可以出去了?”
他洗碗时闲闲望她一眼,粉碎她自由美梦,“会有保镖及吴律师和你一道去。”
“那你呢?”
“去股东大会替你投票,开完会再带你一起回来。”
“难道都没有自由时间?我还想去看看外公。”
陆慎大发慈悲,“可以考虑拐去医院。”
阮唯欢呼雀跃,一激动跳到他身边,在他脸上狠狠亲上一口,逼得他都想躲,但无奈双手泡沫太多,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只得任人宰割。
她一双手吊在他后颈上,一双眼亮晶晶望着他不说话。
他便也忍不住嘴角上扬,柔声问:“阿阮笑什么?”
她吊着他晃来晃去地问:“七叔,你一定不要骗我,不然我真的去跳海。”
他眼底一黯,继而说:“你放心,但你先让我做完收尾工作,不然一个字也不答应你。”
“好吧好吧,我去看电视。”不得已放开他,一面上楼一面嘀咕,“从没见过这么爱做家务的人,不该叫你七叔,叫七嫂才对。”
厨房那位却有顺风耳,下一秒抬头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她加快脚步,一溜烟钻进卧室。
陆慎做事效率极快,第二天就已经有律师拟好委托书,全权委托陆慎在股东大会上代为投票。
阮唯不看内容即签字,比他预料中的更加干脆。
委托书一式两份,一并存放在陆慎书桌抽屉内。
陆慎临时有电话要接,阮唯则去打开书房电视,智能电视平台自动回到最近一次订阅节目,屏幕闪现“韩剧频道”,放的是唯美偶像剧。
她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陆慎居然躲在书房看两个韩国人磨磨蹭蹭谈恋爱?这简直是人间奇谭。
因此决定冒一次险,等他打完电话回来一定认认真真审问他。
还有什么能比变态更变态?
陆慎面海站在庭院内,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很低,听他说完才开口,“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陆慎道:“有医院出具的权威评估报告,确实是阶段性失忆。”
“性格还是老样子?”
“最开始很大疑心,一旦卸防又太容易相信人,其实还是不够成熟。”
“她就是个孩子,被你们绕来绕去的,不放弃才有鬼。”
他略微上前走几步,迎着风,头脑随昨夜骤降的温度变得异常清醒,“嗯,善良和单纯是最大弱点。”
对方开起玩笑,“不可否认,也是最可爱的弱点。股东大会那天廖佳琪会去银行接保险箱,至于阿阮,还是照你安排。”
“廖小姐联系康榕即可。”
“我多问一句,七叔,事情接近结尾,你有没有特殊感言?”
陆慎抬头看远方蔚蓝辽阔海面,隔了许久才回答:“没有。”
电话中传来一阵笑声,那人说,“七叔,你这么冷,难道真的要入教做牧师吗?”
陆慎不应声,对方也将玩笑结束在恰当位置,最后说:“七叔,我早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只是尽我所能。”
“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
“我们之间不必谈这些。”
陆慎回到书房,阮唯已准备好问题预备严刑拷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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