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子琪猛地转头盯着闯进来的小白脸,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激动得挣扎要起来扑上去咬他肉:“是你……是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秦寿朝他吐舌头做鬼脸,怜悯他:“杀了我哥会把你鞭尸的,把你老巫婆也鞭尸,哼哼。”
“你——”若子琪咬牙切齿,恨不能扑上去跟他同归于尽:“给贱妇践踏的小白脸,来人,来人啊,把他给绑起来,来人……”
秦二瘫着脸上前,一刀手把人砍晕了。
秦寿撅嘴,瞪着哥:“你打晕他干嘛?我还要弄死他,你把他弄醒了。”骂完我媳妇还骂我,看我弄不死他。
秦二把人从床上拧起来扔蠢货弟脚边,威风凛凛的大刀往前一递:“砍了。”
秦寿鼓着眼珠子愤恨了。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眼蠢货弟,把威风凛凛的大刀收了起来踢踢脚边的人:“趁天黑弄死了。”他还得去义庄守夜,书店马老板的事还没完。
秦寿剐了哥一眼,踢了脚边的绿王八一脚,恶狠狠道:“切了他的断子绝孙根。”媳妇扎他裤裆,以后让他没裤裆!哼!
秦二:“……”
……
婚前两天,晋阳候夫人放了话,给世子和世子媳妇禁足了,成亲前不得出府。秦世子倒是想出府玩,但娘看得紧,出不去。大清早又被媳妇踹下床,然后拧着去了院子。
他媳妇对着大日如来佛唠叨了百遍金刚经,去了厨房。
秦寿揉揉迷迷瞪瞪的眼珠子,飘着跟在媳妇的身后进了厨房。
吃完饭不能出府,若翾把小白脸拧去书房,一待就是一天。
期间长生在书房候着报备佟师父的义诊情况,两天找上门的,都是穷人家生病了的子女,实在拿不出银子去医馆只得来这碰碰运气的,其他在没人来义诊,佟大夫摊前可谓是惨淡如云。
若翾静默了。
秦寿跨着马步在练字,一手握拳放背后,另一手握着毛笔时间长了,手腕都是抖的,更用不着说两条抖成筛子的大长腿了。
听到长生的话,就赶紧出声了:“媳妇,佟师父是神医,都没人来看病啊!”好遗憾好幸灾乐祸的口气啊。
若翾木了脸:“阿爹是京城佟家的人?”
秦寿的小白脸一变,拿着笔纠结了。
若翾凑上前,玩弄小白脸的嘴,坏笑中隐含着股威胁:“嗯?媳妇都不能说?”
秦寿呲牙,果断选择要媳妇,把笔一扔,凑到他媳妇身边挨着排排坐:“佟师父是京城佟家的媳妇,三十年前,佟师父可是个名人,只可惜后来佟家把佟师父赶出府的,然后佟师父就此销声匿迹了。”
“发生了什么?”
秦寿撅嘴委屈,媳妇好可怕,他才长了十八年,怎么知道三十年前发生过什么。
若翾笑了下,扯着小白脸的嘴玩,没在吭声。
婚前凌晨三点,若翾把小白脸揍醒,穿着嫁衣爬墙跑了。秦寿坐在门边上,悲愤的捶地。一遍遍问哥为什么媳妇出嫁要回娘家,真讨厌。哥没回答他,打着哈欠要回房补觉,秦寿黑着脸冲着哥吼:“哥你真烦人。”
秦二拿黑漆漆冒着火苗的眼珠子盯着弟,大晚上不睡觉在门口捶地,拉着他问个蠢蛋问题,还吼他烦人?
秦二觉得手痒。
秦寿冲回房间把门摔在哥的脑门上,砰砰响,然后决定天一亮就去把媳妇接回家,哼!
……
十一月十五,晋阳候府世子大婚。
婚事不隆重,宴请的宾客皆是相交府门,其他没有喜帖的,送礼上门的,也都一一婉拒了。
三更天,秦寿开始折腾,天刚亮,也不管吉时不吉时,跑出府上马迎亲去了。
晋阳候夫人脱不开身,知道小儿子冲出府要迎亲去,忍住了让二儿子去拦着,等她腾出手来在收拾小儿子。秦二是个宠弟的,更重要的是,他不觉得弟有错,要他娶媳妇,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妇,肯定比弟更着急,弟迎亲有迎亲队,他得留在家里接待客人,就没跟着去。
迎亲队还没睡醒,就被拉着跑去迎亲,想说没有这规矩,可秦世子不听啊,马鞭一甩,马就冲了出去,顿时把迎亲队领队的和主事的噎得不轻,手底下的问怎么办,领队的还能怎么办?吹着唢呐敲着锣鼓放着鞭炮追啊。
两条腿追的上四条腿的?!
以致街上窜出一道诡异的风景,前头新郎官甩着马鞭飞奔,后面扛着花轿吹着唢呐敲着鼓的乐队撒丫子拼了命的追,至于吹出来的音乐走掉到哪个旮旯角落里,谁知道!
“这谁家大清早迎亲?”
“这是去迎亲还是去赶命投胎啊?看吹唢呐的跑得都翻白眼了……”
“可不是,花轿都抬不稳,真是迎亲的?”
“谁家的?怎么没间新郎官?”
“骑马跑前头去了……”
大清早街上人还不多,多是出摊的小贩,大户人家买菜的婆子丫鬟,看到这景象,都惊了,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问谁家迎亲的?
都不知道。
有个别知情的,说是从晋阳候府出来的花轿,谁都不信他,大户人家更重规矩,岂会做出这等让人谛笑皆非留话柄的事来?
晋阳候夫人听到伺候的丫鬟说小儿子撒丫子跑马迎亲去了,忙追了出去,可惜人早走了,晋阳候夫人给气笑了,转头抓了二儿子一顿说。
秦二瘫着脸,蠢货弟迎亲干他何事?
伺候的丫鬟细声安慰:“夫人,世子迎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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