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名片匣,从里面抽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了祁若初:“你跟我哥联系,合同的事他会为替你安排。”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向陵园,两名保镖也立刻跟了过去。
祁若初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名片,晃了好一会儿神,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忽然大步追了过去。
“这就是你的交代!?”他扯着额头死死的盯着贺竭的背影,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愤怒,却又因为那些难以启齿的心境隐忍着,“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都不见面了吗?”
贺竭的肩膀微微的抖动了一下,祁若初本以为他会再跟自己说些什么,他期待着,没想到贺竭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祁若初抓狂,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被一个男人费尽心机撩拨了这么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点点的沦陷了进去,最后却猝不及防的又被抛弃,他无法想象这其中的原因,他只感觉到怒火中烧。
手里的名片被他狠狠揉成了一团,他不顾贺竭身后两座巨壁的阻拦,硬撞了过去,结果显而易见,两名保镖甚至都不用动手,祁若初就因为反作用力弹到了地上,一身的狼狈。
可他鲁莽的冲撞很明显机已经激怒了两名保镖,他们蓄势待发,准备给他点教训。
“别管他了。”贺竭喊住了他们,语气平淡,“我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我想我爸……贺傲江也不希望我们在这里耗费时间。”
祁若初所有的气势在贺竭从他眼前消失的那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掌心磕破了皮,破烂的皮r_ou_上沾满了地上的碎石子,流出了一滩血,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回到茶馆,桌上的茶杯里已经倒上了一杯普洱茶,红黑色的茶水上倒影着祁若初失魂落魄的面庞。
“你怎么了?”蒋念第一个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姚芳也看到了他手腕上挂着的血,惊慌的拉起他的胳膊问:“手怎么磕破了?”
“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祁若初苦笑了一声,连忙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一旁的祁陆无意间瞥到了祁若初手里的名片,若有所思的捻了捻了下巴,没有搭话。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姚芳都在很努力的想让祁若初的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离开前的最后一次团聚,哪怕只是听祁若初说说日常里碰到的那些人事,多看看他的笑眼,即使不能亲口得到他的谅解和承认,她也不会落下太多遗憾。
可祁若初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像自打刚才出去一趟之后,他的魂就不在了。
蒋念和祁陆都看出来了,他每一次附和着的笑容都看起来很勉强,最后就连姚芳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时间不早了,茶也凉了,我看咱们就先走吧?”姚芳询问道。
“嗯。”祁陆叹了口气,用胳膊肘撞了撞祁若初,“别神游了,多好的茶,放凉了你都一口没喝。”
他这是话里有话的责怪着祁若初,暗示他错过了和姚芳难得的叙旧机会,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祁若初抱歉的看了看姚芳,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压低嗓门在祁陆耳边问道:“你确定就这么让你的心上人走?”
“闭上你的嘴!”祁陆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在桌下狠狠踩了祁若初一脚,脸上不好意思的红了一大片。
姚芳奇怪的看着父子俩,抿嘴笑了笑:“那就走吧,等我到了那边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四人去停车场取车,因为回家的路线不一样,两车在短暂的跟行之后便分道扬镳,中间连一个正式的道别都没有。
回到家祁若初忽然觉得很疲惫,只是出去了几个小时,却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让他j-i,ng疲力尽。
进了家门之后,他什么也没做,就直接上楼躺到了床上。看着床边空荡荡的书架,祁若初恍惚了一阵,可很快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必须去把那些书要回来!
这也许是唯一一个能够再次找贺竭的借口了。
他鼓起勇气,放下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尝试着再给贺竭打了几通电话,可还是没人接。
情急之下,祁若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单方面的给贺竭发了条要上门讨书的信息,计划着晚上亲自去他家堵他。
发完信息之后他的心里舒坦了不少,心想着总算出了口气,可冷静下来之后又免不得被另外一个问题困扰,就算是找到贺竭了,他又能怎么样?
总不能逼着贺竭对他负责到底吧,那样也太不要脸了,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想起这个祁若初就糟心,烦躁的将脑袋埋在了枕头下面,好像这样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以将所有的烦恼暂时隔离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祁陆打理完楼下的家务就上楼进了祁若初的房间,连房门都没敲。
“臭小子,别装死,刚才在陵园那边你碰到什么人了?”祁陆倚在门边,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床上的祁若初。
祁若初没打理他,继续装睡。
“给我装是吧?信不信我拿一盆水上来给你浇浇?”祁陆见他还是没动静,便抬起脚在原地重重的踏起了步子,“我真去了啊!”
祁若初郁闷的拿开枕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十分不耐烦的看着祁陆:“你怎么这么烦啊,就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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