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人。
也将为自己的罪恶受到惩罚。
你相信命运吗?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就好像冥冥中自有天定,从我出生那刻起,命运已经写好了。
无论我挣扎还是痛苦,它都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走进宿命的轮回。”
到底这个笔友出于什么原因给我写这么一封信?恶作剧?可是为何我能从字面意义里感觉到一种悲哀绝望的情绪。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68.七星麒麟兽
老实说,我对十几年前交的笔友的印象很模糊了,只记得确实有交过笔友,但前后有三名,写这“第七封信”的是哪位我没法肯定。
它的字体有些潦草,但笔锋却很有力,用得是蓝黑墨水的钢笔写的。也不知道是否我错觉,隔了这么多年,好像还能闻到一点墨水味。阖上眼,一些沉淀的过往丝丝缕缕地浮出水面,心神不由飘离。
初中时期交笔友很多人是出于好奇与好玩,我却是因为环境所影响。
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
我那时候交笔友时的笔名“梁浅”就出自于这句诗,可以说诗的意境概括了我当时生活的写照。秋深时节的水枯天寒,导致“鱼梁洲”的浮出,“梦泽”的水更深幽。
父亲本是个生意人,但由于同行竞争激烈渐渐走下坡路,与人合资开了一家公司。但那合伙人在一年后跑路走人了,于是父亲投进去的钱也打了水漂。自那以后,他就误入了“歧途”。所谓“歧途”倒不是什么那罪大恶极之事,而是被人撺掇了认识几个“走货”的人。
走货,就是专门游走在暗地里,与一些“私藏品”打交道的人。
在当时我不懂这“私藏品”意味着什么,成年后才明白就是被暗地里倒卖的文物,是犯法的。但父亲总想着要翻身,出门一趟回来就开始做梦,跟我和老妈说只要有一笔交易成了,他哪怕就只是中间人,其中的提成也可观;假如说让他淘到好的珍品,再反手一倒卖那就是用麻袋装钱了。
可是我没有看到那一天,只看到父亲拿回来一件很沉的金属器物,然后又离了家,从此便再没回来过。后来老妈告诉我父亲最后一次回来时,还留给了她一张离婚协议书。
正值我刚入中学之际,家庭环境的低迷以及生活的窘迫,使得我自卑与孤独并行,无法融入老师和同学之间,哪怕成绩再优异,也总还有着一层隔阂。笔友就是这时候交的,一张信纸、一些文字,乃至一幅画,都能与一个陌生人有心灵的沟通。
得到的是倾诉的快感,善意的安慰,以及心灵的陪伴。
人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大脑会自然的规避伤害。于我而言,那段时期并不美好,所以在成年后也渐渐将之淡忘。以至于现在回想与笔友的书信往来,都很模糊。
心中一动,从床上翻身而起,悄悄拉开了门走至阳台。
角落里,摆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那正是父亲最后一次回家时留下的,我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告诉老妈的,但见老妈对其的态度貌似漫不经心不去置理,可事实上有次我夜里出来上洗手间,看到她一个人独坐在那用布小心地擦拭着。
我没有避开,而是走近过去询问:它到底是什么?
一直到今天我其实都不太确定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哪怕它有个名字叫“七星麒麟兽”。曾特意去搜过麒麟的外形,是集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牛尾于一体的,但这东西从外形看确实是兽身,却不止不止一个头!
严格来说它像是一头兽背了大小六条龙,兽身背两条中龙,底龙龙头咬住上龙之尾,这里做了个巧妙的衔接嵌套,头龙则盘龙向天;在兽头顶上有四条很小很小的龙,就像是兽的触角一样,但凑近了看能看清龙头与龙身排列齐整在它的头顶。巧妙在于兽头也是与身体衔接嵌套的,并不为一体,而兽眼长在头顶,即四条小龙的身后,似有眼护其子之意。
从材质和色泽来看,呈黑青之色,在纹饰分析之间透着绿色,以前会觉得是青铜做的,但自从真正见识过古羲那个青铜器拍卖会后,会觉得有差异。
青铜讲究包浆,而包浆是由于氧化、锈蚀以及汗液的作用,随时间的推移自然形成的一层化合物,使器物有一种自然的陈旧感。可以这么说,包浆是在时间的磨石上,被岁月的流逝运动慢慢打磨出来的,那层微弱的光面异常含蓄,若不仔细观察就很难分辨得出来。
但这个“七星麒麟兽”,光泽度好像不够。
曾经一度我有尝试过去拎起它,以我当时的力气它沉得连挪动一分都难。
其实最早父亲拿回来时,它那兽头和身上盘天的两条龙是没有的,就光秃秃的一个身体。直到一年后,才陆续有两人将余下那两个部位送来给老妈,那两人正是当时撺掇父亲外出“走货”的人。当时老妈一看到他们几乎是扑上去揪住对方的衣服质问我父亲去了哪里,但他们给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不过也道出了一些我们无从得知的背后真相。
原来这东西是父亲用家中所有的钱以及又私下借贷了二十万买下来的,当时“走货”的中间人称它是商周时期的青铜器,所塑动物是一种远古神兽,被君主看成是王族的象征,赐予它名字叫“七星麒麟兽”。期间也找了“鉴定专家”来看,说是真货,但因其昂贵的价值达到了国家文物级别,不能留于市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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