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的床头还挂着萧承洲的画像,谢彦看到画像就想到萧承洲亲他的那一下子, 他看着烦, 叫南星把画像取下来。
南星把画像取下来,卷好后还没想好放哪里, 就听谢彦说:“放书房里去。”
谢彦自己的书房, 八百年不去一次, 若不是家里下仆每天打扫, 灰尘都能有几尺厚了。
南星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家少爷和诚王之间又发生了啥。以前吧忽然之间就把人家画像天天挂床头, 只为了睁眼就能看到;现在吧, 倒是一脸嫌弃, 恨不得眼不见为净的样子了。
南星摇着头, 把画像带出去了。
谢彦趴在床上,脑子还是乱糟糟的。他闭上眼,努力放空思想睡觉, 可今天他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眼前一会儿是萧承洲表情柔和笑着与他说话的场景, 一会儿是萧承洲说太喜欢他的样子,以及对方那苍白的脸色……
谢彦怎么都睡不着,两个多月养出的习惯, 让他在醒着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用视线去找寻熟悉的画像。即使是趴着的,可空荡荡的上方, 一直提醒着他那里少了点东西,这让已经习惯床上会随时坠下画像y-in影的谢彦十分在意。
睁眼闭眼好几次, 最后谢彦十分丧气地拍着床铺大喊:“南星、南星!”
“哎,少爷,奴在!”
谢彦烦乱道:“画像呢?拿回来挂上。”
“哎,奴这就去拿。”
这不才取下来吗?南星在心里嘀咕,这一会儿取一会儿挂的……唉,男人心,海底针啊。
南星把画像拿回来展开挂的时候,画像正面还是朝着谢彦的,谢彦往里一转头就能看到萧承洲的脸,他赶紧说:“换个面!”
南星就把画像的背面朝谢彦挂着,这下谢彦满意了,既能看到画像,但又不会看到萧承洲的脸,整个人都自在了。
即便如此,谢彦这一晚上睡得也不怎么好,先有萧承洲的事烦心,后有撕裂伤口产生的疼痛折磨人,最叫人谢彦烦躁的,还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他目前是没法再呆在萧承洲身边了。
这人才刚遭受了一场刺杀,若不是他当时在,萧承洲肯定都没命了,万一再来一次,再遇到这样的危险,那不在场的他还怎么救萧承洲?
谢彦难得的失眠了,第二天起来眼下挂着俩大大的黑眼圈。
趴在床上吃早饭时,谢彦才知道,昨天傍晚他前脚回侯府,后脚萧承洲就派人把他之前用着的药方和伤药都送过来了,还向他娘赔罪,说他惹自己生气了吧啦吧啦,虽然具体事情未曾说明,但姿态放得很低。
谢彦想起昨天,萧承洲拉着他卑微说话的样子,再听到这个转述,心里忽然就酸楚了一下。扔下勺子,谢彦再没胃口吃饭了。
这时,香附抱着几本书进来,笑着道:“少爷,这是小姐让奴送来的,让您看着打发时间。”
谢彦翻了几下,都是传奇话本,其中好几本他都已经在萧承洲那里看过了,还是萧承洲特意为他搜罗来的。唉……想到萧承洲谢彦就想叹气,你说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喜欢上他呢?撇去这一点,萧承洲真的是个完美的朋友,谢彦现在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香附走后,谢彦找了本自己没看过的翻了翻,不过他现在哪有心思看书,翻了几页就扣上,无聊地敲着封面,忽然想到什么,冲南星招手,“过来!”
南星见他神神秘秘的,声音都压低了,就凑过去也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少爷,什么事?”
谢彦有点难以启齿地看着南星,扭捏一会儿后,附耳对南星嘀咕了几句。
南星满眼复杂,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说:“少爷,您真要看这种啊?万一被夫人发现了怎么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彦拍他脑袋,“被我娘发现了我就把你办了,你小心点就是了。”
南星挠挠脑袋,一脸为难,最后在谢彦的瞪视威逼下,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那您等着,奴这就去给您找。”
于是南星出去了,谢彦心不在焉地翻着话本,时不时看向敞开的门口,神情颇为煎熬。
南星出去了快一个时辰,最后抱着个布包回来,做贼一样把门关上,把布包送到谢彦手边,说:“少爷,您要得急,奴随便给您找了些,这些您先看着,再要其他的,奴再慢慢搜罗。”
布包里放着一摞书,薄薄的小本子,得有十来本,谢彦挥挥手,“行,这些够我看两天了,你去门边守着。”
南星一步三回头地挪去门边,神情十分纠结,他虽然是伺候在谢彦身边,但主要还是听巫翎的。以往因为谢彦乖巧,平时基本不犯事儿,就算犯了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没什么不可说的,所以每次巫翎问起,南星就都老老实实交代了。可……他目光在他带回来的那些书上扫了一眼,可他少爷现在已经不满足看传奇话本,要看男人间谈情说爱的故事了,那这个他到底要不要如实禀报啊?
谢彦可注意不到南星,他的心神已经全部放在眼前的书上了。
京都城秦楼楚馆多,不过多数都是女妓院,南风馆城里倒有几家,谢彦听说过,当时心里也是有点好奇的,不过那时候他年纪小,便是再胡闹的纨绔,也不敢带他去,后来家里明令禁止不让去那些地方,谢彦每每从那些地方经过,即便好奇心再作祟,脚步也丝毫不敢往里拐弯儿。
他搞不懂一个好好的男人,怎么就能喜欢上与自己一样的男人,男人不都得娶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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