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手,朝别墅里走去,笙歌看着他的最后一片衣角消失,视线才重新回到花圃上的时候,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容瑾,你不会知道,这里的土质一点都不适合栽植木槿。”
二人的气氛有些奇怪,就连李妈也发现了。
饭后,她悄悄把笙歌拉到一处,拿着一盅汤放在手上:“太太,我看先生最近气色不好,炖了点补品,我这里忙不开,你帮我端上去吧?”
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推到楼梯口处:“快去快去!”
语毕,一脸殷切地看着她,笙歌迟疑了片刻,这才迈动脚步爬上楼梯。
在书房门口犹豫了很久,笙歌还是拉不下面子敲门。
思索着,脚步就要往回走的时候,书房门“唰”地一下被拉开,容瑾手上挂着西装,要出去的姿势。
“你怎么来了?”他皱了皱眉。
笙歌有些尴尬:“李妈说给你炖了盅汤。”
“不喝,端回去。”
“哦。”她如获大赦般,扭头便往楼下走。
容瑾见状脸色顿时有些不悦,“站住。”
“呃?”笙歌疑惑地看向他。
“李妈的一番心意,不喝她会不开心,你拿进来吧!”
“……”你不会早说?她无语地跟着他进了书房,把汤搁在茶几上就准备离去。
“去哪?”容瑾把衣服扔到椅子,在沙发处坐定,慢悠悠地掀开盖子:“李妈的用意是希望你陪我吃。”
笙歌瞧见了内里,顿时皱紧眉头,鹿茸?
有个身为中医的母亲,她对此物的功效清楚不过,补气血、益精髓,当然还有一个跟熟知能详的功效:壮元阳!
李妈的心思,无疑太明显了。
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在他面前竟有些抬不起头的感觉。
以后李妈给她东西的时候,她一定先掀开看下里面是什么!
“我先出去了!”她的语气难得有了惊慌失措,跟昨夜迷迷糊糊的感觉差不了多少。
容瑾眼睛一眯,手一拽就把笙歌拽回来,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搅着汤:“陪我喝汤。”
“我可以选择拒绝吗?”她视死如归道。
“很明显,并不能。”容瑾慢斯慢理地品了口:“唔,还不错,歌儿要不要来一口?”
笙歌好嫌弃的别过头,却没有注意到他此刻已经换了称呼:“不要,你自己吃!”
他盯着她的脸眯了眯眸,若刚才他没有假装要出去开门的话,她是不是就要偷偷溜走?
想至此,他只觉得心下又起了一阵无名火,环着她腰肢的手也紧了些,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明明不喜形于色,他却总是被她气得暴躁,可下一瞬又莫名地就想去逗弄她。
笙歌吃痛,气愤地咬了咬牙:“容瑾,你喝汤就喝汤,要我陪我坐这里就是,爪子能不能先放开?”
“痛?”他明知故问,就是要看到她服软的样子。
“你可以在自己身上实验一下。”果然,让她服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笑了笑:“你告诉我怎么实验?”
“就是……”她有些恼了:“你故意找茬的是不是?”
“我不介意你来实验一下。”他抓过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可以使点儿劲,我怕不痛!”
他揶揄的神色让笙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此,便不负重托!”
她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他的肉很结实,根本拧不起来,所以笙歌此刻的动作在容瑾眼中就像呵痒一样。
不解气,也很无趣,她撒开手不想干了,手却被容瑾按住,他声色暗哑道:“看来没有人跟你说过,千万不要拧男人的腰。”
他眼中的欲.望如同昨夜一般翻涌着,笙歌想起那时二人亲密的场景,微微红了耳根:“又不是我乐意!”
容瑾放下汤勺,侧身把她圈在沙发和他的手臂间,看向她的目光灼灼:“顾笙歌,在你眼里,我像什么?”
莫名熟悉的话语,笙歌记得在刚结婚的时候她问过他这个问题,此刻转换了身份,让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把身体往后贴,尽量避开他的身体:“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我只想听实话。”
“你是容家大少爷,是容教授,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他既然想听实话,她就实话实说。
容瑾对这个答案并不甚满意,“没有自己的见解。”
“你到底想听什么答案?”笙歌没好气道,最近她发觉他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我要听你心里的答案。”
她咬了咬,直视着他的眼睛道:“蛇,你在我眼里就像一条伺机而动的蛇,一招毙命!”
蛇?容瑾嘴角抽了抽:“你似乎对我怨气颇重,我记得你怕蛇,这就意味你怕我?”
笙歌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b市,荒山。”
她阖了阖眸,原来他早就看出来,难怪那时候……
“我是怕你,你遇见我就步步算计,步步深诱,逼得我无路可退,难道不可怕?”
容瑾闻言沉默了半响,沉沉地盯着她:“这就是你抗拒我的理由?”
笙歌只觉得心底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刻意强调着:“我没有抗拒你,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根据犯罪心理学,人在撒谎的时候有八种心里表现,你符合了其中三点,其一,你说话的时候不敢看我的眼睛;其二,你的声量和声调突变,其三,面部肌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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