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去的话那我陪你去。”阮滨已经清醒了许多。这点头晕他能克服。他的两个发小都在下面。他也不放心。
这一说。两人戴上手套。拿上手电就下去了。
江浩背着昏迷的陈敬业往下爬。陈敬业好歹也是75公斤以上的男人。江浩扛着他。下得特别慢。还得时时注意脚下。
夜深露重。江浩踩着石头不慎一滑。“噗”的一下摔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一个陈敬业。这一滑。“刺溜”一下滑落了五六米。他一手反抱住陈敬业。一手去抓旁边的藤蔓。有什么就抓什么。终于。他抓到了一根树枝丫。总算是停了下來。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衬衫已经被地上突起的石尖尖割破。胳膊手掌更是沒有一处完好的。
“陈敬业。陈敬业。”江浩又叫了两声。真怕陈敬业扛不下去。
这时。陈敬业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很轻。更像是叹气。但这对江浩而言。绝对是极大的鼓舞。他推推背上的陈敬业。说:“兄弟。坚持住。老天不收你你就好好活着。云清这么彪悍的女人不会喜欢寻死的男人。你可别被她笑话了。家里还有四个老人要你养活。听到沒有。”
陈敬业又轻轻地恩恩地哼了一声。声音比之前的要响一些。
江浩笑了笑。语带轻松地说:“嘿。你小子是不是醉晕的。得。等我们出去我再跟你算账。你可要坚持住啊。我们下去就沒事了。”
说着。江浩一鼓劲又站了起來。这路。似乎越來越陡。越來越滑了。
另一边。乔心唯和阮滨走着救援人员开辟的路一路往下找。一路上。那些低矮的荆棘丛成了最大的绊脚石。那硬硬尖尖的刺。一不小心碰都就会划伤。他们虽然戴着手套。但也于事无补。
“乔心唯。你别下去了。我下去吧。下面这么陡。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阮滨已经清醒了七八成。他发誓以后一定要戒酒。
“不。沒有找到江浩我不上去。”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刺刺痒痒的。但她一句怨言也沒有。“继续找吧。江浩。江浩。陈敬业。陈敬业。在哪啊。……”
静翳的山林中亮起了一条小路。后面的大部队救援人员都赶來了。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背着一个150多斤重的男人根本无法用走的。江浩匍匐在地慢慢地往下滑。再痛再累他都不敢停歇。因为他感觉到背上的陈敬业气息越來越弱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隐隐地。他似乎听到有人的喊声。是从上面传來的。他静了静心。凝神细听。“江浩。江浩。”是乔心唯的声音。她怎么來了
“我们在这。”江浩拿起手电往上照着。扬起头大声喊。“心唯。心唯。我们在这儿。”
医院。阮滨和乔心唯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等着。他们只是胳膊受了一点轻伤。而江浩和陈敬业还沒有出來。赶到医院的时候。陈敬业已经休克。危在旦夕。
外伤科诊室的门开了。医生叮嘱道:“胸口上的伤口千万不要碰水。明天记得來换药。”
“好的。谢谢。”
看到江浩出來。乔心唯立刻跑了过去。“老公。沒事吧。”
江浩披着衬衫。身上多处被纱布裹着。还渗着血水。裤子还算结实。只钩破了几处。衬衫就不行了。撕得像块抹布一样。那上面血迹斑斑的。
她想抱抱他。可一看他裹得跟木乃伊似得身子。又犹豫了。生怕弄疼了他。
江浩一笑。“沒事。都是皮外伤。渗出來的是药水。看着挺严重。其实还好。”他张开双手。一把将乔心唯拉进了怀里。他亲着她哭红了的眼睛。安慰着说。“真沒事儿。宝贝。我真沒事儿。你别哭好吗。”
乔心唯抱着他的腰。摸着他确定他沒事。她的心里才算踏实。找到他们的时候。陈敬业已经去了半条命。而江浩身上全是血。灯光一照。白色的衬衫上触目惊心的。要他躺在担架上他还牛气地硬要自己走。
见状。阮滨默默地走开。这里沒有他什么事。
江浩捧着她的脸。她的脸上也滑了几道口子。不深。但很明显。他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逗趣地说:“哎呀这下破相了。跌价喽。不值钱喽。卖不出去只能留着自己用了。”
乔心唯“噗哧”一下破涕为笑。“你还开玩笑。我都吓死了。”
“别怕别怕……对了。陈敬业沒事吧。”
乔心唯下巴一抬。指着对面的抢救室说:“还沒出來。刚才医生让签字。阮总签了。已经通知他父母了。哎。他们肯定也吓死了。”
江浩拍拍她的肩膀。揽着她说:“走。去那儿坐着等。你膝盖上还有淤青呢。”本想回家之后给她揉开淤青的。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
不一会儿。陈敬业的父母赶來了。二老老泪纵横。他们已经经历了失去儿媳和未出世的孙子的伤痛。再经受不起失去儿子的伤痛了。
阮滨跟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叔叔阿姨。这事儿全怨我。我把敬业接回去不就沒事了么。我喝什么酒啊我。”
陈父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说:“不怪你。敬业他心里的苦着。幸亏有你。有阿浩。有你们经常陪陪他。他才好过一点。”说着。陈父转头看着江浩。“阿浩。这次多谢你。敬业的命是你救的。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江浩:“叔叔。快别这么说。敬业跟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他有难。我们沒有不帮的道理
喜欢闪婚老公太抢手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