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乔心唯握着手机一个劲地傻笑。
“笑什么呢。沒头沒脑的。”
乔心唯拿起手机递给他看。他故意说:“哦。我只是想问你在干嘛。”
你在干嘛=我想你了。由此可以推断。我想你了=你在干嘛。我噗……乔心唯白了他一眼。“学起來倒是挺快的嘛。”
江浩谦虚地说:“是你教得好。我领悟力也高。”
艾玛真想一掌拍死他。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吗。
就在这时。江浩的手机响了起來。“嘘。是你上司。”他戴上蓝牙耳机。一按便接通了。“喂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滨在电话里十分着急。说:“阿浩。陈敬业不见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好好说。”
山顶酒吧。车子一停。江浩和乔心唯就赶快下了车。阮滨举着手电趴在栏杆上往下照着。还不停地大喊陈敬业的名字。
这里原本是一座小山坡。后來有个台湾商人花巨资买下了这个山头。搞绿化。建公路。开酒吧。这位台湾商人本身是一个乐团爱好者。他将乐团的现场演奏融入到这家酒吧中。一炮而红。如今。这里已经是都城夜晚最独特的酒吧。也是都城海拔最高的酒吧。
阮滨接到陈敬业电话的时候。陈敬业已经喝高了。本來阮滨是來接他回去的。可他经不住劝。坐下來喝了两杯。又喝了两杯。喝着喝着。他也喝高了。然后一转身。陈敬业不见了。阮滨当时就傻了。第一个念头就是。陈敬业跳下去了。
露台也就这么大。人若是走过他不可能看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陈敬业从栏杆上跳下去了。
听说这里有人跳崖。酒吧里的人都围过來看热闹。多少都是喝了酒的人。吵吵嚷嚷的一刻都不消停。
江浩听完阮滨的叙述。心里也是沒底。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平白无故不见了。云清的事故对陈敬业打击不小。说不定他真的想不开。
周围太吵。吵得他沒法思考。忽然。他大声高呼。“都安静点。沒事看什么热闹。要真出事你们谁负责吗。”
刹那间。四周鸦雀无声。走的走。散的散。
江浩双手撑在栏杆上往下看。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多高。他拿了桌山的一个红酒瓶往下一仍。先是听到了一片沙沙声。然后再是撞击声。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下面。“不高。有树。跳下去应该死不了。但意外这种事情是很难说的。”他转头问酒吧的经理。“又下去的路吗。”
经理想了想说:“有。停车场那儿可以走出去。但那里很陡。”
“好。我知道了。”说着。他开始解扣子脱外套。边脱。边安排。“滨。赶快报警。再叫救护车。这么久了人沒死也肯定受了伤。心唯。你照顾他。”
乔心唯担忧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不等警察來吗。下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你确定沒有危险吗。”
江浩摸了摸她的脸。一派轻松地说:“我训练过。沒事。你在这里照顾滨。待会儿警察來了跟他们说我已经下去了。还有。你拿着手电照着下面。那我就知道在什么位置了。”
“可是……”
“好了乖。陈敬业喝醉了酒。再等下去恐怕会有危险。”江浩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这里不高。能建房子肯定也能走路。放心吧。再危险的地方我都去过。”
急急忙忙说了几句。江浩脱下外套就跟着经理走了。乔心唯整颗心都揪了起來。她扶着栏杆往下看。山上风很大。能听到下面的哗哗的声音。还有各种虫鸣声。她抬头望天。广袤的星空无边无际。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云清。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保佑陈敬业和江浩平平安安地上來。”
阮滨坐在一旁的沙发凳里。酒精正发挥着效力。他头晕得很。但也清醒得很。只后悔沒有立场坚定。只后悔沒有好好看住陈敬业。
一刻钟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沒有。乔心唯等不及了。她俯下身去朝着漆黑的旷野大喊:“江浩。江浩……听到沒有。江浩……”
可是。除了风声和虫鸣声。其他一点声音都沒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警笛声由远到近。终于。警察的救援队來了。简单了解了情况之后。救援队立刻采取了援救措施。两名警察系上安全绳直接下去。两名警察作为后备人员随时待命。还有一位队长坐镇指挥。
尽管警察竖起的探照灯比她的手电亮上好几倍。但乔心唯依然紧握着手电。一直照着下面。阿浩。快上來。阿浩……
对讲机里。下去的警察传來消息。“报告队长。下面什么都沒有。沒有看到人。也沒有任何可疑发现。”
“继续往下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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