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走了一些路。隐约觉得尾椎有点疼。特别是走路的时候。
阮滨肯定看得出她的异样。她走路的样子都是僵硬的。“不找了。住我那儿去。”他说。
“啊。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那地儿大。住得下。”说着。阮滨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回走。
夏至不愿意。挣扎间弄得尾椎更加疼。阮滨干脆说:“要不然这样。我送你去医院拍个片子。咱们今天睡在医院得了。”
“??”还说沒有喝醉。说话都荒唐起來了。“医院就真的不用了。”
“那就去我那儿吧。”阮滨沒给她说不的机会。直接拉着她走了。
外面风大雪大。两人都冻得不行。夏至感觉到他拉着自己手腕的手也是冰冷的。
路上一辆路障车缓缓驶过。大概是前面哪段路封了。赶着去抢修。
除此之外。路上几乎已经见不到车了。整个城市因为这场大雪而变得安宁平和。
“你看前面。一定是雪太大把路都封了。要不就是出事故了。你还想开车回去。”
夏至沒说什么。路上厚厚的积雪踩着都“卡卡”作响。她也沒遇见过这么大的雪。倘若要她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去。她也怕。
到公寓的时间已经是半夜了。一进屋。一阵暖意扑面而來。两人身上头上的积雪融化得更加快。衣服都微微湿了。
阮滨把电暖器打开。说:“坐过來烤烤。”
“你这里的取暖设备真够齐全的。”
“是啊。南方的冬天我算是见识到了。甘拜下风。你先坐。我去煮点姜糖水。喝了驱寒。”
夏至主动说:“你会。还是我來吧。”
对于厨房。阮滨真的不熟。只好把煮姜糖水的任务交给她。“你摔的地方好点沒。明天还是要去医院看看。伤了脊椎就不好了。”
“沒伤到骨头。只是这么一摔。总是有点痛的。过会儿就不痛了。”夏至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烧水切姜。
阮滨很享受这种感觉。他这里是酒店公寓。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晚上睡觉的地方。不过她來了。他就觉得这里也可以像一个家。
看着她泡水冲茶的身影。他忽然想起上一回她在这里煮饭做菜的情景。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
夏至回头。正好迎上他那温柔如水的眼神。她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睛。她被他的眼神所迷惑。
阮滨及时收住。“可以了吗。”
“哦。可以了。有点烫。不过趁热喝好。”
寒冬腊月里。一杯热姜茶不但暖了身子。更加暖了心。
晚上。夏至睡床。阮滨睡沙发。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屏风。彼此都看不对方。让她睡在床上是他坚持的。她发现一旦他决定了的事情。她就很难反驳他。
睡在他平日睡的床上。枕头和被子都是洁白如新的。这里的清洁工应该是每天都來换的。闻起來都有一股刚洗过的味道。
夏至用力地闭了闭眼睛。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她警告自己。天气恶劣。这只是上司对下属的关心而已。就算换一个人。阮总也会这么对待的。
翌日。雪后晴天。大地在大雪的洗礼下变得沉静安逸。太阳从皑皑白雪的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那橘黄色的暖阳照得整个城市都苏醒了。
阮滨睡眠浅。一早就醒了。他翘起头趴在沙发靠上。和煦的阳光从窗外照进來。刚好照到夏至的身上。
她睡得很踏实。一动都不动。似乎很享受这温暖。
阮滨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洗完了出來。夏至还在沉睡。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走到到衣柜前。轻轻地打开衣柜拿衣服。
夏至可能被惊扰了吧。皱着眉头翻了个身。阮滨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她此刻醒來会误会什么。
可是。夏至翻了个身并沒有醒。继续睡得香甜。阮滨实在是佩服极了她的睡功。
收到杨深的微信“滨。今天出行困难。放假一天。看到回复。”
阮滨笑了一下。他正有此意“好。”
“呦。你也这么早醒。看來昨天晚上沒把张总和李总陪好啊。”
“去你。昨晚都喝吐了。早醒是习惯。”
“ok啦。知道你辛苦。那我群发消息下去。全体员工休息一天。”
阮滨回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夏至。赶紧回了一句“六点就吵醒大家太缺德了。你还是等七点再发吧。我相信大家会歌颂你这位大老板的。”
“也是。那我再补个觉。”
阮滨收起了手机。走到窗口往下看了看。眼睛所到之处尽是白雪。楼下的街道上只有少数的人和车。车辆都是龟速前行。有几辆车。开了一段路直接放弃了。又停回了路边。
气温低。阳光还沒暖透。风再一吹。路面都是结冰的。开车实在太危险了。今天不上班是明智的决定。
阳光渐渐升高。阳光照到了夏至的脸上。她睫毛闪动。半眯着眼睛。只觉得不远的窗台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着。时不时地帮她挡着一点阳光。
她揉了揉眼睛。只见是阮滨站在那里。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阳光从他的周围照射进來。他的周身仿佛亮着一轮光圈。高大伟岸。静谧祥和。
阮滨伸出手。轻轻地把窗帘拉了起來。好挡住阳光。
一转身。他看到她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吵醒你了。”
“沒有。是该醒了。”夏至坐起身。狠狠地打了一个哈欠。
阮滨笑笑说:“今天不用上班。困就再睡会儿。”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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