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内心是担忧的。却从來沒有正视过这个问題。他总以为只要她笑着。她就可以。殊不知。在她的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他所不知道的苦和泪。
世上最苦的事情。莫过于生离死别。
乔心唯紧紧搂着他的腰。追问道:“老公。你能答应我吗。”
而江浩却答应不下來。“生死的事情我不敢保证。我只能说。在每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我会加倍小心谨慎。”
乔心唯忍着内心的伤痛。苦笑道:“你看你。连一句话都不愿跟我保证。我终于明白你妈这么多年來的不容易了。”想想婆婆。担心完了丈夫担心儿子。我会不会以后也这样。若是我以后生个儿子。会不会也要当军人。也要将生命置之度外。我会不会送走了丈夫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儿子。那我这辈子图的是什么。
江浩说:“不要老想这些虚的。就算我在出任务的时候死了。那也是光荣的。懂吗。”
“不懂。江浩。你不是一个人。你不能这么想。”
“停止这个话題。”江浩的脸色变得严肃起來。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乔心唯突然一下心就凉了。人在难过的时候。以往所有的委屈都会翻个遍地涌上來。而且会加倍委屈和难受。她现在就是这样。她的脑子里迸出四个字生性凉薄。对。就是这四个字。确切而又形象地形容了江浩这个人。
这样的人只会以自己的想法出发。从來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或许嘴上会说一些听起來十分有理的话。但他内心的根本。还是自己。
乔心唯推开他。慢慢地往外移了两步。
江浩发觉了她的异样。她在排斥他。他上前两步紧抓住她的手说:“心唯。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有我的责任和苦衷。我不想一直一直强调这些。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你都懂。一定要在乎这些口头上的承诺吗。说一句话有何难。我尽力去做到不就好了吗。”
“呵呵。说一句话有何难。可你却连一句话都不愿对我说。”
“……”江浩又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心唯。你不要钻牛角尖。”
“到底是我钻牛角尖。还是你生性凉薄。江浩。你太自私了。”乔心唯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走。
“心唯你去哪。”江浩紧追两步。但车不能放在路口啊。“心唯你回來。你又不听话了是吗。心唯……”
在交警的指挥下。交通慢慢复苏。江浩的车是第一辆。他必须得开走。他追了两步又折了回來。看看头也不回的乔心唯。再看看后头按着喇叭的车辆以及匆匆指挥的交警。他只好返回车里往前开。
生性凉薄。呵呵。他的枕边人如此形容他。生性。凉薄。
救护车与他交错而过。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问号。连眼睛都惊得瞪大了。十年前。萧家去江南旅游。萧天爱车祸逃逸。十年前。乔心唯的父亲死于车祸。司机逃逸。这……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越想越觉得巧。他记得外婆说过。当年警察说逃逸的司机抓到了。可过了一段时间又说弄错了沒有抓到。他不知道十年前的办案人员是如何办事的。但办案人员不可能随随便便对死者家属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而他父亲也说。萧天爱逃逸之后是被抓的。只不过后來又给放走了。
江浩紧皱着眉头。多年的工作环境练就了他敏锐的洞察力。他早就该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去了啊。
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得把心唯找回來。
于是。他在下一个路口调转车头。又开了回去。
乔心唯往回跑了几步。抬起头。远大集团高耸入云的集团大楼矗立在那里。她何尝不想让自己轻松一点。她何尝不想每天朝九晚五到点下班。可是。人在不安定的环境中是沒有安全感可言的。她只有在工作上努力才能令自己踏实一点。
茫然间。她看到对面马路上纪小海正低着头往前走着。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纪小海。你怎么在这里。容瑄都那样了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医院。纪小海。”
对面的纪小海听到声音。转头一看。他只是浅浅地一笑。什么都沒有说。
乔心唯再次感到心寒。男人的良心。都是被狗吃了吗
在车流紧急的马路上。她跃过绿化带跑了过去。上前就一耳光送给了纪小海。“你就这么走了。你难道不该去处理容瑄的后事吗。你就这么恨她吗。她都死了。她死了啊。”
而纪小海却像松了一口气一样。他用舌头舔了一下巴掌肉。说:“心唯。我能说这是她的报应吗。”
“啪。”的一下。乔心唯又甩了一个耳光过去。路过的旁人纷纷往这边看。边走边窃窃私语。
纪小海丝毫不介意。只是麻辣辣的疼痛令他更为清醒。“我从來沒有像今天这样畅快过。心唯。你知道吗。孙容瑄若不死。我都要自杀了。我连安眠药都买好了。”
“……纪小海。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妈被她气得半身不遂。工作我找一份丢一份。她就像冤魂一样缠着我。我到哪里她都能想着法子把我找出來。房子、钱、赡养费。我把所有能给的都给她了。我只求离婚。可她还是不离。法院不给判离。要分居两年。两年啊。我连两个小时都忍受不了。”
乔心唯发现。纪小海的情绪。几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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