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嗬嗬地哭了起来:“将军出事后,老奴赶紧回了京,还曾四处奔走想托人打探消息,无奈地位卑贱,世人势利,多方奔走无果,后来得知老夫人等女眷遇赦,就一直暗中关注着将军的消息。
将军遇赦后,我方才放下心来,却因无力救将军于危难之中,心中惭愧无颜相见,又无处可去,就一直旁谢府而居,以期时常能得到将军的消息,心里也有个活下去的念想。”
明澈令人取掉他头上的套的黑布袋子,谢承忠方才松了一口气,想挣扎着起来,无奈双手被反剪,又被扔来扔去全身酸痛难忍,额头上还在渗血。
他抬起头,艰难又欣慰地看着面前气宇轩昂华贵满身的明澈,正欲张嘴,明澈呵呵笑了起来。
“我居然不知,原来你还是个忠仆?我还以为你一直守着谢家不肯离去是为了谢明清和林心慧!”
谢承忠似看见鬼一般神色大变,很快又苦笑着说:“我是老伯爷指给将军的奴才,谢府的人都是将军的亲人,也都是我的主子,我自知没脸见将军,就守在谢家周围,虽然不以能为主子效力,好歹也能尽一点忠心。”
明澈却似乎没有听见,令人扶他起来坐在椅子上:“林心慧和你是什么关系?”
谢承忠再次神色一变,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片刻低下头:“二夫人的名讳老奴不敢说,老奴是将军旧仆,也是老伯爷的旧仆,老伯爷的子媳,自然也是老奴的主子。”
“难道她不是你的私生女吗?”
谢承忠“啊”了一声满面惊惧,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在地上挣扎了一会,想起来磕头,却因为双手反绑半晌起不来,只得把头在地上撞的咣咣直响,半是惊惧半是哀求地说:“将军慎言!将军慎言!将军千万慎言啦!”
说着涕泪横流:“老奴微贱之躯,泼上再多的脏水都无所谓,可二夫人是将军的弟媳,老伯爷的次媳,更是锦文少爷和锦娘小姐的生母,她声名有污就是整个谢府的声名有污,千万慎言啦!”
几声嗤笑:“谢管家果真是千古难觅的忠仆,明明当年爹把你拨到长房,你对大哥和长房倒也罢了,偏偏对二房忠心耿耿至此不渝,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谢承忠惊惧地抬起头,面前却是俊美华贵的明净,他似是看见救星一般往过挪去:“三爷!将军他着相了!他在胡言乱语!
二夫人是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姐,林家唯一的嫡女,当年几乎带着林家所有家产风光出嫁,她怎么可能与老奴这个卑贱的人扯上关系呢?您千万劝住不要再乱说话了!”
明净令人解开他手上的绳索,扶起他坐好,又递上茶水:“不要急,喝口水慢慢说!”
谢承忠喝了杯茶精神好了一些,见明净态度似乎比明澈要好的多,而明澈侧身坐在桌子旁慢慢地喝着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满身的冷漠却遮挡不住。
他一时也不敢随便出口,只迅速思量着对策,明净又开口了:“你是说二嫂不是你的私生女?那二哥为何这么说?你们到底谁在胡说八道?”
谢承忠闻言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满面狠毒和惊惧,随即跪下使劲磕头涕泪横流:“二爷一定是着相了才胡说八道!二夫人是他名媒正娶的发妻,生有嫡子嫡女,他怎么可能这样说二夫人?老夫人呢?她就不主持公道吗?”
明净象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谢管家也太有趣了,大哥和二哥都着相了,我们都着相了,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人是明白的?
谢承忠,你不必再装了!这种事非同小可,林心慧是我谢家媳妇,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怎能自污家门?
你确实在谢家获罪后到处奔走过,还花了不少银子吧?只可惜你不是为大哥和锦姝奔走,而是为明清和林心慧一家在奔走。
还有,明清和林心慧因为入赘之事闹翻,又是你用大笔银子买通明清同意她重回谢家的吧?你为林心慧做的可不止这一件事。”
谢承忠脸色灰败,颓然地说:“你们怎么知道的?”
明净鄙夷地盯着他:“你自以为瞒得紧就没人知道了,实话告诉你,早在谢家还住在庄子上的时候,我们就怀疑到你了,因为手头正紧的明清忽然出手阔绰起来。
而且他因入赘之事在牢中吃尽了苦头,本来恨不得把林心慧千刀万剐,却忽然松口同意林心慧回来,还不记前嫌与她夫妻和睦,这里面没有原因才怪。
我那时只是担心明清在外闯祸才派人盯着他,却没想到居然发现你和他时有来往,而且对他们一家十分关照,绝不是一般的关系。
成紫玉进门后,林心慧还找你诉苦了是不是?而且你还为此和明清吵了一架。
我们那时只是怀疑到你和林家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或者交情,还并没有想这么多,说起来还要感谢明清说了实话。”
谢承忠的脸色青白交加,愤恨不已:“这个畜牲!心慧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我也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却无情无义反咬一口!”
又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明净:“我不信,你骗我!明清又不是傻子,他与你们一向不睦,又怎么会对你们说这些?心慧毕竟是他的发妻,还生有儿女,他们夫妻一体,怎么可能这么蠢?”
明净冷笑一声:“他当然不蠢,当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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