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避恋情,石零却为她的怯懦买单。
她设计害人,石零却为她的失策买单。
他何其无辜。
…………
乌临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手机铃声。
铃声的歌声十分熟悉。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
她想起来了,是那家“藏”酒吧的老板,胡白衣的原创歌曲。
是林加的手机响了。
她迟疑了一下,拿起手机看。
陌生的号码,前面的几位,是l国的区号。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接。手机响了一会儿,便安静下去。
乌临正打算放下手机,手机忽然又震动了一下。
是来短信了。
她拿起来看,立刻被短信的内容所吸引。
“林:上次跟乌临一起来酒吧的那个坐轮椅的男生,最近每天都会来酒吧,还问我知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我想我得告诉你,也许你碰见情敌了。安娜。”
乌临只觉得身上的温度,一点点的退下去。
最后,连骨头都冷透了。
她甚至根本就没告诉林加,她去了梧桐学院。但连她一时兴起去的酒吧里的服务生,都知道她叫乌临。
林加,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乌临满心都是怒意,阴沉着脸,打开了关着林加的房间的门。
空荡荡的房间,连家具都没有一件。
木地板上覆了一层薄灰。
林加靠着墙坐在地上,曲起膝盖用手抱着,是一个充满自卫意味的姿势。
他听见开门的声音,抬着头往门的方向看,目光却透着些许茫然。
乌临脸上没什么表情,进了房间。林加意识到她是朝他的方向走,于是用手撑着地板,站起身。
他望着乌临,刚想说什么,乌临却望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将一个手机递到他面前:“你的短信。”
林加低头看了一会儿,很快便惊惶地抬起眼,道:“临临,我可以解释。”
乌临笑了笑,并没有注意到他那一声“临临”的唐突。
她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轻声地、一字一句地道:“你真的让我恶心。”
林加呆住。
她唇角上扬的弧度明明是美的,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扎在林加身上。
林加望着她,脸色里一丝血色都没有,嘴唇颤抖。
他想,他应该说一声抱歉,但是却发现不管用了多大的力气,却仍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作者有话要说: .虐。
————
修文
☆、后怕
乌临懒得再与他多说,转身便往外走。林加愣了一下,本能地追了一步,手伸出去还没碰到她,忽然惊觉,又收了回去。
他眼睁睁地看着乌临走出了房间,锁上门。
但她很快便带着一捆尼龙绳重新回来。
林加仍呆站在屋子中间,看见她手里的绳索,嘴唇有些抖:“临……小姐,你不用绑我,我不会逃走。”
乌临冷冷地看着他:“你说的话现在还有任何可信度吗?”
林加无话可说,只能难堪地垂下了眼。
乌临淡淡地道:“当然,你如果反抗,自然可以跑出这个房间……”
她没说下去,因为这句话,被林加打断了:“不,不会。”
他脸色黯然,却慢慢地道:“我不会反抗你。”
…………
乌临锁上房门,心烦意乱。
石零生死未卜的当口,又出现一个不明底细的林加。林加手里掌握着乌扬和周允的通话录音,以他的手腕,如果他有意为之,就随时可能给乌氏投下一颗重磅炸弹。
但她现在没有精力去对付他,只能先控制住他。
她更担心石零。
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乌临忍不住打电话给乌扬。
乌扬这次倒是接得很快。
“有消息了,临临。”
他的声音依然冷静,却显得有些低沉。
乌临眼皮跳了跳,轻声问:“他在哪?”
乌扬道:“你的判断八九不离十。让我来解决这件事,你安静地等,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乌临心口泛起一阵尖锐的痛楚,她勉强克制着情绪,道:“爸爸,石零不能有事。”
乌扬听出来她的声音里已带上一丝哭音。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定定神,道:“你一定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我尽快回复你。”
手机被她摔了,她怕乌扬会打回电话,一直坐在客厅没动。
晚上六点的时候,崔淑备了饭,问乌临:“林先生什么时候走的?我没看见呢。”
乌临不置可否,默默地扒了两口饭便放下筷子。
崔淑看出来她心神不宁,没有多说,把碗筷收拾了。
乌临在客厅的座机上接到易雅的电话,她草草安慰了几句,只说已有眉目。易雅又在电话里哭出来了。乌临劝了两句没劝住,烦躁不已,口上没了轻重,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你是他什么人,就为他哭成这个样子?”
说出去,易雅的抽泣立刻停了。
乌临心知话说重了,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解释。
她索性沉默。
易雅也没挂电话,停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道:“临临,你太过分了。石零就算只是你养的狗,你既然已经不要了,难道还见不得别人要?”
她这句话将乌临的火气完全勾了起来。
乌临握着电话,沉沉地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见不得。这次石零回来,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在他跟前乱晃,我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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