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斗篷挨在一块儿,恰到好处地将她们之间的这个动作掩藏了起来,没让任何人看见。
经雅被长公主一握便回了神,看见长公主望她,她便轻轻地摇了下头。
长公主会意,又朝她略点了点头,才松开她的手腕,不声不响地将自己的手收回去了斗篷中。
而其他人什么也没看见,再留心的也只瞧见了斗篷靠在一起晃了又分开。
幼太子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半天,众人才明白过来这边起火的原因——太子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将水全都洒到了身上去,换下衣服之后,幼太子又起了玩心,拿着s-hi了的那件衣裳放去炭盆上烤着。
谁知又忘了时间,那衣裳干了后就自己烧了起来,营帐里又都是些易燃的物件,这才让火势大了起来的。最后大火乘风,便就将这一片的营帐全烧了。
这边找到了走水的原因,很快同时失火的另一边也有人报上来了缘故。
说是有兵士巡逻时,不小心落了火把,就将营帐点着了,后担心被罚没有上报又未能及时扑灭,才叫那边的火烧了起来。
幸好,皇上皇后的营帐离这两处都远,这边闹哄哄了半天都未惊动了那边。
长公主便朝着皇上皇后所在营帐的方向望了望,问道:“可有人去报与皇兄皇嫂知道了吗?”
一时没有人敢冒这个头回话,最后还是幼太子,顶着一张蒙着黑灰的脸,走到长公主跟前,仰起头,有些央求的意思道:“姑姑……这件事情,您就不要和我父皇母后他们说了好不好……”
“若是他们知道这火是我引起来的,肯定又要罚我的,姑姑,您就不要跟他们别说了吧……”
长公主就微弯了弯腰替他拢了下斗篷,神色温和,只像是个很宽容的长辈,半点瞧不出来是有仇的样子,道:“知道会挨罚,怎么还这么不长记性呢?”
幼太子双手合十地讨饶道:“姑姑我错了,就这一次,您就帮帮我吧。”
长公主便叹了口气,道:“好吧,只帮你这一回,可你也千万要长点记性,再不要有下一回了,知道吗?”
幼太子连连点头,回说:“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姑姑!”
长公主笑了笑,收回手,吩咐道:“送太子去皇兄边上空着的营帐里休息,手脚都轻一些,不要惊扰了皇兄皇嫂。”
服侍太子的宫人立刻走过来应声道:“是。”
幼太子临走前又跟长公主道了回谢,才一脸忐忑地由宫人引着自己向皇上皇后那边的营帐走了过去。
送走了幼太子,长公主又朝着站在旁边角落里的姜玲看了一眼,问道:“可请太医来给姜小姐看过了没有?”
宫人低着头来回道:“回长公主,一时慌乱,还没有来得及请太医……”
长公主便不悦地皱了下眉,道:“姜小姐是为护太子周全才受的伤,若是姜小姐有何不适,你们可担待得起吗?”
宫人忙跪下讨饶道:“奴才们知错了……”
“那还不快去。”
“是,是……”
宫人叠声应过便连忙起身退下去叫太医了。
长公主又向姜玲的方向走过去,在离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十分和颜悦色,话语间还带着几分关怀的意思,问道:“姜小姐伤到了哪里?可严重吗?”
姜玲偷看了一眼长公主,才怯怯地伸出来右边的胳膊,回道:“冲出来时被火灼了下,只有点痛……多谢长公主关心……”
长公主顺着看过去,只见姜玲小臂上果然有一块被灼伤的痕迹。
恰好这时候青阳郡主等人也全都跟上了前来。
也不知道为何,青阳郡主似乎与姜玲极不对盘,斜了眼姜玲胳膊上的伤后,便冷冷道:“姜小姐怎么能觉得痛呢,这可是姜小姐忠心护主的勋章呢。最好是连治也不要治,就留在那儿,让人时时观赏铭记才是最佳不过的选择呢。”
瑞王的三公子登时就拉了下青阳,训道:“青阳!怎么说话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姑姑还在这里,你就敢这样放肆了吗?!”
青阳郡主挨了训,便原地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转去一边不说话了。
这样的情形,谢汝意也不能帮她出头,就只好跟走过去拉了拉她的衣袖,叫她忍一忍,不要生气。
青阳却是气不忿,挣了又挣,也不理谢汝意。
那边姜玲被青阳方才那么一说,只觉得委屈的不得了,却又不能哭出来,只紧紧绷着脸忍着,泪珠蓄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也没有掉出来。
但她们俩再怎么闹,也只是小辈之间的事情,长公主也不可能出言回护谁。
不过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且罗平夜里的风更是大,他们这一大群人也总不能一直陪着两个小姑娘闹脾气就站在这里。
于是,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经雅就替长公主出了声,道:“天不早了,姜小姐又受了伤,不如还是安排早些歇下吧。”
长公主看了眼经雅,接声道:“正是,我和经雅的营帐都不能用了,青阳,不如你就和姜小姐,一同去皇兄他们那一边空的营帐里暂睡一晚吧。”
青阳扭过来,不理解地问道:“为什么啊?”
她的营帐又没有被火烧了,干嘛要去和姜玲挤一个营帐啊?
长公主就道:“我和经雅还没有背完书,正好书又全在你那里,便就不搬走了。不过你若是也想背书的话,三个人倒也可以挤一挤的。”
一提起背书,青阳敬谢不敏地摇摇头,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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