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接受治疗很玄学,看看胃穿孔的c区老大和肋骨骨折的乌鸦半死不活摊床上就知道,得罪陆科先生的下场十分惨烈。看看被开瓢的塞尔沃先生和手指骨折的d区老大得到妥善包扎就知道,友好合作者从来不会被亏待。
“拖出去。”风风火火到来的典狱长一指d区老大,狱警们蜂拥而上,把蒙圈的d区老大粗暴拖走。陆科先生走近塞尔沃的床边,马上有狱警拉上帘子。“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他沉着脸问床上的男人。
塞尔沃对陆科先生的火气无动于衷,甚至于有点无辜,他稍稍昂起下颔,“想到就说?又不是我动的手,是秃头伏击我。”
秃头正是d区老大的外号。
陆科先生对他的说辞一个字也不信,暴躁地在他床边踱步,“秃头不是你,如果你和他商量什么事,最好不要让我知道。”说完,掀帘子走人。
这么懂他的陆科先生,
塞尔沃垂眸,忽然有点后悔骗他了,啧。
狱警是拉着秃头折断的手指拖人的,秃头是肌r_ou_大汉,拖起来就是一种酷刑。从走廊上拖走的时候,c区老大和乌鸦被他鬼哭狼嚎的叫声吓得面面相觑。秃头被拉到一间空病房,房里只有一把椅子,显然不是给他的。
不复在塞尔沃面前的暴躁,陆科先生斯文地往椅子上一坐,温和地说道,“我不是个信仰暴力的人,大部分时间,我愿意和监狱里每一个人友好相处,但这不包括有人挑战我的底线,秃头先生,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秃头嘴唇抖起来,最终还是吐出两个字,“没有。”
陆科先生遗憾地起身,出门时还贴心地关上门。二十分钟后,有狱警从里面出来,“长官,他说了,塞尔沃和计划越狱,他们互相打伤对方,进入医疗室偷笑气后从d区负责的厨房钻下水道离开,这条管道会直接排入海里,他们通过管道在那个地方藏了这几年用瘪气的篮球。可以扎筏子漂流离开。”
“天才。”陆科先生没什么诚意地赞叹一声,“人类的想象力有时真的很奇妙。”
陆科先生亲自带人找到那些篮球,有二三十个,全部扔进海里漂走,“他们怎么弄到这么多球的?还放到这里来。”
“长官,监狱的垃圾都是d区处理。”
“老道尔顿是老得昏聩了吗?”陆科先生盯着篮球漂走的方向,“手下跟别人跑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他的消息灵通得不行。”
“长官,他确实是老了。”
“我可永远不敢这么想。”
老道尔顿是怎么入狱的呢,他年轻是是个厨子,有天偷了厨房里的n_ai酪,主管发现了要开除他,他想着家里还有个儿子,不能丢工作,于是掐死了主管,之后心里过不去主动自首,在孤岛监狱待了五十年,总的来说是个老实人。
陆科先生头疼起来,“老实人变脸最可怕啊。”
试图越狱的塞尔沃没有得到任何处理,甚至于没人知道他计划过越狱。唯一起波澜的只有d区几个人换牢房到b区,明眼人都知道那些是老道尔顿的心腹。大约陆科先生更喜欢塞尔沃一点吧,毕竟他年轻又俊俏,大家心里都这么想。
四月十一号的时候,蝰蛇和灰熊同时从禁闭室里出来,回到牢房却发现他们的目标塞尔沃不见了,不是暂时不会来那种,他的铺盖、书籍、私人物品包括窗台上那盆小芦荟都不见了。为蓝海之泪而来的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发现藏起来的惊异。
狱警推了把灰熊,“快走,你的牢房不在这。”
塞尔沃换了个地方坐牢。
医疗室一间空病房安上铁门铁窗,他在里面养病已经有三天了,短暂合作过的秃头下落不明,大概在禁闭室,又或者在焚化炉。
孤岛监狱有一个焚化炉处理因病死亡的囚犯遗体,以前用得很频繁,可能是陆科先生上任后改善了伙食,现在几乎废弃了。他刚来的时候有几个‘老人’拿这个吓唬过他,那时候他们的表情…真是可爱。
病床上的男人合上书,视线落在坐在椅子上阅读的陆科先生,与前几天的暴躁不同,这个黑发黑眼的青年□□从容,白皙柔软的手指翻着书页。
“我这几天在想一件事,”陆科先生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依旧读他的书,“到底是老道尔顿指使秃头诱骗你越狱,还是你设陷阱拉老道尔顿下水,然后我发现——都不是。老道尔顿和你不一样,他是个老实人。”
“陆科先生,”塞尔沃轻声,“您是不是对老实人有什么误解?”
“或许吧,”陆科先生笑笑,“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想,这场闹剧的主导方应该是你。老道尔顿或许只是给你提供一条路径和一条…你无法坐视不理的消息。比如,珍珠岛上也许有人需要帮助。然后,你成功出逃,他如愿以偿,双赢。”
塞尔沃戒备地眯眼,像头捕猎的猎豹,“是——又如何?”
“如果是这样,”陆科先生微笑,闲话家常那般,“我就要费些心思了。”
沉默。
对方没再说话,只是重新翻开书,眼底暗色蔓延。
这个样子,大概是知道三亿五千万的事了。
说实话,塞尔沃只在孤岛监狱待了半年,与这位陆科先生见面次数其实不多,入狱时是第一次,新囚犯剥光衣服在狱警的水枪和消毒粉下来来回回刷洗,陆科先生站得远远的,只能从水花中看到一抹瘦削的剪影。第二次是他挤掉老道尔顿当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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