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繁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酒意消失了一些,凌乱的发丝黏在她的脸上,加上浮肿的眼皮,看起来真是狼狈到了极致。
林路深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我带你回去。”
夏不繁机械的偏头看着他,当看清楚他的样子时,整个人突然激动起来,“林路深,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爱陈浅歌就滚去她的身边,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林路深依旧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离开,只是扶着她不稳的身体,怕她摔到在地上。
夏不繁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愤恨的质问道,“你为什么又要出现,是觉得伤得我还不够吗?”
林路深低头,静静的看着她,然后抬起手,将黏在她脸上的发丝弄掉,在她没有看到的眼底深处,藏着无限的深情和爱意。
“不要再这样了!”夏不繁想要一把推开他,自己反而一个不稳,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肘破了,林路深眼眸一紧,“不繁。”
“别过来!”夏不繁往后缩了一下,就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然后有些惶恐的站起来,快速往前跑去,只是她喝了酒,整个人都是飘的,完全跑的不是直线,林路深在后面看得担心不已,外套因为她的奔跑而掉落在地上,他弯腰捡起,继续追上去。
夏不繁回头看见他在追自己,更是惊恐,然后想往马路对面那边跑去,只是正好是转弯处,一辆车灯打过来,她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停在了路中央。
林路深看见这一幕,肝胆俱裂,“不繁——”
司机看见突然冲出来的夏不繁,瞪大了眼睛,急忙踩下刹车,轮胎摩擦着路线,发出刺耳的声音,最后车子在距离夏不繁只有十厘米的地方停下来,她神情恍惚,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林路深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tmd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机破口大骂,“没看见那边有天桥啊,你脑袋有病是不是,你家长从小没教你,不可以横穿马路的吗?”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林路深赶紧道歉,而后拉着她往对面人行道走去,夏不繁的的表情还是木讷。
林路深紧张的上下查看,“伤到没有?有没有那里痛,告诉我。”
“这里。”夏不繁抬起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你有办法止痛吗?”
林路深一怔。
夏不繁冷笑了一下,比刚才更清醒了一些,她转身往前走去,没有再跑,也没有再躲,只是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林路深跟在她的身后,两人沉默的走了好一段路,前面才传来夏不繁的声音,淡淡的,情绪起伏并不是特别大——
“之前你跟我说过的话,我都相信,从来没有怀疑过,那天我从你的车里捡到那枚耳钉,我说这枚掉了的耳钉比我放在家里的那一枚闪,你说因为价格太便宜,所以质量也层次不齐,我相信了,还有那次,你说你的车里坐的是简墨染,我也相信了,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质疑你的话,因为那个时候,我打心底里觉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欺骗我,唯独只有你,一定不会骗我,我就是那么固执的相信着,你不爱我,你想跟陈浅歌在一起,我都能理解,只是我唯独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以欺骗我的方式来伤害我,我曾经给过你选择,是陈浅歌还是我,是你不放我走,是你跟我承诺,你不爱陈浅歌,你对她只有愧疚,可是现在,你背着我偷偷跟她来往,把我当成一个傻子一样。”
面对着夏不繁的控诉,林路深无话可说,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夏不繁哽咽了,只是她没有停,而是断断续续的说着,“我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特别是感情,你爱她,我可以成全你们,真的,只要你跟我说清楚,你林路深不爱我了,我立刻签字走人,绝对不拖拖拉拉的,可是却选择了这种我最不屑的方式让我知道,出|轨,偷晴,林路深,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跟你比起来,我很笨,但在我这种笨人的认知里,起码知道吃一次亏就要学一次乖,更何况是你这种聪明人,你应该更能从中吸取教训和经验,虽然我不能说陈浅歌有多坏,多可恶,但起码她不光明正大,起码她对你使用过卑鄙的手段,我以为你多少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以你的观念,肯定不会爱上一个满腹心计的女人,呵呵,你到底是有多爱她,爱到明知道她这人卑鄙,还义无反顾的跟她在一起。”
“林家是绝对不容许出现离婚这种丑闻的,更何况是婚内出|轨,可是你为了她,不惜挑战林家家族的名誉,林路深,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林路深吗?”
这一大段话说完,之后便又恢复到了沉默,回到家,夏不繁拿着衣服进入浴室,林路深神情复杂的坐在沙发上,早就知道这件事会对她造成伤害,但没想到,会伤得如此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林路深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浴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心里一颤,急忙站起来往里面走去,猛的推开门,而眼前的这一幕,令他所有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浴缸里,她沉在底部,整个人一动不动,犹如海藻般的头发漂浮在水中,像沉睡中的美人鱼一样。
“夏不繁!”林路深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从水里拉出来,离开水里的那一瞬间,她睁开眼睛,急促的呼吸着,胸腔剧烈起伏。
林路深近乎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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