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我想我明天就该走了,老夫人撵我就撵定了,与其等人家来撵我,不如我自己辞了算了,大家面上都好看些!”
明净的神情沉重地起来,他明白长生做出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虽早猜到这一天快来了,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想起两人的相处点点滴滴和共历的风风雨雨,如今却生生分离,心里不舍极了,仿佛心里有什么被掏空了。
他深吸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没有那么快吧!”
长生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想等老夫人主动撵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抢在她前面提出要求,若再迟也不过三五天而已,还要平白受辱,你不知道,晚上你扶谢明清走了,林心慧对我言语侮辱,我反驳了她,结果她气得把桌子都掀了,你想她明早能不告诉老夫人?不是刚好给了老夫人撵我走的借口吗?”
想起林心慧的样子,明清满脸的鄙夷,觉得长生还是早点走得好,就歉然地说:“对不起长生,老让你在谢家受委屈。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和我商量怎么才能把姝儿带走,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有了主意,有人不是想利用我吗?我也可能反过来利用她呀!”
长生满脸的惊喜,看着明净不可置信地问:“你有什么办法?管用吗?”
明澈看着她眼里的依赖和信任,欣慰极了,这个办法如果脱身不当,会让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可是为了长生为了姝儿,他愿意一试。
“放心吧,我想一定有用,老夫人留下姝儿并没半点用处,我想对她这个利益至上的人来就,如果带走姝儿能助她达到目的,这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长生不解地看着明净:“说说看?”
明净一五一十说了自己的打算,长生惊愕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老夫人真狠,居然给你找门这样的亲事!这有什么好利用的?弄不好你脱不了身怎么办?”
明净也不确定助长生带走姝儿后,自己能否真正脱身,可这却是目前唯一有用的办法。他故作轻松地说:“放心吧,就是脱了身,我也有办法,我好歹是一个男子,谁还能对我用强?总不牛不吃草强按头!”
长生想笑,鼻子却一酸,眼泪差点下来,明净见她如此担心自己,顿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很值,就笑着说:“别担心,你不是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我一个男人好脱身,徐伯一家我看了,两位老人都极好,听说你之后很开心,他们家就老俩口,孤独极了,都盼着你快去,柳条巷靠近南门口,想脱身也很容易,而且外乡人很多,又杂又乱,多几个人谁也不会发现,隐身再好不过,徐老伯那里我已经全安排好了除了我谁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放心吧,等我脱身之后就来找你们!你家里我会送信解释的。”
长生虽觉这样做对明净很不利,却无可奈何,因为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只能点点头应了。
想起名义上的亲人对自己的好,想起娘亲在家翘首以盼,想起大哥那么远跑来看她,心里一紧,若是很长时间得不到自己怕消息,该有多么着急和担心,明净这一点确实考虑得很周到,是应该告诉家人一声,可是该如何说呢?
“你想怎么对我家人”
“我就说,皇上已经赦了谢家,现在平安无事了,请他们放心,然后又说谢家已无官无爵,南边祖籍有族人为富裕商户,谢家决定回南边和族人一起经商,暂时不方便寄家书,请他们不要担心,等安顿下来就会寄回家书。你看如何?”
长生很感动,原来明净是一个如此细心的人。两人又商量好了一些细节问题,一一敲定,感觉万无一失了,这才放下心。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亥时(晚上11点)末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做的,还是早点回去睡吧,万一再留下去被人捉奸就不好了。
正要告辞,明净却狡黠地一笑:“不过呢,要更让老夫人相信,还得有一个条件,可是要你亲口对老夫人说出口!”
长生狐疑地看着明净满脸的坏笑,虽然很相信明净,心中还是警铃大做,就装作不明就里地问:“有什么条件?”
明净却期期艾艾起来,垂下眼睑不敢看长生,一付心虚的样子,长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明明不是坏人,却偏偏要做坏人样,这贼装的一点也不象小偷。
索性逗他道:“说吧,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要达到目的就好,你还有什么张不开嘴的?”
明净鼓起勇气看着她:“我说了啊,不过话说在前面,你可别恼,不是我故意陷害你,而是为了万无一失地达到目的。”
长生逼视着他:“说吧,只要不是故意使坏,只要真是为了达到我们的目的,说什么话我都接受你,料你也不敢造次!”
明净不敢再看她,以一付霍出去的神情说:“老夫人一生强势惯了,未必会轻易允许你带走锦姝,除非你明天见她提起这事时,不如就说我俩已经不清不白,所以你不能眼看着我娶别人,求老夫人做主,否则就去告我诱奸良家妇女,老夫人一心想把我当大肥羊卖个好价钱,在这节骨眼上哪敢出差错,我想她肯定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妥,不说也可以,我只是怕万一她强硬起来不放走锦姝才出此下策的。”
长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考虑了一小会,又深吸一口气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答应了!只是出了这个门,再不许乱说一句!否则,我让你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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