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不成还要写个小作文举报我?”
他们通常都是会在游戏结束以后,写个小作文举报一下很坑的队友。
“嗯哼。”
颜竺没有停下手中翻柜子的动作,但是另一方面又因为方季行揽得太紧,无法再多动几分。紧紧贴合的姿势过于暧昧,在屋内不明亮的灯光之下更是生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旖旎色彩。
她发梢的水珠和方季行发梢的水珠一起滴落,直直地滚落进颜竺的颈窝。
方季行轻笑了声,抽了只手出来,越过颜竺的头顶,在柜子的顶端将吹风机拿下来,摊在她面前。
“不就在这里?”
因为他抽了手去拿吹风,颜竺才得以脱身,转身就要伸手去拿他手上的东西,方季行却又突然抬高了手,仿佛是故意不让颜竺拿。
他挑了眉:“坐过去,我给你吹。”
“我能自己吹呀。”
再说了,她去找吹风机的本意本来就不是要给自己吹头发的,她是看到方季行的头发湿漉漉的才打算找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怎么一回过神这个要吹头发的变成她了?
“男朋友的权利和义务。”
他将“男朋友”三个字咬得很重,像是老师突然在书上划出的重点。
这是他的身份。
方季行最近好像经常喜欢强调男朋友或是女朋友这两个字,去强调这段恋爱关系。
所以好像一切事情,都因为恋爱关系变得理所当然了。
就像现在他手上拿着吹风机,要颜竺坐过去帮她吹头发一样。
颜竺了然于心,乖乖地去床沿边上坐好,等待着这位男朋友的精心服务。
-
并不宽敞的房间内只剩下吹风机“呼呼呼”的声音,颜竺本来是在看手机的,这个时候也闭了眼默默等待。
纤长的手指不断穿过她的发间,轻柔地捋开她有些搅在一起的头发,手法稍微有些笨拙,甚至在捋她头发的时候会忘记转动吹风机的方向。
缠绕过发丝,轻抚在头皮。
虽然有些不熟练,但是每一步动作他都做得十分小心谨慎,就像是在修理文物一样,生怕手上的瓷器滑下去。
生怕自己稍微有哪个地方做得不好弄疼了她。
颜竺能感觉到他尽力的温柔。
头顶上传来热风和不断触碰到自己的指尖触感,等到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颜竺笑了笑,问:
“第一次给人吹头发啊?”
“嗯。”他轻声应答,起身把手上的吹风机放回了原位。
颜竺还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没有动,他再一次坐下,往她身旁挪了挪,一只手伸手揽住。
脸埋进她脖颈的发间,吸了口气,另一只手轻轻摸了一下颜竺耳后根的细嫩皮肤。
这个动作惹得颜竺一滞,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轻咳:“咳,不早了,不回去睡觉吗?”
他们平时本来就休息地晚,再胡乱折腾一番,时间就更晚了。
方季行骤然抬头,起了身,突然翻身换了个姿势,带着一些进攻性的压迫感,压住了颜竺的手腕,屈了一只膝跪在她身侧。
额前的碎发还有些湿漉漉的,虽然已经没有水珠往下淌。
他眯了眯眼,尾音上扬:“我今晚跟你睡。”
语气稍微有些意味不明,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在她这里睡一觉,还是打算做些什么。
只是一句话,颜竺突然之间红了耳根,从耳后根开始发热发烫,就算是不怎么明亮的屋字内也可以看到她渐渐红起来的耳根。方季行一只手抚上去,就感觉到了灼人的热度。
颜竺撇开眼神,有些不敢看他,低喃:“我床很小。”
“我不介意跟你挤一挤。”他扬了眉,“你介意?”
“呃....也不是。”
其实若只是单纯地过个夜,挤一挤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鬼知道这个人怀的是什么心思啊?!
“怎么,太快了?”方季行轻嗤,问到。
颜竺没有应声,不说其他的了,他们俩虽然是恋爱关系,但是其实很多都没有做过,包括连亲吻都不曾有过。
“成年人的爱情,不需要走那么复杂的过程。”方季行说到。
年少时,最亲密的动作不过是牵牵手,亲吻、耳鬓厮磨的靠近几乎是没有的,都是情窦初开小孩子,总是觉得牵着手就能走到底了。总是觉得以后还有冗长的岁月,可以慢慢地将那些事情一步步实现。
那时曾经在中看到过很多成年人的肌肤之亲,那时还是会耳根灼热的年纪。每个少女心中都有万千的幻想,和一个喜欢的人,等时光慢慢走,他们也可以从头走到尾。
在成为大人的路上,再做够大人做的事。
然而,生活的一切并不是这样的。他们相遇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已经不是那个一个亲密动作都要考虑上许久的小孩子。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很轻易地拨开他们眼前的迷雾,略过拥抱亲吻等等的过程,就已经可以过去给对方赋以最亲密的渴望。
那是人类最原始的yù_wàng,是见到某个人的时候,心底的呼喊和渴望。
方季行感觉到她耳根处的温度越来越烫,突然就笑了。
他就算有这个心,也暂时不会这么做。即使是成年人,他也希望是双方都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男人很多时候并不是那么理智,在喜欢的人面前理智都是被狗吃了的。
但是她呀,是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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