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且还会被贺绚看不起。
他把车开到角落,看着来时的方向,约摸十多分钟,孙晋阳那辆白色的北京现代驶了过来,停在路旁,孙晋阳首先下了车,绕到后面拉开车门,贺绚跨下车,一身得体的黑色套装,外面套着一件深咖色的风衣,精英一般的干练模样。
孔向东从没想过再见是这般模样,她好似换了一个人,很陌生,很遥远。
唐苑随之下车,哭着抱住她,不知说了些什么,贺绚轻笑起来,双眼半眯成弯弯的月牙,总能感染到旁人。
孔向东觉得脸颊冰凉,抬手摸了摸,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泪水,滴滴答答掉在他黑色的皮衣上。
贺绚转身走向入口,眼看着要消失在人群中,孔向东觉得一颗心好似撕裂般疼痛,打开车门冲进人群,一路狂跑,在她即将进安检口时拉住她的手腕,红着眼说:“贺绚。”
贺绚穿着高跟鞋,被人猛地一拉,晃了好几下,勉强站稳,听到声音抬头看去,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年稚嫩的少年,脸部轮廓更显的硬朗,通红的双眼直直看着她。
后面有人抱怨,贺绚看了眼手表,抬眼和他说:“我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去旁边说。”
孔向东点头,“好,”却仍旧握着她的手腕,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咖啡店,“去那边吧。”
在咖啡馆坐下,孔向东叫了两杯咖啡,一杯黑咖给自己,另一杯加奶加糖的卡布奇诺给贺绚,点完单,他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踌躇了好半天,最后还是贺绚问:“是孙晋阳给你打的电话吧。”虽然是问他,但贺绚的语气却是笃定的。
“是,他们都觉得咱们之间还有可能。”
贺绚听到他这句话,轻笑出声,“是吗?那你认为我们之间还可能吗?”
孔向东慢慢仰起头看她,顿了几秒,点头:“可能。”
“孔向东你脑子没坏吧,都过了这么久,咱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扰,不好吗?”
孔向东脸色很难看,沉声说:“贺绚,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贺绚本来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微扬起头,后靠在椅背上,声音冷的没一丝感情,“你知道我走的时候多恨你吗?我恨不得咱们从来就没认识过。”
孔向东一脸悲伤,眼角滑下一行泪,用手抓抓头发,无奈又心酸地说:“贺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怕他这样认错,贺绚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清冷的声音像是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着他,“你知道我爸妈怎么骂我的吗?他们让我去死,说我小小年纪就跟男人鬼混,我们左邻右舍全都知道了,你知道她们都是怎么看我的?”
她好似觉得很有趣,笑了一声,“她们说我是婊.子。还有你知道做手术有多疼吗?我感觉到钳子在我身体里搅来搅去,有什么东西碎了,是什么你知道吗?孩子,对,你的孩子。”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贺绚竟觉得有几分痛快,好像有人分担了一部分的伤痛,心就能不那么难受了,可是没有,贺绚的心疼地在滴血。
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稍稍稳定下来,端起面前的咖啡放到唇边,轻抿一口,放下杯子站起来,声音平静,“我已经不喜欢喝这么甜的东西了。”
话音刚落下,人已经从他身边经过,出了咖啡店。
过安检的时候,她一脸的泪水,安检人员疑惑地看她,忍不住问:“小姐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贺绚摇头,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可能是要离开这里了,所以有点不舍得。”
安检员也笑了,安慰她:“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有时间可以随时回来的。”
贺绚轻笑,没有说话,她想:断了这最后地惦念,她不知道自己下次以什么名义特意绕路晋城,明明昨天就应该飞洛杉矶的。
唐苑刚准备上车,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地冲进了机场,她半张着嘴,伸手指指那边,又转头看看孙晋阳,“我没有看错吧,刚跑进去的人是孔向东吗?”
孙晋阳两指捏住她的嘴巴,“去车上,外面不冷啊。”
唐苑被他半推着上了副驾,仍旧追着问:“是不是孔向东,是你告诉他的对不对?”
见他只笑不答,唐苑就明白了,用手指着他,“孙晋阳呀孙晋阳,还学会偷偷报信了,连我都瞒着。你就跟他们狼狈为奸吧。”
孙晋阳扳过她的脑袋,朝她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我跟他们干什么,即便狼狈为奸也得和你呀。”
唐苑推他,“少来,你嘴这么甜也没用,本姑娘不吃这一套。”
孙晋阳拉住她胳膊,作势要往她衣服里探,“昨晚被贺绚打断了,你这态度是想现在进行是吗?”
唐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我现在就和我爸说,让他把我学校的东西拿回家,以后就在家里住了。”
孙晋阳一听这茬,瞬间服软,抢过电话,“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向孔向东告密了。”
“行吧,”说完将头转向窗外,偷偷笑了。
孔向东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里的,就这样没日没夜地躺了两天,却一刻都没合眼,呆地盯着天花板,直到孙晋阳和张赫踹门进来,才发现他在发烧,送到医院打了两天吊瓶。
之后他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天天窝在办公室里加班,深夜才回家。
晚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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