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这样坚决,眼泪却还是不停的流着,一直用手背抹着。
孙晋阳知道她的心思,笑着帮她换了话题,“这几天好不好,晚上东子送你没?”
“送了,就是前几天他和贺绚大吵了一架。”
“咋回事儿?”
“就是贺绚用一瓶水把孔向东给浇了,他把贺绚大哭了一顿,贺绚都哭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孙晋阳噗嗤笑了几声,“东子这货居然这么怂,你别管他,只要他去送你就行。”
“我知道了。”
“想我没?”
唐苑重重的点头,又想起他看不到,“想。”
“那亲一下。”
“怎么亲呀?”
“就对着电话亲呀。”
唐苑朝四周看了几眼,没人,把手机凑到嘴边吧唧了一声,脸立刻就红了,还小声问:“听到了没?”
孙晋阳笑的一脸满足,“听到了。”
“你在那边累不累,有没有好好吃饭。”
“不累,挺好的,公司的饭也挺好吃的,好几个菜呢,有鱼有汤。”
临挂电话,唐苑还是说:“我好想你。”
“乖,听话,我也想你。”
放下电话,孙晋阳摸出烟点上,抖了抖烟盒子,里面还有四根,现在穷的饭都吃不起了,烟也得少抽。
他转身,看到张赫还蹲在刚才的地方,见他过来,才起身,嘴还不饶人,“啧啧,你们这样的纯情小处男,打个电话都感觉像吃了蜜了,嘴角都咧到耳朵跟儿了。”
孙晋阳把烟夹在手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那是我媳妇长的又美又甜,说句话我也能美上半天。”
张赫翻了他一眼,“德行,”自己走在了前面。
孙晋阳含住烟吸了几口,一脸笑意。
唐苑回到画室,里面已经空了,想来是下课了,便走到自己画架前,准备收拾东西回去。
她背对着门口,弯腰整理旁边的一堆杂乱画具,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突然感觉有人在揽她的腰,先是一顿,随即跳开,一脸慌乱的看后边,眼睛瞪着浑圆,像是受惊的小鹿。
李天越看到她这副样子,还笑呵呵的问:“怎么了?”
唐苑摇头,“没事儿,我收拾东西。”
她抓起画笔就塞进自己包里,手还在微微发抖。
李天越拉住她的手腕,一张长脸笑的皱在一起,像只干了皮儿的茄子,“你不能这样放。”
拿过她手里画笔,整顺了放进去,也没看她,“看来你真是很久都没学了,应该更加用功,怎么能上着课就跑出去呢。”
唐苑绷着脸,小声回:“有朋友给我打电话。”
李天越抬头看她,“男朋友。”
唐苑本想否认,可话到嘴边又轻轻“嗯”了一声。
李天越抬起手想碰她的头,她立刻后退了一步,“老师,我爸爸今天回来,我着急回家。”
就跑出了教室。
到院子时,父亲正好也回来了,揽着她的肩膀走进家门,“苑苑最近画学的怎么样了?”
唐苑摇头,“不是很好。”
“那你要认真学了,这是你大伯拖了人情才找到的老师,人家还在国际上获过很多奖,而且你也知道大伯很忙的,还为了你操心,别让他失望。”
唐苑把一肚子的话咽了下去,跟着父亲进了门。
许女士已经做好了饭,招呼他们父女,“苑苑快来,妈妈做了你最爱的酒酿圆子。”
“妈,我今天不想吃饭,回房间休息了。”
不知怎么,唐苑觉得很恶心,趴在马桶边吐了好久,可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
身子虚乏无力,好不容易爬上床,闭上眼睛,可满脑子都是画画,李天越。
她倏然睁开眼睛,从床头柜取出指甲油攥在手里,隐约觉得上面还有孙晋阳的味道,放在鼻子旁一遍遍的闻。
过了会儿,卧室门开了,她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脸。
许女士走了进来,坐在床边,一下下轻拍她的背。
唐苑眼泪冒个没完,却又咬紧牙关,攥紧拳头,生生忍着。她有很多话想和母亲说,她不喜欢画画,不喜欢那个美术老师,可她又不想让父母失望。
伯父虽然是副市长,但从来不会为了私事用权力,当初堂哥唐庭高考差了几分没考上晋大,校长都说愿意收他,可伯父还是拒绝了,让堂哥复读了一年,光明正大的进了晋大。
可是伯父现在为了她,居然去卖人情请老师,她怎么能辜负了伯父的一番苦心。
憋在肚子里的一番话,无论如何她也说不出口。
以前孙晋阳在的时候,她还可以和他说,可现在他工作很辛苦,不知道有多累,她不能给他添麻烦。
许女士出去后,唐苑爬起来,坐在床边,细细给脚趾涂了一遍甲油,眼泪噗噜噗噜的掉了没完。
……
张赫走到半道,和他说:“你先回去,我有点儿事。”
孙晋阳走在回去的路上,抬手摸了一把头发,都粘手,又扯起身上的衣服闻了闻,一股子馊味。
这几天生病把他折腾惨了,好几天没洗澡没洗头,人病着的时候就只想活,这好了便在乎起形象来了。
但虽然病好了,他也没敢再拿凉水直接冲,生不起病,还得注意着身体,便接了点儿水端进屋里,正好也没人在。
先把头洗了洗,又tuō_guāng衣服用毛巾擦洗身上,刚洗着门就开了,张赫抱着两箱方便面进来了,看见光溜溜的他,一愣,然后又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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