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但是你说的忘不掉是过去,还是你在等他?”
唐睿想了想,“过去。”
她不会等苏辰,这是她这辈子最痛心的决定,却又那样决绝,断了所有退路。
吴文俊终于放松了表情,手下也松了力道,他再次低头吻住了她。
唐睿握紧了拳头,微微抽出嘴唇,“我感冒了,会传染。”
吴文俊点头,“我知道,放松点。”
她哪里放松得下来,手下依旧不自觉抵在他胸前,一时有些迷惑,她到底是想推开,还是想靠近。
然而,吴文俊的吻技极好,也极其温柔,似乎将她慢慢带入了情景。感冒导致她虚软无力,她只能顺着力道靠在了他肩上。吴文俊似乎感到了她的脱力,微微用手托着她的背心,让她彻底放松了身体。
或许是他太温柔,或许是感冒药的作用,唐睿睡了过去。
没错,她在接吻途中睡了过去。
那一觉,她睡得很安稳,再醒来她依旧靠在吴文俊身上,只是身前盖了条毛毯。
吴文俊醒的很快,他动了动胳膊,似乎并不好受,也是,这样一个姿势维持了几个小时,不酸痛才不正常。
她有些内疚,抬手替他揉了揉肩膀,“对不起,我……太困了。”
吴文俊躺在椅背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放在一侧任她按摩,脸上竟然有些温柔,他说:“我能治失眠?”
唐睿有些难为情,点头说:“好像是……”
吴文俊却像是乐了,笑意不剪,他抬起手贴在她额头,复又放下,“总算不热了,我去买吃的,你想吃什么?”
唐睿摇头,“我没胃口。”
吴文俊将她放在椅子上坐着,“那我决定了,钥匙给我。”
唐睿指着桌上的单肩包,“在里面。”
吴文俊拿了钥匙便往外走,走到大门,他又回头说:“大概十分钟。”
唐睿忍不住笑了,“好。”
他似乎随时都能给她一个确定的时间点,这似乎是他们之间的一种暗号,寓意着信任。
吴文俊买了些粥和面食,倒也精致可口。唐睿只稍微吃了些,他似乎胃口也不好。
空间静了下来,不免有些怪异,唐睿依旧没能习惯他们的这种关系。
吴文俊将残羹收拾了一番扔进垃圾桶,“我该回去了,你需要我吗?”
唐睿想了想,随即摇头。
吴文俊看她一眼,随即将垃圾袋提在了手上便往门外走。
不出几步,他又回头看向她,唐睿不知此刻她是不是该道别,还是应该询问他是不是有事。
她心下思索着,吴文俊似乎也在沉思。
半响,他说:“我可以给你时间缓冲,但是不会太久。你好好想想,我是认真的,而且,我是在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一旦决定了,就不能反悔。”
唐睿郑重其事地点头,内心却无比惊愕。
这是一句承诺。
从那晚之后,一连几天吴文俊都没再联系她。
她知道吴文俊在等一个答复。
仔细想想,她整个大学几乎都是在吴文俊的手底下过去的,相处时间比舍友还多。
其实,吴文俊对她实在不能太好。萍水相逢,出手相助,虽然有私心,但他也一直坦率告知。而若没有吴文俊,她不可能独立自强,自力更生,更不可能有今天,也许她根本走不出家变的那道坎。
他似乎一直在以良师益友的身份给予帮助,又以一种不温柔又强势的方式,每每在她需要时出现,而她竟然并未察觉。
在她被王进才打击时,吴文俊赞赏她,鼓励她,甚至冒险在办公室煮鱼汤;虽然给她介绍的工作并不多得她心意,但她被欺负,吴文俊又会及时解围;虽然他的话语极其刻薄,却又无形中让她燃起了斗志;虽然极度不情愿,但她脚扭了会带她去医院;她感冒了,吴文俊甚至在医院陪夜;她遭遇不测,吴文俊也会强力维护;她万念俱灰,吴文俊二话不说出现在了眼前,甚至让她跟着去了西藏;虽未明说,可他明明担心她遭遇不测夜夜送她回家……
这一点一滴,她到如今才领悟过来,吴文俊的温情一直隐藏在他强硬的行为方式下。
这样……温暖又真实,而她确实是傻得可以,迟钝得可以。
也许,他们之间的信赖不是一朝一夕建立的,而是在他们并肩作战的日日夜夜里徐徐滋生。
如果,她总是要结婚的,如此知根知底又颇有默契的对象实在不能再好,可她真的想要和另一个人走进婚姻殿堂吗?
他们之间会不会也存在家庭差距?
唐睿有些摸不准,于是又如此过了几天。
那天,覃雨给她打来电话,得知她和吴文俊的事后声贝提高了几百个度,差点震破她的耳膜,“小唐子,你这时来运转啊,终于有人能收了你。”
唐睿迟疑不定,“其实,我不确定,我对他似乎是依赖居多,可能并不喜欢。”
覃雨说:“管他什么,小唐子,你已经快单身两年了,这么好的年纪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谈场恋爱也好。”
唐睿没敢告诉她,吴文俊是以结婚为目的与她交往,不然她只会更加卖力地劝服。
她又思及沈秀的唠叨,暗思这辈子要不找个对象,沈秀更是会持续性焦虑。
她心下繁杂不安,便企图找点事排解一番。
于是下午,她按时去了书吧工作,张俪一直表示她可以多休息几天,但唐睿实在不想闲下来,便坚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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