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走了进来。
他的晨跑从未间断。
唐睿被他的精气神所感染,她微微笑着接过了食盒,“快去洗漱。”
他顺手搂过她的腰,“一起洗。”
唐睿瞪了他一眼,随即轻轻退出他的臂弯,“我今天要回去,就不等你回来了。”
吴文俊走近一步再次搂过她,“等我回来送你。”
唐睿方要推拒,抬头碰上他的眼神又心软了,只好微微点头答应。
吴文俊笑着低头吻她,她却不自觉地避开了。
这样一个动作令方才的气氛剧变,甚至颇有些难堪。
唐睿暗暗悔恨,急着解释:“你上班要迟到了……”
吴文俊定睛看了她几秒,随即配合地放开她便去了浴室,唐睿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下午,吴文俊临时被上司拖着抽不了身,唐睿只好自行去车站买票,只是好巧不巧汽车票竟也卖完了,她只得悻悻而返。
回去的路上,她顺带去买了吃食,又给吴文俊发了短信:票卖完了,在家等你。
吴文俊并未回复,一直到晚上十点他才回到家。
唐睿扫视了一番餐桌上的吃食,“我去热热。”
“吃了么?下次不要等我。”他说着去了卧室。
那一瞬间,唐睿没忍住落了泪。
如此场景,已是再寻常不过。
她急忙擦了眼泪,将吃食一一倒了,便窝在沙发看书,奈何心思不在,也未看进去。
直到听到脚步声,唐睿拉回了思绪,眼前的字体才清晰了起来。
吴文俊坐在一旁揽过了她,他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怀抱依旧令人迷恋,只是唐睿这次推开了他。
他叹息一声,随即起身整理着桌上的书籍和瓜果残核,“不是说了很多次垃圾不要乱放?”
唐睿心下悲戚,加上她压抑在内心多日的不快,她脱口而出便说:“不好意思,我习惯一直不好,我还是回去好了。”
说完,她去到房间拿了手包便要奔去门口,吴文俊却快步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臂,言表急躁,“这么晚你要去哪?你能不能省点心?”
唐睿一时怔住了,迟迟迈不开脚步。
吴文俊从未在对峙时期如此不耐烦过,甚至颇有些凶神恶煞。
唐睿挣脱不开他的手,心下又急了,“我要回去,省的你操心。”
吴文俊扶额沉思了几秒,继而抬头说:“你是三岁吗?现在什么时间不知道?去睡觉!”
吴文俊也从未对她这样疾言厉色过,唐睿顿时委屈了起来,像是瞬间天崩地裂了般。
她轻轻挣脱开手,低头说:“我就是这个样子,你要是受不了就直说,犯不着发火,大不了我们……”
唐睿说不出那些话,又想起答应过他不会再说算了,心下更是委屈极了,她说完便跑回房里哭了起来,又害怕被吴文俊听到难为情,于是便把门锁了。
过了会她又觉得不合适,这里明明不是她的房间,她便去了书房,又把门锁了。
她哭了许久。
直到累了,便听到吴文俊在门外敲门。
她调了调气息,“我睡了。”
吴文俊似乎叹了口气,说:“别闹了,我认错,刚才是我太急了。”
唐睿一瞬间又委屈了起来,她压制着哭腔,“我今天想在书房睡,明天还有实验我要回去,这段时间我们都忙,我就不过来了。”
其实,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越是生气难过,越是不愿袒露心扉。平时小吵小闹,她会使小性子,会故作姿态,但吴文俊稍微哄哄,她又会破功发笑,然后委屈地埋怨一番。可这次,她是真的伤心了,只是把自己锁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不见任何人,将所有人推出她的安全范围外,像是刺猬一般,蜷缩自卫。
吴文俊明显语气不悦,“开门!”
唐睿听他语气不好,顿时又气了,“我不要!”
吴文俊竟然威胁她,“你真的不开?”
唐睿铁了心不理他,又听门外没了声响,便又细细地哭着。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吴文俊的功力,他拿钥匙开了门,唐睿一阵懊恼,方才应该把钥匙也一并拿进来。
他脸色依旧不好,只是走进来坐在她一旁,并不言语。他身上的烟味十分浓重,唐睿几近难以忍受。
他们静静地坐了许久。
吴文俊说:“脾气越来越大了?长胆子了?”
唐睿依旧低着头,强忍着泪水,“反正我只会不省心,你别管我就是了。”
吴文俊却冷言道:“你是要我以后不要管你的意思?”
唐睿没忍住,泪水瞬间决堤,她死死低着头,脱口而出:“谁要你管了?你走!”
吴文俊叹了口气,随即坐近一步将她揽入怀里,唐睿挣扎推着他。
他靠在她肩上闷声说:“不闹了,我今天真的很累。”
唐睿能感到他的疲累,一时又有些心软,他会如此或许原因在她,他似乎因她才留在c市,如果他回了a市,或许就能受到家族庇护,仕途也就不会如此艰难。
唐睿从不觉得自己足以对抗他的理想与抱负,或许相比之下,她甚至连对抗的资格都没有。从前,她只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可如今她已经是他前进路上的障碍了么?而他此刻的表现是后悔了么?所以她是不是该识趣地离开?
唐睿不再挣扎,只是任他抱着不动,直到她哭累了,便去浴室洗了一番在书房睡了,吴文俊却也跟着她睡在了书房。
那天晚上,她辗转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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