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多谢。”
她跟着男人上了马,路过书生身侧的时候,男人凌厉的眼神一直没有放过书生。
直至二人打马走远,书生才复又挥笔添了行落款:
小妹小谢敬上。
凡到苍然堂一行过的人都知道,辛苍死于屠昀司的“孤煞”邪功,艳容双剑的妹妹小谢姑娘没有死,却被屠昀司掳走了。
渐渐的这个消息便开始在江湖中传开,直至传到谢刃霜耳朵里。
新来的伙计只记得他初到“莫停留”之时,是个白净净的小哥带他熟悉环境的,谁知后来这位小哥摇身一变,竟变成了小谢姑娘。
伙计问谢刃霜:“您就不急吗?”
谢刃霜摇了摇头:“现在的阿眸已用不着我担心,我相信她有随机应变的能力。倒是阿尔啊……”
谢尔若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恐怕更无法停下脚下的脚步,不管是怎样的难闯,她总要踏出那一步。
这是她的选择,他不想阻拦。
从白雾障晨到星野漆夜,行走在道路上的谢眸看过翠水浓林,旷路窄道。
不知多少天后,屠昀司带着她行到一处竹林。
满眼葱翠欲滴的绿,屠昀司在身后忽而深吸一口气,一脸的轻松惬意。
谢眸便知,恐怕离目的地不远了。
自上次写信未果,谢眸再没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屠昀司也冷着脸并不揭穿她的把戏。
果然,地下墓穴里说的话都是哄骗她的假话,逢场作戏这种事不是她一个人的专利。
竹林渐深,她听到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忽远忽近,时而似在耳侧时而似在天际,也听不清具体在讲什么,就像听一门生僻的外国话。
屠昀司嘴角带了丝淡淡的笑:“是我娘亲。”
莫飞花也是个内力过人的练家子,她从大老远外就能将隔空传音传到如在耳边轻语,这让谢眸有种猝不及防的意外感。
他们又行了一段路,最后停下。
竹林中隐约可听到溪水流动的潺潺声……
和莫飞花的疯叫声。
屠羽命铩羽门的手下在竹林子里建了栋不小的竹屋,这在谢眸眼里看来,无异于在海边建造海景房,凡是可以靠选景栖身而造房子的人,都是人财。
人和财一样不可少。
莫飞花叫累了,此刻正在屋内缝衣服。
门外站了两个提剑的年轻汉子,皆是高大挺拔,一看就是使剑的好手。
两个人看到谢眸并不意外,甚至还主动打了招呼:“小谢姑娘。”
谢眸微微颔首,屠昀司道:“这两人是我手下,当年你也远远的打过罩面。”
打罩面的那个谢眸已经不在了。
那二人立刻自我介绍:“逐雁。”“飞星。”
谢眸不懂要行什么礼,本来下意识想伸手,手没抬起来,呐呐的回了一句:“你们好。”
所幸二人并不在意,略过她去回少门主的话了。
飞星看起来年纪更轻一些,他对屠昀司道:“门主近日都不在竹林。”
他说的隐晦,是因为当着谢眸的面不敢多提门中之事,没想到屠昀司却毫不避讳:“回遂城了?”
飞星一愣:“……是。”
逐雁比飞星年纪大些,也沉稳些:“我们已经听说了,辛苍死了,辛凝凝赵仲非不知去向。少门主,当时我们就劝过您要斩草除根,您这样放虎归山,是会养出祸患的啊。”
屠昀司冷哼:“一个赵仲非能翻的了什么天?别说他碎冰断魂掌才刚练到一重,练到二重的辛苍又如何?还不是死在‘孤煞’之下了?!”
逐雁只是摇头。
这时忽听屋里一个娇俏的女声响起:“夫人,您快把针放下……啊!飞星救命!”
谢眸抬了抬头,就见一个身着水蓝色短衫的少女从门内跳了出来,她身后几根银光闪射而来。
屠昀司脚一点地抱起谢眸已掠出一丈远。
飞星起身将长剑递出,蓝衣少女眼疾手快,提手抓住剑鞘,飞星再提内力,一把将她拉到了身旁。
那几根银针声势凶猛,插入门前竹子铺成的地板上,竟深入半个针身。
谢眸惊叹:好强的内力。
就有一个衣衫飘渺的女人从屋内飞了出来,冲着谢眸面门而来。谢眸被屠昀司提手挡在身后,他一个挺身,手中长鞭已出,溯游鞭法轻卷慢舒,柔柔的缠住了女人的柔荑。
女人笑嘻嘻的歪着头:“有客人来了为什么不请进来?”
屠昀司无奈:“娘,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针是用来绣花的,不是用来扎人的。”
蓝衣女子躲在飞星身后,一脸惊恐未定:“少门主,夫人学会这招儿还是在上次您提醒过之后,您若是不提醒,夫人可能还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飞星呵斥道:“蓝儿!怎么跟少门主讲话的?”
蓝儿扁了扁小嘴,委屈的不再出声。
莫飞花虽然年纪大了,却依旧一副少女容颜。谢眸暗暗揣测,这大概跟她神智不清也有些关系。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因为不为别人的事操心,也就活得更自在些,这样的人大多显得年轻些。
莫飞花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她跟谢尔一样,都是属于明艳照人类型的。
这样的美人可以被人一眼从人群中望见,并且过目不忘,缭乱情丝。怪不得当年哪怕她疯了,屠羽也要把她娶回家。
莫飞花带着疯癫的笑看着谢眸,一只手伸过去要摸她的脸蛋。
屠昀司侧了侧身子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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