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师姐美的啊……”
两个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许婆婆抬起头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她手里躺着一块粉色的帕子,还带着少女的体香。
谢尔的妹妹被铩羽门的少门主杀了,这是江湖最近流传的最爆炸性的消息。
可又有谁知道,小谢根本就没死。
她勾了勾唇角。
原来那位许婆婆竟然就是水凌波。
谢眸怎么也不能将她与绝世高手这四个字联系到一起去。
屠昀司见她已经回忆起来,便继续道:“她那个时候有心退隐并没有将你还活着的事说出去,可她的徒弟楼心月是胡堃的人,她也就半推半就的帮起了胡堃。我跟楼心月相遇最开始只是个偶然,她遭人追捕被围,我顺手救了她。而后她就找到了我,她以为我一直想杀你灭口,说可以将你的行踪透露给我,作为交换条件我要帮她一个忙,听到你还活着的消息我欣喜若狂,这才答应做她的挡箭牌,但我要她把你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这之后将军儿子被害之事也不过是他们做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能让胡堃名正言顺的调动锦衣卫。楼心月之所以会选中我,一是因为以我的武功,江湖上能扳动我的没有几个。二就是因为我之前跟她有过接触,早已叫一些‘有心人’起了所谓的疑心。”
谢眸突然笑了笑,道:“你那时会帮楼心月?以你这万年不化的高冷性子?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是不是看楼心月长得美,你一时不能自控才帮的?”
她一早就怀疑屠昀司是因为对美色动了贼心才施的援手。
屠昀司嘴角勾了勾,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道:“确实很美,她的眼睛长得像你……”
谢眸微微一怔,他已继续道:“想到了你,我才帮她的。”
谢眸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既酸涩又甜蜜。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任性刁钻,却也执着坚韧,追求屠昀司爱得不计代价,终于得到了他的回应,她人却香消玉殒了。
难道这一切的指示是让她代替之前的谢眸好好活着?替她继续爱着屠昀司?
周遭恍若袭来一股阴风,令她浑身汗毛直立。
她不禁抬起头来打量屠昀司。
这个男人虽然因练“孤煞”导致面目有些异常,却依旧还是个俊秀的年轻人。
他的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下巴因削瘦尖细如锥。此刻因方才料理过伤口,衣服凌乱,露出一截雪白的锁骨。
她能代替谢眸去爱他吗?
那时的小谢眸口口声声扬着言要嫁给屠昀司,难不成她还要替她嫁人吗?
她眼中一片迷茫。
屠昀司见她这副神情,以为她是听累了,伸出手帮她抬下双脚,又揉了揉她的膝盖,道:“眼前的这条路还要再往前走很久,最终可以走出去。”
谢眸问道:“要走多久?”
“大概一天。”
“这么久!”谢眸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早已饥肠辘辘。
屠昀司问道:“饿了?”
饿还不是主要的,她舔了舔嘴唇:“我想喝水。”
屠昀司疼惜的揉了揉她的脸颊:“再忍忍,出去就有水喝了。”
谢眸本来是有些困意,如果不知道这条路还要走这么久,恐怕下一刻就要眯着眼打个瞌睡了。此刻想喝水的心情比什么都更急切,她便跳下了木箱,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道:“那咱们快走吧。”
屠昀司上下打量了一眼她身上极难看又不搭调的男装,伸出手把她方才坐在屁股底下的箱子打开了。
谢眸探头过去,里面竟是一箱子绫罗绸缎。
因为头年有些久远,衣服也是破破旧旧的,款式也有些老了。再一想这些衣服都是躺在棺材里那具前辈生前最爱的,谢眸不禁抱了抱肩膀,根本不想穿上身。
屠昀司也觉得不妥,合上了箱子,道:“等出去我帮你找件合身的女装。”
衣服什么都是次要的。谢眸此刻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她是被屠昀司强行带走的,谢尔此刻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那个行踪飘忽的绝世高手战秋狂,他说要带她们去见那位心系谢尔的朋友,现在她不见了,谢尔一定不会跟他走的。如果那位朋友真有战秋狂说的那么痴情,恐怕还得拉扯着战秋狂一起来寻她。
战秋狂与屠昀司的功夫都是深不可测的,一旦两人交起手来就是天雷勾地火。她并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最好的办法就是几个人坐下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可是谢尔肯吗?
谢眸跟着屠昀司走到烛台前,他伸手捏了根最长的蜡烛,她也捏了一根。
两个人重新投入了黑暗中。
再往前走,本已宽阔的路又变得狭窄逼仄,谢眸跟他并排走着,心里盘算了下,便问了他道:“铩羽门在哪里呀?”
这个问题让屠昀司想到往事,心里一暖,柔声道:“铩羽门离苍然堂并不远,这是家父的安排,可以将苍然堂的行踪敛于眼皮底下。你放心不会走太久,出去后我们可以找匹马骑着走。”
谢眸眨了眨眼睛,又问道:“你要我跟你回铩羽门我没疑义,只是……我姐姐肯定在找我,我能不能给她报个平安呢?”
屠昀司的声音冷了冷:“你觉得你姐姐能听你的吗?”
“不听也要试试看吧?总不能让她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她毕竟是我姐姐呀。”
屠昀司侧着头看了她一眼,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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