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霜不觉它意,道:“嗯!”
王君沂道:“近来洒泪亭聚集一大群好勇斗狠爱慕虚名的江湖,全为争夺杀刀而去。他此时去……”
话未说完,房门便被风吹开。沏了茶来的小童以为眼花,使劲闭眼睁眼,仍只看到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快速的飞离了大门。
满庭霜回了吴府,去牵了御风。御风在雨中风驰电掣,即使它并不太愿意被一个不善骑马的女人驱使,但这个女人对它说:“走,接轩泥小哥去。”
它便回忆起来了,它的小主人曾向它描述过这个女人。它并不懂人类的审美,当听见小主人不同往常冷漠的带着些许温度的语气,它自动站在对方的角度来想象这个女人有多美,小主人有多喜欢跟她在一起。大概也就同自己在战场上见到那只英姿飒爽的母马时相近的心情罢。想到母马也多看了它几眼,也朝它甩甩尾巴时,御风就笑了起来,边卖力地跑边兴奋地高鸣。
但它还是不敢跑得太快,天太黑,黑得化不开,黑得看不清前路。要是摔了这个女人,它怕小主人不喂它草吃,还会责骂它。但当它放慢蹄子,这个女人就会催促它再快,再快,还用力鞭打它的屁股,它埋怨地叫了几声,撒开蹄子,义无反顾地冲进一团未知里。
御风是日行千里的名驹,还未感觉到累,背上的女人就勒它停下。它看见前方一个大树林,睡着许多下等马,待背上的女人从它身体离开,它就慢慢地朝最远那几匹下等马踱步过去。
御风用头在一匹马的身上磨蹭,他闻到这匹马身上有小主人的气味,它又嗅了嗅,若隐若现的小主人的气味始终牵引着他的鼻息。它离开林子,寻找到洒泪亭外的杂草丛去了。
满庭霜看见了林中的火光,飞离马背,刚落在林子里,便听到有人在惨叫。她周围的人已有的在听见马蹄时睁了眼,有的还在装睡,还有的,仍在不厌其烦地擦拭自己的武器。
那声惨叫是从一个大台子上传来而击中每个人的耳朵和神经的,满庭霜也渗得心慌了一下。火光下一个男人手掩着面跪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的眼睛被暗器射中了,这暗器是钩,从内往外扯住他的眼球,他越疼越要流泪,越流泪就越疼。射出这个暗器的不是人,是他面前的这把刀。
“公子!”
三个女人匍匐着围拢男人,与他一并哭着。
“无耻!”
有人在骂。于是有人也跟着讲话:
“卑鄙。”
“活该呢,没有实力的人就想到偷呢。”
“宝宝好怕!”
唯几个不开腔的人注意到她,露出不友好的神色,她知道这些人之所以在这里,都想要得到这把刀。那个男人想到了趁众人熟睡来偷,她暂时想不到其他人夺刀的方法。
也无暇弄清楚,她很快又被“轩泥小哥”这几个字弄得焦躁不安了。她在人群中搜索他,有几个身形像的,挨着确认都不是,她又望见了隐隐幽幽的洒泪亭,于是走路的动作迅速起来。
断刀客忽道:“这刀被人动了手脚。大会是假的。”
这自语被飕飕的风掩盖,一支冷箭咻的射下,射中了叶欣的马。马儿惊叫,重重倒下,身体与地面结实的碰撞伴随飞舞的扬尘几乎令在场的人都短暂慌了心神。紧接着一大把石灰味道的粉末自林子上空被泼下,如大雪飞舞迷住众人的眼睛,几乎同时一场密集的箭雨也从林子上空的方向突袭而来。满庭霜轻功好,躲得轻巧,已飞到洒泪亭前。
箭快得难以捉摸,来得猝不及防,其他人都来不及反应其他,匆忙摸起武器防身。
夺命伞艾青梨委屈道:“宝宝好怕。”
君子木凌风道:“别废话,快撑起你把伞。”
夺命伞艾青梨道:“死鬼,我救了你的命,得到杀刀可要让我先使。”
君子木凌风道:“先活着再说。命都没有了,地府里使去。”
夺命伞艾青梨迅速撑开一把大伞,这伞伞顶硬如磐石,刺不透它的箭雨里,却夹杂了其他的暗器,这是沿着艾青梨伞沿射出去的毒镖。
青衣剑枭常笑道:“你疯了!”
艾青梨道:“哎呀,忘记了!”
她的笑容忽然僵硬在脸上,头顶钻心般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一支发簪插进了她的后脑,她惊愕地回头,看到熟悉的笑容。君子木凌风微笑着亲吻她的嘴,曾温柔捧住她脸的一双大手绝情地推她在地。接过她手中的护身伞,道:“杀刀只能是我的。对不住了艾青梨。我爱你。”
一阵急雨很快落完了。林中新躺着四具尸体。艾青梨被自己的血淹没,那三个女人用身体护住了他们的公子,被扎成了刺猬。
青衣剑枭常笑道:“木凌风,你也是个伪君子。”
君子木凌风道:“彼此彼此。”
大胡子江美人骂道:“是哪个王八蛋?”
七指多情道:“是六扇门?”
冬瓜小妹道:“是吴轩泥!”
断刀客放下横在头顶的刀,道:“杀刀不见了。”
众人的鸡皮疙瘩瞬间排满全身,仿佛亲耳听到自己将要失去自己的生命。忙看向擂台,擂台被乱箭刺得千疮百孔,只剩一个被打翻的支架,另外还有三具叠着的女人尸体。
大胡子江美人指着君子木凌风道:“是你小子,趁乱你连你老相好都要杀,你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君子木凌风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接近擂台了?”
气氛忽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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