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杨桓抬头,便淡笑说道:“丞相府丢了一个要紧的女眷,听说是天枢好心带回了沈家,桓这才寻来,特意感谢天枢,顺便带走她。”
天枢笑而不语,寻了个位置坐下,还不紧不慢地喝了杯茶。
“据我所知,这似乎不是女眷吧?”
若是女眷,那便和杨桓有亲眷关系,若是杨桓以此为借口,这样大动干戈找人,还说得过去。可天枢偏要点破这层窗户纸。
天枢不喜人多,平素不爱与人交往。可他实际上很会说话,尤其会噎人。当年清璇每次与她斗嘴,都铩羽而归,然后就去找杨桓哭诉。
杨桓若无其事的摸了摸鼻子,淡定说道:“虽说不是女眷,可她于我而言,甚是重要,同女眷也差不离了。”
沈天枢又笑:“若是重要,又怎有机会被我带走?你可知,若不是那天我走了小路,正巧碰见了她,后果会有多严重?”
杨桓神色一凛,立刻起身,那样高傲的人,竟对着沈天枢一拜到底:“此事桓感激不尽,无以言表,来日定当重报!只是可否让桓先接了她回府?”
沈天枢一愣,未曾想过杨桓竟这般认真,连忙扶了杨桓,皱眉问道:“她若回府,你可能护好她?我能救她一回,却不可能每回都正巧赶上。”
“前些日子初初回府,疏漏了些,这次接了她回去,必定好好护着,如此之事,必不会发生了!”
沈天枢见他说得诚恳,再加上自己到底没什么理由强留别人丫鬟,便说道:“你且随我来。”
花木扶疏,曲径通幽。沈家后院的景致当真不错。
光影透过花木洒在回廊上,沈天枢走在前面,尤在挣扎:“杨桓,我丑话说前面,若是清璇不愿随你回去,我可不能强迫她。”
回廊外的竹林中,鸟声清脆。杨桓心情甚好,便笑说:“她若不愿,我便求她,她若再不愿意,我便学了你将她抱回去。总归时间还长,她总能知道我是对她好的。”
“你很在意她,可是因为她像一个故人?”
沈天枢忽然顿足,光影照在他身上,影子落在了回廊外侧,他的神色隐隐约约看不分明。
杨桓微愣,不知他知道了什么,便说:“天枢何出此言?”
“没什么,”天枢淡淡一笑,他清隽的笑意仿似温润的暖玉,揽尽了世间所有的风华。
“只是有的时候看见她,总是想起阿璇。我便猜着,你估计也是。”
两人继续走着,到了清璇的房前略停顿,天枢看着杨桓,略带警告地说道:“回去之后,你务必好好待她,你晓得的,清璇走后,我便缺个妹妹。”
虽说和这女孩只有一面之缘,却总是想尽力维护她,真的是因为她和妹妹的相似吗?
杨桓想了想,却无比认真地说:“你放心,我若护不住清璇,必定给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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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马车颠簸,杨桓而清璇坐在一处,车厢里静悄悄的。
杨桓以拳掩口,轻咳了一声:“清璇,此事让你受了委屈,原是我的不好。我今日向你保证,这种事情往后定不会发生了。”
清璇低低的“嗯”了一声,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杨桓微叹,忽然执起清璇的手,握进了自己的掌心。眸中的深情丝毫没有掩饰,就这么撞进了清璇的眼睛。
他沉声,缓缓的说道:
“清璇,你还信我吗?”
清璇一怔,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也悄悄问了自己一遍。
我还信他吗?
若说从前,恐怕半分的犹疑都不会有,那必定是不信的。他不顾情谊,他毒害发妻,为什么要信他?
可经历了这么些事之后,清璇却犹豫了。
他怕水,却为自己跳进了江水;他大病初愈,却带着私兵到处找自己。现在还小心翼翼的问自己,还信不信他?
到底该不该信他?
杨桓见清璇面色挣扎,竟还轻笑出声,他笑说:“好了,不逼你了,你要知道,我总归你对你好的。”
清璇犹豫了,是个好兆头。杨桓心中舒坦,这说明自己的努力是有效果的不是?清璇不像以前那么排斥他了。
以后的一切,只会是会越来越好的。
那只紧紧握着清璇的手,一路都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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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里的气氛沉重的紧。
“丞相胡闹,你们就不能拦着些!清竹你是废物吗!”
跪在杨夫人面前的,就是那个叫清竹的小厮,平日伺候杨桓的起居。杨夫人听说杨桓带了私兵出去,便拿了他盘问。
“夫人恕罪,丞相一听说清璇小姐不见了,急吼吼的就出去了,小的想拦也拦不住!”
“拦不住!”杨夫人气得骂道:“拦不住就不能来告诉我么?你们就由着他胡闹!”
清竹心说就算你来了也未必拦得住啊!看了看这气氛,没敢。
杨夫人犹在气头上,怒道:“来人,把这奴才给我……”
“母亲又要动儿子身边的人?”
话还没说完,只见杨桓已大步走了进来,他手边牵着的那个姑娘,可不就是清璇?
“母亲这回要卖到那边去?是西市坊的醉花楼还是怡红馆?”
杨夫人忍着怒气,说道:
“桓儿,你可知动用私兵的后果是什么?京城中世家虽多,可有私兵的不过三四家。你今日明目张胆地带着私兵出去,不怕惹人非议?文官御史的笔杆子,从来都不好惹!”
“母亲最近似乎喜欢管儿子的事?”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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