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斟满了凉茶,
浅浅的喝上一口,便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出来。
当年还很小吧?来到商国不过几岁的年纪,还不怎么记事,只知道那时候的身子便不如同龄的孩子好,那些孩童能玩雪,可自己就不能,他们能下水游泳,自己也不能。
慢慢的就有了被他们隔离的感觉,也开始变得独来独往了,不喜欢同他们接触,许是潜意识里觉得“你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们”。
一个人呆的久了,其实也不怎么在乎有没有朋友了,独来独往的亦是很好,享受孤独,享受一个人的安静。
可是有一天,有一个女孩突然闯进了自己狭小的时节,她那样莽莽撞撞的,毫无章法,在他的世界里横行霸道。
比如他不能玩雪,可当年的小清璇却非要拉着自己去雪地里乱跳,她还振振有词:“你不和我们一起玩雪,我们怎么做朋友呢?”
当年的自己是真的很想甩开她的吧?可是又偏偏贪恋这女孩手心的温度,原来女孩子的手心,是那样的温暖啊。
于是便别扭的跟在她的身后,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父王母妃说了,这个女孩是能改变我命格的,我不是想和她在一起,我只是利用她而已!”
这么想着,便不觉得有多么别扭了,慢慢地便喜欢跟在清璇背后,东奔西跑。追逐着清璇的目光,珍惜在她身边的每一寸光阴。
当年的自己是多么骄傲,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喜欢这个活泼的姑娘的,只是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只是想利用她改变命格罢了,可实际上呢?
可是真的骗得了自己么?
举家迁往南疆的前一天,心中的酸涩是瞒不过自己的,他找了个没人的地静静哭了许久,当年虽然年幼,可心中的想法却是那么的明确——
他不想离开清璇,他不想去南疆,那个离清璇那么远的地方。
那天晚上,他特意翻墙去找清璇,他强忍着泪意,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过几年就回来了,你可千万要等着我啊。”
……
在南疆蹉跎了许多年,清璇的模样早已深深镌刻在了心上,虽说身子也比小时候差了许多,可他再度踏上京城的土地时,便早已下定了决心——
这次回来,必要将清璇牢牢抓在手上,绝不放手,绝不给杨桓半点机会。
如今听了了虞大师这话,其实是喜忧参半的。
喜的是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喜爱清璇,能够不顾一切地取追逐她,而不用在心中对清璇的利用而愧疚。
可忧的,却同样是因为这个愿意。
想要改变命格,必须同那个女子结为连理,那个女子自然是正妻了,那清璇可怎么办?自己如此欢喜她,她又怎能做妾?
……若真是那样,只好冷落那个女子了,余生守着清璇,给她全部的尊荣,自然也是不会委屈了她的。
等了许久之后,了虞大师从房里慢悠悠的走出来,神色颇为疲惫,在看见百里策的那一瞬,眼睛中忽然有了些光芒。
“大师,如何了?”
百里策平静的看着了虞,目光中再度无忧无喜,这些年来的经历,让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宠辱不惊。
“自然是算出来了。”
了虞的很是骄傲:“你这小子,天生命就不好,测得我是头晕眼花,可总算是给你弄出来了。”
百里策挑眉,说道:
“那大师算出了什么呢?是那家的闺秀?”
了虞坐下来,仿佛吊着百里策的胃口一样,不急不忙地喝了一口水,才慢慢说道:“我测出来这姑娘家在皇城西南方向,又仔细用你的血钻研了半晌,弄得我是大汗淋漓,心中焦灼,这才发现,那姑娘其实姓林。”
“姓林?”
百里策眉心狠狠一皱,皇城西南面,姓林的人家,难道是……、“哈哈,年轻人,老夫我就不与你卖关子了,那姑娘的名字呀,被老夫我给测出来了,那姑娘闺名林蔓如啊,费了老夫这么大力气,总算给你测出来了……”
这三个字仿佛火器一般,在百里策的脑海中“砰”的一声便炸开了。
林蔓如!
怎会是她?
脑海中关于林蔓如的记忆开始穿成一条线,那个柔弱的,胆小的姑娘,动辄便会哭出来的姑娘,竟然是与自己命格相补的女孩?
多么不可思议。
于是百里策又想起来,最最一开始,他还在回京的路上,彼时路过维扬,他为自己算了一卦,那卦象显示自己一出门便会犯桃花。
那时候是同时遇见了清璇了林蔓如那个丫头。他以为那桃花是清璇,可如按大师的说法,原来那桃花竟是林蔓如不成?
后来是秋狩,遇上了山洪。这个丫头才真真切切走到了自己的视线中,那几日自己总是咳嗽,仿佛在遇见她之后咳嗽便好了许多?
又后来是咳血,他被镇南王妃送到了灵云寺养病,正巧又遇见了那个丫头,说来也是奇怪,掉下山谷之后,他本来咳血咳的那样重,那丫头靠近之后,他竟然不怎呢咳血了?
原来……
原来竟然是她啊。
**
百里策坠崖之后,商国好不容易清净了下来。
小皇帝每日里没什么精神,似乎是不能相信自己培植的亲信竟然这么快便被杨桓铲除了,又似乎是不能相信镇南王一家竟然是奸细。
杨桓也终于可以休息一阵子了,他最近总是喜欢去灵云寺,眼尖的人也发现了,最近沈家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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