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五品的少卿居然也有资格来吃沈英的喜酒?
徐正达咳一声,自袖袋中摸出喜帖来,亮给白存林看了一眼:“那是自然的。白大人莫不是没有接到帖子?不应该的呀,白大人与孟探花好歹同科,怎会不请白大人呢?”
白存林黑了黑脸,尴尬得说不出话来,目送徐正达进去之后,再一看外头,人全挤到饭庄吃酒席去了,他吸了吸鼻子,将手揣进袖兜,便也进饭庄吃饭去了。
菽园内则已是拜完堂,沈英在外头应酬宾客,孟景春去后院换了衣裳。她今日身份是新娘子,不方便去前面吃饭,便径自去了伙房。沈英特意嘱咐厨工做了一桌子菜给她留着,孟景春坐下来,见满桌子的佳肴,吃得不亦乐乎。
比起先前在楚地时那场婚,今日倒是省事得多。孟景春夹了一块肉往嘴里塞,却觉得一阵腻味,便立时搁下转向旁的菜。
沈代悦怕嫂嫂在后院孤单,特意从前头带了些吃的过来,却见孟景春一个人吃一桌子菜,不禁哑口。孟景春招呼她过来一道吃,又问了一些近日里她读了些什么书去了些什么地方。沈代悦一一交代,末了却说快回楚地去了。孟景春见她言语中半天不提陈庭方,便也没敢多问。
前面坐着的均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故而也不会闹事,觥筹交错虚与委蛇,说话也是好听的。不像在楚地时,各色亲戚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说话也是没什么顾忌的。且席间诸人都清楚沈英不喜饮酒,故而也无人劝酒,这点沈英倒是觉着很受用。
宗亭喊了沈英过去,拿过一只空碗递过去,夹了两筷子菜:“沈英啊,在老丈人家里办喜事你还得出来应酬,连口菜都吃不上,真是辛苦啊。”
旁边的董肖佚笑着抿了一口酒,道:“宗大人这舅舅做得真是不容易,还得顾着外甥女婿吃没吃上饭,实在费心。”
宗亭淡笑:“董大人这姑姑做得亦是不容易啊,送侄女出嫁两回,心里得是什么滋味儿呢。”
沈英面上波澜不惊,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吃菜。宗亭瞥他一眼:“现今你面皮厚得够可以的啊。”
沈英吃完菜,眼都未抬,放下空碗:“彼此彼此。”
宗亭瞥了一眼后面那桌坐着的徐正达:“你是有多缺红包,连徐正达这种家伙也能来赴宴,真是不知怎么说你。”
沈英自然早注意到了,目光忽就移向了严学中,道:“听闻严大人舍不得单出一份红包,故而退了这帖子,想必是给徐大人顺手牵羊了。”
严学中闻言脸色不好,旁边坐着的沈时苓低头喝茶,清了清嗓子道:“还有这等事情啊。”
严学中端着脸:“诸事仅凭揣测不好罢。”
大家呵呵呵地笑了两声,不言而喻各位都懂得。一个个都想着严学中你还是自求多福罢,小心回家跪搓衣板。
一顿喜宴吃得虽然乐呵,却也绝对算不得热闹,所幸这些宾客图的也并不是咋咋呼呼的热闹,吃完又道了几句恭喜,到下午时候便陆陆续续都散了。
外面街坊邻里也都是吃饱喝足,各自散了。饭庄掌柜站在柜台上噼里啪啦算盘一打,这么仔细一盘算,减去定金,恩还差多少两银子算得清清楚楚,这便拎着账本往菽园去。
沈英有些倦了,正在书房小憩,现下天光极短暂,眼见着天就要黑下去。牛管事过来敲了门,说饭庄掌柜找过来了,说是要结账。
沈英一问,说这事谁提的主意找谁去,跟他没有干系,便让牛管事送客。那掌柜嚷嚷,沈大人怎么这般小气的,还没嚷几声,牛管事便将其拖至一旁,小声道:“我们府上有些特殊,沈大人呢,不管钱,先前那位去饭庄的夫人呢,是沈大人长姊,你呢,去沈宅找她结账便是了。”
那掌柜心想,左右那夫人爽气,应也不会赖账,驻足一想,果真走了。
夜幕降临,孟景春一早便去睡了,沈英洗漱完,换了身暖和的袍子看了会儿书,进房后,孟景春倒是坐了起来,揉了揉眼道:“相爷忙完了啊。”
“恩。”沈英坐在床边揉揉她头发,“接着睡罢,天也冷。”
孟景春却将脑袋凑过去,伸手搂过他胳膊,亲亲啄啄自己笑开了。沈英按住她脑袋:“睡饱了是不是?”
孟景春依旧笑着,声音略有些哑:“还好……”
沈英隔着中衣逗她,孟景春却是搂着他亲亲啃啃不放手。两人皆是气喘吁吁时,沈英忽想起什么来倏地就放开了她。
“你这月月事是不是没有来?”
孟景春抬眼望着他,还微微喘着气:“是的……”她陡然间明白了什么,搭在沈英身上的手放了下来。
沈英侧躺下来对着她,说:“明日告假罢,不必去衙门了,我让张之青过来一趟。”
☆、【八二】小骗子
孟景春压根没预料到会这样快,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直到第二日一早,张之青背着药箱出现在府里,孟景春才回过神来,啊这个都到确认是否有孕的时候了。
沈英也没心思去上朝了,张之青瞥他一眼,竟也开始打趣他:“昨日还在这园子里吃喜酒,今日就来诊是否有孕了……沈大人这个效率有些……”
沈英不理会他这话,忙让孟景春坐好,拖了张椅子给张之青示意他坐。张之青倒是慢悠悠的,自药箱里取出脉枕来,又慢悠悠地说道:“想起来,第一回给孟大人诊病,还是在官舍的时候罢。所幸当时发现得早,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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