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拿起电话,就听话筒中一个女人急叫,一听,是顾晓燕。
“怎么啦?”
“我,我难受,我肚子疼……”
“到底怎么啦?别急,我就过去。”
说过去时候,孙俊玉感觉自己的肚子也有点难受,可他管不了了,赶着穿了衣服,急匆匆去女画家房间敲门。
门好半天才开,看样子开得很困难,开后见着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脸上铁青铁青,捂着肚子弯着腰,眉头紧皱,一副难受劲儿。
“晓燕,你怎么啦?”孙俊玉感觉不对劲,顾晓燕很痛苦。
“喔,”晓燕话都说的艰难:“不知为什么,我肚子好疼,还拉好几次肚子了。”
“怎么回事?被子没盖好?”
“不是的,回来就开始疼了,一直疼到现在,越来越疼。”
“那是海鲜吃了?”
“应该是吧,刚才吃得过猛了,从来没吃过那么多的海鲜,一下子受不过来。”
“怪不得,我都感觉肚子有点难受。看来,这海鲜不新鲜。”
孙顾两人不知,到海南吃海鲜,海鲜不新鲜给你吃的事,常有发生,尤其是象他们这些中原来不懂海鲜产品的人,大排档的老板一看就高兴坏了。
点菜的时候,明明看着那些是活蹦乱跳的鱼啊虾啊的,一吃到肚子里,就不是原装货了。
有些饭店奸商,常用的手段主要“偷梁换柱”和“偷菜”。所谓“偷梁换柱”,就是店家把你刚点的新鲜海鲜,换成他们已经死了的海鲜,份量不变,但品质已是天上地下。“偷菜”,就是店家借由厨房与餐桌之间的位置差异,偷偷删减份量,都是厨房在里面,很容易得手。
后者还好,宰了就宰了,前者不得了,一不小心,让你身心俱碎。
孙顾两人,碰到的就是这种情况,挨宰了,吃不新鲜的货了,而且一口气吃得过多。
这是一个让俩人痛不欲生的晚上,这也是一个令人尴尬的晚上,孙俊玉给服务生打电话,服务生给他们拿了一盒抗泻药,孙俊玉还向他们要了姜和红糖。
幸好喝了些葡萄酒,孙俊玉病情比顾晓燕轻多了,吃了几片药后,基本好转,他还能照顾顾晓燕,给她喂红糖水喂药,让她在温暖的被窝里别动,给她烧茶倒水,陪她讲话。
顾晓燕惨了,这个晚上,不知跑了多少躺洗手间,叫了多少次疼,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
这当中发生了一件小事,两点多钟,顾晓燕还忍痛给远在千里之外的丈夫去了个电话,想让他温存温存自己。女人一有事,就想依靠男人,特别是比较亲的男人,哪怕不在身边通个电话都好受,她只想告诉丈夫,她得病了。
孙俊玉注意到,那个电话拔通后,顾晓燕在电话里听到了一声异响,连孙俊玉都听到了。
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你好,你哪位?”
顾晓燕一下子挂了电话,以为打错了,忍痛翻看已拔号码,脸更加铁青了。
不相信的,顾晓燕再拔去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一个迷迷糊糊的男声响起:“谁啊?”
“你睡了?”顾晓燕问电话那头。
“早睡了,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你有病啊?”
“家里就你一人?”
“是啊。”
“丁丁呢?”
“送姥姥家了。”
“家里没有其他人?”
“没有,你烦不烦!”
“可我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
“没有就是没有,听错了,要没什么事,我挂了。”
“啪”的一声,电话即断,毫无商量余地。
顾晓燕披头散发拿着那个听筒,半天没放下,孙俊玉看到顾晓燕愣了好半天,忽然眼泪就从眼眶中流出来好多。
刚才痛不欲生的时候,她还没流过一滴泪呐。
“唔……”顾晓燕捂脸闷哭,哭着哭着,又捂住肚子。
痛!胃痛,肠痛,还他妈的加心痛!
直到第二天早晨七点几,女画家的病情才有所好转,人都整个虚脱了。
两人一夜没睡,孙俊玉也不敢睡,怕顾晓燕有闪失,自己都不好交待。两人这一天也没有出去,第二天一早,孙俊玉陪着顾晓燕去医院挂了点滴,给她配了好些药,吃了后,顾晓燕才终于睡着了。
病情除了,身体轻松了,这一睡,睡到了下午一点。孙俊玉也终于得安睡了,坐在那张沙发上都能睡得着。
醒来后,顾晓燕看到孙俊玉为她叫来了饭店配菜,整整齐齐地摆在茶几之上,看她醒了,毕恭毕敬地呈上筷子:“怎么样?”
“完全好了。”顾晓燕动动身体:“谢谢你,连累了你一个晚上。”
“不谢,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呵呵,你可真会贫。”
饱饱吃了饭,痛快洗了澡,顾晓燕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身上除了披一条浴巾,什么都没穿。
她走过来,轻抚静坐沙发看电视的孙俊玉的黑发,高高的胸脯就在他眼前,只说了一句:“去洗个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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