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自己,似乎就连自己都发觉不了,那双琉璃般裹着刀锋的眸子里藏着的一丝火红。
红色的头发可以染成黑色,但瞳孔深处的红却无论如何掩盖不了。
听他们说这种红色叫做火种,越浓烈越深重便越是尊贵,但是自己为了这些“火种”失去了家园,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孩子,只能永远做着所谓的薇洛公主,想想也真是讽刺。
与其说是祝福,不如说是诅咒好了,火神的诅咒……
作者有话要说: ……的内容……
丫头只感觉那庞大的身躯覆上了自己的身体,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无论自己怎样挣扎,用手抓,用牙齿咬,那个人都不肯停下他的动作,当身体的最后一丝屏障被扯开,剧烈的羞耻感席卷了她,让她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而熄烽吻上那片红唇,像是吻上了一片云朵,软腻香甜,让人流连忘返,丫头又像上次一样咬了他,但他不在乎,依旧吻着,双手在那白玉般的躯体上煽风点火,留下无数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然后,他进入了她,鲜红的血在床单上晕开来,像夜半盛放的花。那感觉并不美妙,因为丫头哭了,哭得小声却带着无限的难耐,连带着让熄烽也享受不到一丝快感,只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肮脏可怕。
这场酷刑持续的并不久,因为双方都没有获得所谓的快乐,丫头的啜泣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让熄烽的心一阵阵抽疼.
☆、奶奶
人生若可以自己选择,有多少人会走不同的路呢?
她知道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她对这个世界的要求很低,只要可以平静安宁地活下去就行了,可是为什么就在她以为生活平安喜乐的时候,云铎和千乘熄烽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肯让人好好活下去呢?
那天晚上,熄烽一直说“对不起”,好像这样就可以抵消他的罪孽一样,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更单纯。
“丫头,好点了吗?”一双手抚上她的额头,耳边传来云铎低声的问候。
丫头转头看着云铎,什么也不说,但那双黑如深潭的眸子却在问他“为什么”。
“昨晚的事,都是为了救熄烽。如果可以,我们谁也不愿伤害你。”云铎的话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但这丝毫平息不了丫头的愤怒。
“什么怪病需要侮辱一个女孩来治疗?”丫头狠狠地瞪着云铎,“我们一家这么信任你,这就是你的报答?”
突然,丫头想起了什么,“你对二省哥和磨木婶做了什么?”
“不用担心,只是平常的mí_yào而已。我说过我们云家欠你的,在你下山之前,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就当做补偿吧。”
“我要千乘熄烽死!”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云铎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好好想想吧,每个人都有愿望,你也一定有,我晚上来看你,到时候你再告诉我。”
说完便毅然离开了这气氛沉闷的小屋。
走出那屋子,云铎内心一阵纠结——那晚自己也是这样逃出去的,因为头一次发现自己是这样可怕的人。
从第一次见到丫头,就为她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惊奇不已,仿佛那个人从没经历过风霜洗礼,永远保持这婴儿般的纯洁美好,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因为丫头失忆了。失忆了,所以便重新来过,在那个渔村重新开始生活。
可是自己居然在这块白色的布上洒上了污渍。那个夜晚他始终不曾离开,就在小屋外面,他怕熄烽会伤害丫头,实际上,他们两人已经共同伤害了她,在进屋取心头血的时候,他的手都在颤抖,熄烽比他还紧张,手足无措的,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人们经常叫他“见死不救云天医”,见惯了生死荣辱,但那晚丫头压抑的啜泣却让他无地自容。
抬头看着不远处踟蹰的熄烽,云铎道:“她没事,只是情绪有些激动。”
熄烽想表现的无所谓,却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苦笑,“山下王家人正在到处找丫头,我看等这件事过去就把他们一家迁到长浥去,好好过日子吧。”
“随你。”
……
那天之后云铎每晚都来问一次丫头的愿望,丫头却再也没有搭理他。顾及到丫头受了伤,云铎一直让她呆在山上养伤,而她则每天痴痴地望着屋顶,安安静静的,像是一个漂亮的瓷娃娃。
怒火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三天,丫头发觉自己居然不那么恨那两个人了。
对于千乘熄烽,她本来是无爱亦无恨的,既然云铎曾经救过二省哥,二省哥救了自己,那么她的命其实间接算是云铎救的吧。既然如此,她要还云铎一条命,其实是公平的。
况且,凭着自己一个人,怎么斗得过那两个家伙。
这样想着,丫头不再委顿,起身下床,身体还是酸痛的,但心里好受多了。
走出那个噩梦般的小屋,她发现自己处在一大片茂密的丛林里,周围全是高大的树木,那一个小屋显得格外不起眼。
云铎和熄烽应该是住在前面那个屋子,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这是要去宽恕那两个人的,丫头内心平静了许多,脚步轻快地朝那个屋子走过去。
蓦地推开门,丫头发现屋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云铎和千乘站在两侧,低眉顺眼的十分乖巧,屋子中间的椅子上铺了一整块虎皮,一个鹤发童颜的小个老婆婆坐在上面,正是十分严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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