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也来了, 他在不远处拿着锄头种着什么,尾生在他旁边搭把手。
简余卿等了一会儿,他们似乎是种好了便走了过来:“公子快瞧, 奴婢和尾生种了一棵树。”
“哪里来的树?”简余卿惊奇了下。
“有颗小树苗倒了, 看上去快要死了, 柱子偏说能活。”尾生接话道。
“不一定啊。”简余卿思索了下, 瞧了瞧不远处那颗小树苗:“万一真的活了呢。”
“大人说的是。”柱子开心的笑了笑,他又望了眼山上:“这山瞧着可真是秀丽,往日应当很美,真希望来年可以恢复过来。”
尾生拉着他坐下, 又拿出水来为他净手, 他的动作很小心,也很细腻, 就像对待易碎品一样。
柱子也察觉到了,他道:“没事, 怎么就这么娇贵了。”
尾生的动作停顿了下, 却不答。
虽然大家都是表面上好一些了, 但是其实病没有好,所有人都知道,只不过大家都努力的去忽略这一点,能活一日是一日,所有人都想去努力维持这个表面的现象。
大家祈祷明日会更好,祈祷来年丰收,祈祷着自己都不确定的,能否可以再瞧见的,明天的太阳。
可是没有会率先去打破这样的局面,有些镜花水月太美,那就继续做着这样的一个梦吧。
将近傍晚的时候,都该回去了,简余卿让王大人安排将百姓们都带回去,自己留了下来,他来到那颗树前,却见山神大人迟迟不肯现身。
“山神大人怎地不愿意出来露面?”简余卿依旧坐在他的石头上面,因为今天一天确实有点累,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废话。
“你想做什么?”山神的声音传来。
“山神不明白吗?”简余卿不相信她不懂。
神明失去了力量,无法净化被怨恨侵蚀的土地,是因为她心中有怨吗,这只是一部分,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失去了人类的信仰。
信仰和对于神的期待,这种无形之中的念力,就是神明最好的良药。
山神的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带着甘露落在了山下,正好落入那田间,原本还摇摇欲坠枯黄的小树却是似乎得到了生命之力一般,变得葱绿了一些,在土中抖了抖,站了起来。
简余卿瞧见山神一副动容的模样,知她心中的感情,他也并未强求,而是道:“人也好,妖也罢,都会犯错,但是曾经的错误不能用来惩罚现在的自己,山神大人说对吗。”
简余卿的声音并未带着劝慰,而是像是一位老友一般,在一旁细细的分析,娓娓道来,他的声线干净,听起来很舒服。
山神依旧穿着那件绿色的纱衣,她笑了一下,面色纯真,却好像少了一些y-in霾:“你说的对。”
她转过身来,明明是和前几日一样的人,给人的感觉却大不一样,似乎像是收起了刺的小刺猬,她道:“你帮了我,我从来不欠因果,我可以告诉你如何破解这瘟疫。”
简余卿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切来得如此之快,他问道:“应当如何?”
“你知道为什么这病你如何都治不好吗?”山神笑眯眯道:“因为治疗这种瘟疫唯一的方法是需要这山上的一种植物,可惜那植物自洪水之后便消亡了。”
是这个缘故吗?简余卿想自己之前看过的两种病例,是解药只有这座山上有,还是说这么巧的都有?
山神似乎明白简余卿在想什么,她道:“你之前在哪里遇到过这样的病吗?”
简余卿老实回道:“在族中的医书瞧见过。”
山神嗤笑道:“那记录的怎会完整,那种植物可是由怨气滋生而成的。”
简余卿惊呆了,这他要如何去寻,洪水给消亡了可以再种植,但若是由怨气滋生的话就很难办的,他要去哪里寻怨气来?
“你别急,这植物的话我知道一处还有,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这算是偿还了你的因果,但是……”她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
“但是什么?”简余卿问道。
“但是那地方很难寻,你一个人即使我告诉你在哪里也寻不到,若是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山神得意洋洋道。
不亏是山神,套路倒很深,简余卿装作不感兴趣道:“山神大人怎知我寻不到,既然如此,山神大人便告诉我地方吧。”
山神见简余卿似乎真的要自己去寻了,顿时有些急了,她道:“不是什么大事情,而且你一定很感兴趣,你不是认识赵夕鸣吗?”
一听到提起赵夕鸣,简余卿就感兴趣了,他早就大胆猜测山神和赵夕鸣应该是有缘故的,只是没料到果真有些什么。
简余卿道:“那山神大人不妨说来听听,若是能够帮得上忙的,在下一定尽力。”
山神原本生气简余卿不愿意帮自己,但是听他这般,便道:“那我便告诉你吧。”
从树上跳下来,山神坐在简余卿身旁的大石处,她道:“虽然我是山神,但是也是土地,是不能离开这座山的,赵夕鸣他这些年所作所为我从哪些兵人的口中也知道一些,不瞒你说,我现在怀疑姐姐的精魄在他哪里。”
妖精确实会魂飞魄散,但是最后都会留下一块象征着本命体的精魄,这种本命精魄尤为珍贵。
“当年老祖为河川步下龙脉大阵,其中月越山便是一段,但那时的是月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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