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人怎么将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顾舒文走向他,一张脸上看不清喜怒。
“不甚染了风寒。”简余卿老实道
顾舒文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笑了:“简大人把时疫都称为风寒吗?”
简余卿一怔,继而缓缓地笑了,这么久以来,这些天他觉得自己挺难得,单州的重任像一个沉沉地担子压在他的肩上,山神无情地拒绝,赵夕鸣不为人知的往事,都让他无从下手。
曾一度,简余卿差一点就想放弃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而执着的人,不然曾经他也不会畏惧退缩到要和顾舒文合离,大概敢回宫当官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勇敢,顾舒文就是他的勇气。
“是来见我的吗?”简余卿问的很认真。
顾舒文没料到自己一腔怒火却被这一句话给哽住了,他别开眼:“嗯。”
他是站着的,简余卿坐在床上心花怒放,他伸出手:“我都病了,王爷来都来了,不表示一下吗?“
简余卿的眼眸带着笑意,晶亮亮的,或许是因为病了的关系,脸色有些白皙,褪下了那身官袍却显得更柔和了。
顾舒文缓缓地弯下腰,抱住了他。
帐篷之内很安静,有微微地烛火摇曳,迟来的拥抱,却显得弥足珍贵,简余卿轻声道:“王爷不怕我将病过给你吗?”
顾舒文没有回答,直到简余卿都已经放弃会得到回复了,却听他道:“不怕,本王也不会让你死的。”
简余卿轻轻地笑声响起在耳畔:“都与王爷说了只是风寒,怎么会死。”
顾舒文一开始是不信地,但是听简余卿再次这般说,便是有些相信了,但是他没有松手,还是这样抱着怀里的人。
良久
即使再舍不得,简余卿还是道:“快些回去吧。”
帝都这会儿一定不平静,赵夕鸣这般动作不可能会不盯着顾舒文,若是他不在帝都,指不定会有多少人起乱子呢。
简余卿最不愿的,就是成为顾舒文的包袱。
顾舒文松开他,坐在一边给简余卿往上提了提被子:“简大人可真是无情的很。”
被说了,简余卿挑眉:“王爷说的是,下官反思,要不然就对王爷负个责?”
顾舒文理直气壮道:“简大人的反思并不深刻,本王不接受。”
简余卿看着自家王爷一副明明心里欢喜,却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便配合道:“那王爷觉得该如何才能叫反思的深刻呢?”
顾舒文矜持的凑近了一点,他一张俊俏的脸一下子离的很近,属于他的味道瞬间覆盖上了简余卿,这样霸道的姿态让简余卿有一刻的失神。
“简大人问都问了,不表示一下?”
还真是有样学样,简余卿笑了,他道:“别闹,小心将病染给你。”
他的呼吸浅浅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青cao香,令人十分安心,顾舒文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落在一吻,轻且温柔,他道:“盖个章。”
简余卿摸了摸额头,那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他觉得美滋滋,戳了戳顾舒文的胳膊:“登徒子。”
“嗯。”顾舒文煞有其事的点头:“不如简大人去报官吧,本王自然给你一个公道。”
“不行。”简余卿摇摇头,他一抬头,在顾舒文的脸颊也亲了一口:“下官得轻薄回来,不能吃亏。”
顾舒文见他得意洋洋的,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脸色都好看了许多,他也放下心来,便道:“简大人不吃亏的劲头,本王可是许久前就领教过了。”
简余卿听他这么说,也回忆起来两年前的事情,顿时笑了出来,本以为已经忘记了,被顾舒文这么一提,却还历历在目。
那是他们刚刚在一起快要一年的时候,顾舒文寿辰,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不问朝事,所以当日来送贺礼的人虽然算不得多,但是也不算少。
因为有不少的人知道王妃是男子,但是见过王妃的人却少之又少,顾舒文将简余卿保护的很好。
再后来有一人不知是何故,送来了一副送子观音来,寓意百年好合,这要是送给普通人倒也真的没什么,但是送给顾舒文就显得有些别有用心了,不过是讽刺两人不会有孩子而已。
此事后来被简余卿给知晓了,当时顾舒文是不愿理会,而简余卿却气的不轻,当晚就给那人回了一张雕着龙的玉过去。
那家人女儿多却没有儿子,这玉意是望子成龙,可把对方也恶心的够呛。
那时他还拉着柱子一起干的,结束之后气愤填膺:“欺负我就算了,敢欺负王爷,这个亏我们绝对吃不了!”
后来顾舒文便发现,他的夫人虽然并不十分勇敢,却在遇见自己的事情时,变得格外强大,就像是一只护犊子的母j-i一般护着崽子。
倒也有趣。
第56章 瘟疫的破解之法
“王爷怎地还记着这事。”简余卿讪讪地别开眼, 对回忆黑历史表示没眼看。
顾舒文倒:“简大人的英勇事迹断不敢忘。”
简余卿瞪他一眼, 两个人相望片刻, 却又笑了,简余卿想着这机会正好,便把自己这几日在单州的发现讲与顾舒文听。
结束之后, 顾舒文道:“既是如此, 周大人的事情本王会再考虑的。”
既然周越似乎对赵夕鸣有些了解的话, 那么留着也就还有用了。
简余卿点头,虽然刚刚他说了不少,但是山神的事情总归没法说, 只得道:“这几日对灾民们的病情我也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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