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简余卿尔康手状,尾生刚刚不知道误会了什么,这会儿要是知道自己来了,指不定会怎么样呢,他怎么能撞上去。
被他这么一唤,田点回过头,半响,却像是想起什么:“对了,夫……啊不,简大人,我刚刚听说王爷似乎现在心情不好,现在除了尾生,怕也是没人敢上前了,您来的正是时候啊。”
她的意思是,王爷和夫人虽然之前有点小摩擦,但是到底还是恩爱的,现在王爷不开心了,要是见到了夫人,那不就是好了吗,夫人真的是及时雨啊!
可是这话听在简余卿的耳朵里简直堪比噩耗了,完了完了,顾舒文这会儿不知道因为什么心情正不好呢,那再见到他这下堂夫,还能顾什么旧情?
凉了啊……彻底凉了……
简余卿正琢磨着要不要下午再来,就准备抬头跟田点说一声,却见那丫头已经飞奔跑去找人了,拦都拦不的那种,人眨眼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这……就非常的尴尬了,这下子顾舒文怎么着也知道自己来了,如果现在走的话,保不准会乱想什么,再给自己罪加一等。
简余卿扶额,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抬头看了眼晴朗的天空,一阵暖风吹来,只觉得尽是萧瑟之意……
啊,多么痛的领悟……
本来准备原地等候的简余卿却是见田点很快的去而复还,她喘着气,小丫头脸蛋生的白白嫩嫩,现在正喘着气呢,她道:“夫……啊不,简大人,尾生说,王爷现在有要事,无法会客,让您回去吧。”
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简余卿甚至觉得这才是顾舒文的正常画风,他道:“那我在这里等着,王爷要事最重要,无妨。”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顾舒文推辞的一个理由罢了,识相的人已经知难而退了,偏偏简余卿属于不太识相的那一种。
田点不好说什么,她犹豫了半响,终于道:“那夫……简大人与我来议事厅等待吧。”
简余卿对这小姑娘可谓是非常感激了,当年他嫁入亲王府的时候,也是和她亲近一些,这会儿肯把他领进议事厅肯定也是顾及自己的面子,但是他不能答应。
后院的海棠树开的正艳,海棠花的粉色花瓣随风摇曳,蜿蜒小路上,简余卿站在上面,不见窘迫,多了几许从容,他清秀俊逸的脸庞上,眼眸中是一片的清明,他道:“这份心意在下心领了,我便在这里等待即可。”
没有传唤有人肯带你进去是给你面子,真的不懂的婉拒反而连累人家,便是不识趣,顾舒文的脾气简余卿不说十分了解,却也可以摸到几分,现在他自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若是到时顾舒文牵怒到人家姑娘,他倒是宁愿自己在这儿站着。
田点无法,也知道王和夫人的事情她们下人是无法干预的,便也只好退下了,临别之前望了眼天空,只见盛夏的天气艳阳当空,这会儿更是酷热难耐,光是站在这里一会儿便觉得热的很直冒汗,若是夫人一直站着……
不行,还是得找尾生通通气才行啊。
摄政王府,书房
整间书房上,有不少的折子,小皇帝年幼,又荒谬的很,平时除了玩乐就是逃学,对于处理政事更是十二分的不上心,故而大臣们平时的折子,重要的要事都是直接递到摄政王府审阅。
屋内点着上好的安神香,桌上一壶清茶悠悠飘香,不远处的冰块散发着凉意,顾舒文坐在案几前,正查阅着手中的奏折,他的神情专注,面色清冷,一副不被外界所扰的模样。
屋外有刻意被压低的嘀咕声,顾舒文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该死的,看不进去。
烦躁,不安,一刻也坐不下去,奏折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即使人稳如老狗的坐在这里,心思也总是往那个人身上飞,这会儿功夫一封奏折也没有批。
屋外的嘀咕声终于消停,然后是一片寂静,顾舒文等了半响也不见有人进来汇报点什么,他的嘴角微微抿起,摄政王不高兴,他还有点委屈,这一个两个都这么没有眼力见的吗!
“来人。”顾舒文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够门外的尾生听见。
尾生连忙进门,便听见顾舒文头也不抬道:“为本王研磨。”
以前也做过这事情,尾生不疑有他,忙应了,便走过去细细研磨,尾生琢磨着,不如趁这个机会把夫人的事情跟王爷提一提?
顾舒文琢磨着,都这么给你机会了,还不趁这个机会把夫人的事情跟本王提一提?
第6章 帝都醋王
气氛,有那么一刻冷寂,主仆二人各怀心事,最终还是因为尾生想的出神,手中的墨汁居然溅出来一些,他惊的连忙跪下:“是奴才分神了,请王爷责罚。”
顾舒文看着那点墨水,他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冷峻的面孔上,一双慵懒的眸子只是懒懒地扫了一眼便道:“打扫干净。”
尾生暗自松了口气,却复而听顾舒文道:“何事心神不宁。”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就说明王已经知道自己心里的小99了,王爷允许身边的人犯错,但绝不允许欺骗,尾生跟了摄政王十几年自然明白这一点,故而道:“王爷,夫人还在后门站着。”
“嗯。”顾舒文应了一声,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翻动了一下奏折。
“王爷……”尾生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顾舒文,欲言又止。
“何事?”顾舒文抬眸问
“无事,奴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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