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要出远门儿的。
看到祝陌,宫曦儒也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祝陌嘴巴一瘪,十足一个小怨妇模样:“长彦,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你这几天对我一直避而不见。”
宫曦儒不解的看着他:“我哪有对你避而不见,皇上前日召我入宫,说延边战事吃紧,让我去前去看看,我这两天都忙着准备,不知你曾上府来找过我。”
祝陌一听,立马瞪大了眼:“去延边?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让你上战场,这---不合规矩啊。”
先不说宫曦儒根本还没到弱冠之年,且他除了是宗人令之子,根本没什么权位,虽说同龄之中算是出众,可皇上不可能会让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去打仗啊。
他脑子一转,立马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宗人令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宫曦儒难得的微微扬了扬嘴:“放心吧,皇上的意思,也并非让我去上阵杀敌,我只需要去阵营上看着,若是能提出些有用的点子最好。”
祝陌听明白了,却还是皱着眉:“那这也没道理,战场上又不是没有军师,让你去,不是多此一举?且战场风险,万一出个什么事怎么办,不行,我也要去,好歹有个照应。”
宫曦儒真心笑出来:“你我若是遇难,救人的还得是我,你便放心吧,既然有人想让我去一趟,我便遂了他的愿,我宫某,可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祝陌鸡啄米似的点头,人却已经跨上了马:“走走走,今日啊,你去哪儿,我便跟去哪儿,休想甩掉我。”
宫曦儒眉梢微微一扬,又无奈的笑,跨上马一拍马背道:“那便跟上吧,跟丢了我可不管。”
祝陌已然扬起马鞭,轻喝一声,马儿嘶鸣一声,哒哒哒的跑到前头。
宫曦儒长吆一声“走”,十余人随从便上马朝城外奔去。
只是出城门的时候,队伍却减速下来,跑在最前面的祝陌最先停下来,笑嘻嘻的看着前面端身而立的人,“存锦,你一介书生莫非也想跟去凑热闹?”
白朗朝左侧看了看,立马就有仆从牵过来一匹马,他摇摇晃晃的坐上去,握紧缰绳对走上前来的宫曦儒道:“长彦,我已经得知了消息,延边那边,我陪你去。”
宫曦儒看看祝陌,又看看白朗,眼中欣慰,别的话也不多说,只是一喝马,对后面两人道:“可跟上了。”
*
织扇匆匆来到若梦阁花园内,对正在照料着花草的凌依道:“大小姐,婢子刚打听到,宫家大少爷,白家大少爷,还有祝公子,三人都去了延边战场。”
凌依手中的动作一顿,停下来,略一思索,自顾自的喃喃起来:“延边战事虽然吃紧,可皇上却派了三个孩子上场,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织羽忍不住抿嘴笑:“大小姐说的自己好似多大岁数似的,您可比他们小太多了。”
凌依忍不住也是一笑,是啊,若是外表看来,她确实还小,及笄都没过。只不过有了前世那段经历,她是真的再难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了。
她脑海里搜索前世的记忆,这一年,北秦确实与宁国在打仗,且双方势均力敌,延边那场战事也是持续了将近一年才以北秦险胜结束。
虽说记忆里没有关于宫曦儒上战场的事,可从去年到今年,两国交战已经持续了九个月,也就是说,再有三个月,北秦就要赢了。
既然能赢,宫曦儒等人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可想归想,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浮现一人出来,宫云瑞。
这人是想将宫曦儒置于死地的,前世若非有坠崖的那一幕,她也不知道,不仅她不知道,宫曦儒本人也不知道。
那时候,谁见了宫家两兄弟不说这是两兄弟感情好?两人都是能文能武,可谓是宫家的骄傲。
宫曦儒也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弟弟,竟然会是最后送他性命之人吧。
凌依只要一想到自己前世欠了宫曦儒一命,就内疚难受的要命。
织羽细心的发现她的一样,担忧道:“大小姐,您是不是在担心?”
凌依回神,笑了笑:“没有,只是----”
她迟疑了一瞬,又对织扇道:“从曲阳去延边的路,除了不好走的小路和山路,有几条?”
她常年养在深闺中自然不知道,织扇织羽都是曾经跑江湖的,对这些很是了解。
织扇想了想,掰着指头算:“一条官道,一条泸河水路,还有些绕远的路,大小姐,您问这个做什么?”
凌依沉思了片刻,又对她道:“你让人去准备四条船,再多带些干粮和水,送去泸河岸边。”
织扇略一想,惊道:“大小姐是要为他们准备船只和干粮?这---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啊,况且他们应该会走陆路,就算走水路,自己也会准备吧。”
此举是否多此一举了?她将后半句咽下肚。
凌依却有自己的考量,若说宫云瑞要暗中对宫曦儒不利,或者在官道上使绊子,那宫曦儒势必要转走水路。
若是有其他准备倒是好,若是没有,现找船只肯定耽误时间,水路时间比陆路长一些,干粮够不够也是不知。
她索性都准备全了,能帮则帮,不能帮,那也是自己尽力了。
织扇虽然不知道她这么做有何缘故,毕竟她和织羽只知道凌依的目的是要打压宫家,至于个中缘由,主子没说,两姐妹自然也不会多嘴去问。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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