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是个好了伤疤就忘疼的,今日又闲来无事,不禁换上衣服去宫府串门儿,只是走到门口,知他意图的小厮就好心提醒:“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去了城郊,凌家大小姐办雅集,都在那儿呢。”
祝陌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办雅集这种好玩儿的事怎么能少了他呢,在心中将宫曦儒狠狠骂了通,便驾着马去了城郊。
等他十万火急似的到了现场,正看到一群人有说有笑喝酒吃肉,心中那个火啊,噌噌噌的不受控制,跳下马就跑过去质问:“好你们几个,这么好玩儿竟然都不叫上我,你们是成心挤兑我不成。”
宫云瑞倒是最先开口,笑的温和,揖手为礼:“来之前本说叫上你,只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就告诉守门小厮留下地方,好在你找过来了。”
祝陌又看着宫曦儒和白朗,“你们二人也忒坏了些,竟然不提前通知我,害我好找。”
宫曦儒好不容易不冷了,面上带着淡笑:“我等也是不请自来,这事儿你不该问我们。”
不请自来?什么意思?难道宫家的人还没在邀请当中?
张白两家的都不解的看着凌依。
凌依杏眼一扫,盯着宫曦儒笑吟吟的道:“宫大少爷误会我了,宫白张三家我可都有递帖子,怎么说不请自来呢。”
反正没人知道,她就来个抵死不认又怎么了。
宫云瑞则帮着解围:“那定是下人弄丢了帖子不敢承认,倒也算是我们的过错,大哥,我们自罚一杯,算是给凌大小姐赔罪。”
他自顾自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真真爽快。
宫曦儒想了想,终究还是拿起杯子自觉喝了。
凌依忍不住笑起来:“祝公子坐啊,适才他们来晚了,都自罚了三杯,你更晚,得自罚六杯。”
祝陌屁股刚刚落座,又猛地弹起来,惊呼道:“六杯?谁让你们不通知我的,不知者无罪,我不喝。”
凌依啧啧摇头:“不喝就不喝,大呼小叫做什么。”
祝陌被说的红脸,碍于面子,只能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杯子,连饮了六杯,脸已经有些泛红。
凌依低着头忍笑,她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上次祝陌用花生米打了她脑袋,这次她就回敬六杯酒,也够了。
祝陌酒量不大好,六杯酒下肚已然有些晕飘飘的,看着凌依,风吹发乱,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如画中仙人一般,他呆呆的看着对方,嘴巴一张似乎要说什么。
宫曦儒快了一步,拿了块水晶糕喂进他嘴里,“你喝多了,吃些东西醒醒酒。”
凌依神情不变的和白妙簪说话,只当一切都没看见。
一场宴席说散就散,祝陌走的时候,是被白朗拖着走的,宫曦儒走在最前面,宫云瑞则是走在凌依的旁边。
“今日多谢大小姐宴请,以前一直以为凌大小姐是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儿,没想到也是见多识广。”宫云瑞儒雅翩翩笑呵呵的道。
凌依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倒是让二少爷失望了。”
宫云瑞怔了怔,忙拱手道:“哪里哪里,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小姐一看就非凡人----”
“我怎么就不是凡人了,肉眼凡胎,也没什么能耐,跟一般闺阁女儿没什么大不同。”凌依打断他的话,不愿再与宫云瑞多说,转身去和白妙簪聊。
宫云瑞有些尴尬去理袖口,眼里却露出一抹阴险,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寻常女子哪个不是见到他就双颊飞红的,这个凌依倒好,他主动搭讪竟然还如此冷淡,这样可不行啊。
想到日后的计划,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凌依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白朗要送祝陌回去,宫曦儒和宫云瑞走,张佐伦兄妹俩一起,剩下就是凌依和白妙簪了同坐一辆马车了。
对此白朗本还小小反抗了一下,他现在是打心眼儿里不想让白妙簪与凌依走的太近,可自己说的话在小姑娘耳朵里根本不起作用,何况他也说不出个缘由来,自然只能在心中恨恨,眼睁睁看着白妙簪上了凌府的马车。
马车上,凌依还不忘替张佐伦说好话:“此人虽然表面看着不正经了些,可心眼儿却好,重情重义,你与他相识不亏。”
她今日的所作所为,纵是迟钝如白妙簪,也看出了些端倪,此时不禁狐疑道:“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想点鸳鸯谱?”
凌依哈哈一笑,“不是乱点鸳鸯谱,你今年都满十三了,明年这时候,家里一准给你定亲,张白两家门当户对,你二人也是才子佳人,早点认识彼此生情谊,有何不可?”
白妙簪脸刷的一红,推嚷着道:“你怎么说这些话,也不害臊,羞死人了,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敢自己做主。”
正因为不敢自己做主,所以才那般悲哀,名誉尽毁无奈只能嫁给屠夫,最后郁郁而终。
如此娇艳的生命,竟然在十五就早早结束,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过着夫妻和睦,儿女成双的幸福生活。
前世张佐伦对白妙簪就一往情深,直到白妙簪死,张佐伦都不曾忘过,当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神来对待已逝的灵魂,唯独张佐伦是真的痛心疾首。
所幸这世上,真正心疼白妙簪的,还有一个叫张佐伦的男子。
凌依握着白妙簪的手,恨不得将前世的经历全部说出来。
可她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能坚定的看着后者,用不容置疑的声音道:“妙簪,你听我一言,张公子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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