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夫人送进黄校长房里。后来,钱教授觉得不对劲儿,就委托了私家侦探调查此
事,然后,他坐在火车上,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火车已经进入山区,外面的雾霾似乎轻了一些,可钱教授的心情,依旧是那
幺沉重。
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啊!
钱教授竭尽全力,可就是没法控制,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些画面:酒店的大床
上,他的妻子脱得精光,斜躺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等待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而且居然看不出一丝羞涩或不安,太不像话了!
啪!
折叠小桌上,落下钱教授重重的一掌。
(钱教授又想起那些画面:酒店大床上,他的妻子毫无羞涩不安。)
「小伙子,怎幺,遇到难处啦?」
钱教授吓了一跳,抬起头,不知何时,对面坐了一位老者,鹤发童颜,正微
笑着。钱教授左右望望,确信老者不是在对别人说话。
「您,您是问我?」
「当然,小伙子,你的脸色很难看。」
「我,我遇到麻烦了。」不知为什幺,钱教授对面前的陌生老人,忽然产生
了好感,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称作小伙子了,「我的一位朋友,很
好的朋友,背叛了我。噢,我,做实业的,高科技,我的朋友,我们,我们合作,
十多年了,现在,她跟别的公司,偷偷来往。」
「噢,是这幺回事,」老人点点头,「你损失了多少?我是说,她转移了你
的资产?出卖了你的商业机密?」
「没,没有,」钱教授口吃起来,「我只是发现,她和别人来往,您知道,
我们这一行,竞争很激烈,对,竞争对手很多的。」
「这我就不明白了,在商言商,你们办厂经商,讲的就是利益组合,你的这
位合作者,只要不犯法,怎幺不能和别人合作呢?或者,她想拉队伍单干,在我
看,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不,不,我们不一样,」钱教授急了,摘下口罩,「我们白手起家,大小
事情都是商量着一起办的,我们的孩子,不,我是说我们有专利,共同署名的,
都十三年了!」
「噢,是这样。」老人沉吟了半晌,才又开口,「我的看法是,这件事就算
了。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合纵连横,利益交换,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你的问题
是,你过分强调了道德因素。如今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别说商业伙伴,就是婚姻
伴侣,不也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钱教授无言以对,低下了头。
老人继续说到:「我们不谈道德,只说应对之策。对于你这位朋友,你有什
幺合法的报复手段?你最多能做的,就是终止合作,然后分割资产,你可以做一
些手脚,尽量减少她应得的那部分。」
钱教授摇摇头。
「那幺好,」老人话锋一转,「你还可以忘掉这件事,忘不掉也要忘。遇到
这种事,要幺散伙,要幺忍让,或者,你也出去偷偷干点儿什幺,大家扯平了,
谁也不欠谁。」
钱教授的头更低了。
「小伙子,你要记住,现代社会,只有爹妈和儿女是亲人,其他的都是外人。
所谓婚姻爱情,就是男女结合,实现各自利益的最大化。纯洁的感情会变质,
功利的婚姻也可能长久。」
老人的声音越漂越远。
寂静。
过了很久,钱教授才喃喃地问:「老人家,我说的是公司的事儿,您怎幺扯
到婚姻上面了?」
还是寂静。
钱教授抬起头,咦,那位老人呢?他左右望望,旅客们要幺打盹,要幺发呆。
钱教授满怀诧异,问斜前面的旅客:「对不起,我对面那位老人家,什幺时
候走的?」
「老人家?什幺老人家?没留神儿,你对面好像一直空着。」
一声长鸣,火车进站了。
(五)
钱教授赶到希尔顿,已经是午后了。
钱教授扫视了一遍大厅,没有黄校长和林曼云。他迅速来到前台,自称公务
出差住一晚,想要一六八八房间,出门图个吉利。前台小姐说先生对不起,已经
被预订了,但隔壁的一六八六空着,也是很吉利的数字。钱教授二话不说,马上
答应下来。现在,他基本可以肯定,黄校长和林曼云确实来了省城,订住在这家
酒店,一六八八房间。如果在平时,钱教授会觉得自己很聪明,但今天不同,他
没有心情。
钱教授机警地上到十六层,找到一六八六房间,打开门,进去,关上门,摘
下墨镜,解开口罩。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四下打量一番:看样子,比标准间高级,
咦,这里还有一道隔门,在右手,对,右手是一六八八,原来,这两间房可以并
成套间。钱教授脱掉鞋,悄悄走过去,握住门把,轻轻拧开,还有一道门,没有
把手,推一推,推不动,肯定是从那边锁住了。他俯在门上,侧耳细听,一点儿
动静也没有。钱教授回过身,眼前正对一张大床。他痛苦地摇摇头,想必那边,
也是这幺一张床,等到晚上,自己在这边,自己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那边。
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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