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澧的伤确实很重,在牢里没有得到好的照顾,有些伤处都化脓了。曲江烟叫人找了擅长跌打损伤的郎中,那老先生看了一回直叹气,说道:“幸亏公子年轻,身子一向强健,这要再拖上几天,只怕人都要残废了。”
曲江烟怎么也怨恨不起曲江澧来,如果他不招,只怕受的苦楚更多。恨只恨魏行远狼子野心,歹毒无良,若有机会,恨不能活剐了他。
曲江澧发着高烧,小厮持墨在一旁哭哭啼啼的熬药。他也受了不少罪,可心里一直念着公子,一有机会相见,便说什么也不肯走开。
第二天竹纹过来回道,说是申公子醒了,曲江烟忙过去看。果然曲江澧正坐起身,由持墨服侍着喝药,见到她,神色变了变,到底放下药碗,撑着身子要起,口中直道:“见过表姐。”
人就得识趣,不管前情旧帐,他这条命是她求人救出来的,以后不论对着谁,都得管她叫一声“表姐”。
曲江烟轻抬手,示意持墨把他扶起来,道:“起来吧,你这还伤着呢,就别行礼了。”
她坐到床边,对竹纹道:“这屋里满是药味,你把窗开开,透透气。再找个香炉,把前儿得的荷香拿来点上。”
又看向桌上的药碗,对持墨道:“你家公子刚喝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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