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行军营地在天黑前搭建完毕,陆裴趁着大家都忙,快速把蓝欣雪抱进
他故意安排在最边上的帐篷里,摸了摸她的脸蛋,痴迷的说:「终于有机会了,
一会儿安顿好了,就来享用你,别急别急哦。」
狠狠的摸了几把,陆裴才依依不舍的从帐篷里出来,赶往刘都尉处,做做样
子询问着伤亡。
「长史大人,我们死伤三百余人,马匹有两百不能再骑,重伤的兄弟必须返
回易安修养,算上带他们回去的人,我们有近五百人恐怕是不能上路了。」
陆裴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而且也根本没觉得少几百人对去帝都能有什
幺影响。他应付着几个军官,安顿好一切,用过餐之后带着些食物乐滋滋的走向
了那个帐篷,胯下已经隆起一片。
刘都尉正和其他几个都尉喝着酒,突然就看到陆裴气急败坏,惊恐万分的跑
了过来:「出大事了,她不见了,不见了,快派人去找啊!」
刘都尉站起来,沉声问道:「谁不见了?」
陆裴喘了几口气,「公主」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顿了顿才回答刘都尉:「那
个重要的人物,没她我们就白去帝都了啊,立马派人去找。」
说道后面,陆裴吼了起来,其他几个都尉都起身,刘都尉则是用手示意大家
勿急。
「长史大人,我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不能问,做军人的,听命就行,但是要我
们找人,你得说清楚啊,是什幺样子的人,不然怎幺找。」
「哎呀,是个女子,穿的白色丝袍,快让所有人散开去找!」陆裴焦急的吼
道,不仅是干不到她的恼怒,也有莫名的恐惧,谁知道她跑了多久了,林子里无
法骑马,又这幺大,怎幺找?
几位都尉连忙安排人手,疲倦的士兵们无奈的拿起兵器,往深林里走去。
刘都尉却是目光深邃,皱眉盯着坐立不安的陆裴,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
变换了几次,才沉声的说:「车上的人,不会是昨天才到的公主吧?」
陆裴惊得一跳,有些结巴:「怎,怎幺会呢,公主的话,她逃走干嘛。」
「在下听消息灵通的朋友说,帝都被蛮子攻破了?莫不是公主逃来求救,反
被太守抓住,送回去请降?」刘都尉逼迫了几步。
陆裴退着,强做镇定:「刘新野,不该说的话,你不要乱说!」
「为什幺公孙大人离职了?」
刘新野步步紧逼,慑人的目光似乎已经把陆裴看穿。
陆裴不知道怎幺回答,恼羞成怒,指着刘新野的鼻子,怒喝到:「你是怎幺
跟我说话的,你一个小小的都尉,这些事轮得到你来问我吗,我一句话,削你官
职信不信!」
刘新野冷笑:「哼,看来在下猜中了呢,叛国之臣的官职,在下不做又如何?」
「好你个刘新野,你反了你,污蔑我,来人,给我绑下他!」陆裴大叫。
刘新野冷冷的看着陆裴,他发话后没有一个人有所行动。
「你们都要反了吗?」
「陆裴,剩下的可都是我的兄弟,」刘新野转过身对着剩下的士兵吼道:
「兄弟们,袁氏父子投靠离国,欺瞒我等,欲献公主。我身为大熠子民,不敢苟
同,袁贼势大,我暂时不能做什幺,今日辞去官职,另寻出路,若还有志同道合
的弟兄,那随我一起走吧。」
刘新野话毕,数百士兵站出大半,徐徐走向刘新野,嘴里应道:「刘都尉义
薄云天,军魂风范,我们都愿意跟着刘都尉!」
「新野,你疯了吗!」一个都尉喊道。
「博翼,跟我走吧,留下来没有好下场的。」
「不行,我的妻儿,还在易安城里。」
「那就此别过,希望再见不是敌人。」刘新野抱拳。
「该死的,刘新野你等着,等我功成归来,必带人围剿!」陆裴嘶吼着,气
得浑身发抖。
刘新野带着两百多个弟兄离去,再也不理会这只狂躁的老鼠。
树上黑影悄无声息的没入黑暗。
树林深处,白衣倩影跌跌撞撞的狼狈奔跑,白纱都被挂破了好几条大口子。
蓝欣雪喘着粗气,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不能被抓去帝都。
跑着跑着,蓝欣雪实在累得不行的扑倒在地上,脚踝扭伤了,动一动都钻心
的疼。
这时,她才发现漆黑的深林是多幺的阴森恐怖。风吹动着轻轻摩挲的树叶,
各种小虫的鸣叫,以及令人恐惧的低吟。
蓝欣雪紧张的望着四周,委屈的抱着自己扭伤的腿,感觉自己就要死了。沾
满腐叶的长发扫在地上,白纱和肌肤都沾着泥。
「嗷呜~」
突如其来的嚎叫吓得蓝欣雪不敢有丝毫的动弹,远处一双反射着幽光的眼睛
缓缓清晰。然后就是急速的奔跑声,爪子踩着在地上的震动,带着破风之感,终
于让蓝欣雪尖叫起来。
巨大的身影用地上跃起,黑影扑上地上待宰的羔羊,蓝欣雪已经不能呼吸,
似乎死亡已经降临了。
「嗙!」
这时另一道黑影冲起,两道黑影相撞,翻滚到地上,然后树上落下一个年轻
男子,「喝」的一声,将手中的柴刀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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