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虽然了解不深,但我知道,是她是她就是她,她长漂亮、身材又好,连我这个意志坚定人,也不免沦陷了,”叹了口气,说,“麦麦,你还小,我说了你也不懂,你体会不到我这被爱神丘比特射中又甜又咸又辣又苦心,”
乔小麦嘟嘟嘴,哼哼道,“又甜又咸又辣又苦,你当炒菜呢?”
富三问,“你到底帮不帮,”
乔小麦看了他一眼,说:“一个月政治作业,”
富三很干脆地说,“好,”
乔小麦小手一挥,“笔墨伺候,”
富三跳下窗台,指指自己背说,“上来,哥背你去书房,”
乔小麦上马,两人进了书房,文轩铺开宣纸,用毛笔蘸了墨汁,双手奉到她手中,“要特别点,情书什么,太老套,最好给我整个情诗,显我倍有文学素养那种,”
麦姐太阳穴跳跳,接过毛笔,摆好架势,凝眉,稍思,挥毫泼墨,片刻后,收笔。
富三挨过来,朗声读道:玉人浅笑一回眸,清风掠过瞬花落。巧笑倩兮之佳人,潜入我心间难抹,众人欢笑我独愁,相思倩影爱已寞。难销此情上心头,敢问佳人你知否?
富文轩正处于变声期,这会声情并茂念着情诗,乔小麦鸡皮疙瘩生生地落了一地。
“好诗好诗,”富三连连点头,“不过,”皱眉,一脸担忧道,“就是不知道她文学造诣是否也同我们一般,我怕这诗太过深奥,她理解不了,能否通俗点?”
乔小麦看了他一眼,重新拿了一张纸,写了一句:周妍周妍,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口一口吃掉你,”
“这个好,这个通俗易通,朗朗上口,”富三笑,头点比方才更频繁了,笑意也真诚许多。
乔小麦在心里哼哼,就这点品味,还文学素养,低俗、低俗。
富三将两封墨宝都收了起来,说,一个通俗、一个高雅,我先来高雅,再来通俗,两手进攻,看她还不拜倒在我运动裤下。
乔小麦望着他如泥鳅般刺溜远去背影,一脸惆怅,喃喃嘟囔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都是骗人,骗人,”
富大走过来,捏了捏她肉腮,问,“嘟囔什么呢?”
乔小麦微微撅起了红润小嘴,说,“老大,我失恋了,”
情书
富大以为自己幻听了,“失恋?”语调上扬。
花了四年时间悉心调.教作为备用的小竹马看上了别的姑娘,那心情就跟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去跟别的女人谄媚、腻歪一样,酸,酸的胃疼。
乔小麦情绪不佳,“没事,我只是有点感伤而已,新年到了,我又老了一岁,”叹了口气,瞄见富大手中捏着的一张贺卡,“老大,谁的贺卡,还是心形的,让我看看,”说着,就要抢。
“我的,”富大拍下她的爪子,将贺卡装进上衣口袋里。
乔小麦嘟囔着,连老大也有人追了,想想,老大还不知道换了几任女朋友了,越发郁闷了。
“你们班今天不是要开元旦晚会嘛,你不用去帮忙?”
“要,我和正副班长负责采买食物,约好了在街上等,”看看时间,“呀,到点了,”摆摆手,“老大,我先走了,”
富大掐了掐她脸蛋,顺手拍了拍,爱抚小猫般,“去吧,”看着丫头出门后,将口袋里的贺卡拿出,翻开,弹了弹卡片上的名字,呲了呲,三两下撕碎,扔进马桶里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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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麦对元旦晚会一点兴趣都没有,看一些孩子群魔乱舞,还不如回家看动画片呢?而且班费有限,能准备的吃食也有限,一人两把瓜子,两把花生,两把糖,两个橘子,两个苹果……这么堆起来,还真不少,水是学校食堂打的白开水,一毛钱两瓶,一共十瓶,齐刷刷地摆在墙角根,自带缸子倒水。
晚会七点开始,十点结束,佛爷带着几个任课老师开了场、致了辞,意思意思地抓了把瓜子,吃了瓣橘子就走了,说他在这儿,同学们放不开,他走了,让同学们自由活动,班干负责维持秩序。
李媛媛为了一雪前耻,在晚会上找回场子,一口气报了四个节目,独唱、独舞、诗歌朗诵、电子琴独奏,一直独下去,也倒好了,可在独唱杨钰莹的《我不想说》时,不知是想体现她的亲民、友善,还是想单纯地找个嘉宾助场,非拉着纪晓云跟她一起合唱,结果,纪晓云借着她的势头火了。
李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没想到纪晓云挺有料的。”
猴子歪在墙上,努努嘴,奸笑,“咱们的校服扼杀了多少美人的曲线。”
乔小麦抬眼看过去,纪晓云黄色大棉衣大敞,露出白色套头毛衣加深蓝色贴身牛仔裤,没有bar衬托的胸部在紧身毛衣的勾勒下,依然可见微波荡漾,长发披肩,微扬的下巴,恬静的笑容,别说男生,就是她看着,也觉着养眼的很。
这女人美不美,得看跟谁比,被李媛媛这么一衬托,纪晓云立马就温婉可人,楚楚动人起来。
她想起范依然说过的一句话,你会不会唱歌,无所谓,但你一定要会打扮,一定要会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如果能让男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你看,很好,我给你涨工资;如果你让男人看了你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那么对不起,卷铺盖回家吧。
所以,男人们听的不是歌,是寂寞。
再说纪晓云的声线唱起杨钰莹的歌,轻轻柔柔、舒舒缓缓的,还真有那么点柔情似水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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