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行的大事,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房子太老,隔音太差,关紧房门跟自个媳妇做事声音大点五邻四舍都能听得见,孩子大了,想跟孩子妈沟通沟通感情还要多准备几床被子。
一把搂过跟他使小性子闹脾气的郑幺妹,乔建国小声说,媳妇,明天跟我一起找三哥商量盖房子的事。
郑幺妹锤了他一下,疲软无力道,你发什么神经,想一出是一出,过两天就要割稻子了,这会谁有空给你盖房子。
乔建国嘿嘿傻笑,说,我这不是心疼你,怕你憋屈吗?摸黑捏上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嘴,说,总这么咬被子也不是办法啊,我不怕你把被子咬坏了,我就怕你牙疼……嗯,别打,媳妇,疼……我不让你打,你就改咬了,嘶,牙口真好,哎呦呦……媳妇,我错了,别捏了。
郑幺妹照着他的腰又狠狠地一掐,咬牙切齿地说,看你还乱说话,看你还乱说话。
乔建国呵呵低笑,不说了,不说了,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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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去之前,乔建国只知道他这小舅子能折腾,却不知他多能折腾,出去了之后,才知道他是真能耐啊,原以为这些年他只是在南方倒腾木材、衣服、小电器啥的,哪想人家还去过俄罗斯,做了国际倒爷。
郑剑锋说,在俄罗斯运气好的话,半个月就能挣一辆小轿车的钱,一件衬衣倒到俄罗斯价格眨眼就能翻十倍。
听那话,好似那钱跟纸片似的朝麻袋里钻,不过钱是好挣,但苦啊,刚开始,俄罗斯海关限制中国人过关时携带货物的数量,他们每次都是大包小卷地把服装扛过国境线,实在扛不了的就穿在身上,几乎每人身上都能数出十几件衣服,最猛的一次在身上套了四十件,里面是夏天的衬衫、短褂,层层叠叠,最外面用冬天的大棉袄一裹,整个人包的跟种子似的,也幸亏是冬天,要不非中暑不可。
后来,郑剑锋一老战友给他们找个几个黑河附近的老毛子,专门帮他们运送货物,俄罗斯海关不限制他们国家的人携带货物的数量,雇佣他们的价钱也不贵,他们空下的人做了分工,剑锋和牟国安负责联系货源送上船,嗯,牟国安的一哥们是老倒爷,跟船长和水手都混成了哥们,他跟船长打了招呼帮忙带货去俄,孙建军和唐爱国负责批发和贩卖,牟国安长期在国内负责送货,其他三人调换着卖货、发货。
春节回来,郑剑锋听说国家允许各地彩电价格浮动20,便托关系分三次购买的一万八千台彩电,跟乔建国试卖了一段时间,销量哪只是火爆,简直是疯抢,赚头很大,召回了孙建军和唐爱国,四人分两组买进卖出,1986年,受价格管控的影响,彩电生产量大滑坡,88政策出台,彩电生产量虽然提升了,可市场一直处于急迫需求的状态,所以他们趁机大捞了一笔。
虽说有点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百姓,但倒卖这个的又不只他们一家,全国的倒爷跟蚂蚁似的数不胜数,他们不干,别人也干,钱与其被别人赚走,不如揣自己腰包里。
四人在国内游窜了大半年,发现很多城市都开始修房建厂铺路搭桥,郑剑锋觉得不久的将来建材市场一定很火,便想倒买倒卖建材,因为建材涉及的金额太大,不比之前的小打小闹,便将成立公司的决定提前,在国内赚钱或许没俄多,但到底是家门口,想家了抬腿就回了。
孙建军对建材市场不感兴趣,觉得在俄罗斯做倒爷挺好的,郑剑锋和唐爱国不强求,叫上牟国安,几人商量着把钱分了,然后各奔各的前程。孙建军拿了钱叫上自己的两个小舅子和弟弟又奔向了俄罗斯,狂吻俄罗斯大mī_mī妞去了,牟国安分了钱趁机回了趟家,家门都没进就直接杀到了北大医学部将追郑昕语的斯文学长堵厕所里连恐吓带威胁了一翻后,勾着郑妹妹的小蛮腰绕着北医溜达了一圈秀恩爱,宣布自己的所有人身份。
乔建国想媳妇想家想孩子,郑剑锋便让他先回来了,他跟唐爱国去做关于建材方面的市场调查了。
半个月后,两人回来,闭门大睡了两天,第三天叫上了乔建国一起去了市政府,出来后,三倒爷成了建材公司的三老板,五十万的注册资金,让他们在x市的建材行业占据了龙头老大的地位。
乔建国自己当老板了,不忘拉把自己的师兄,他跟郑剑锋在外面呆了几个月,长了不少见识,知道富老三手上有不少二三手的小包公头,便跟他说,三哥,你手上有人又有钱,干嘛不成立个建筑公司,以后政府改建工程多着呢,有实力有诚信有店铺,人家也敢把大工程交给你。
富老三是农民出身,跟着他哥当起了包工头,刚开始都是他哥接活,再转给他找的小包工头干,他们从里面抽些提成和佣金,慢慢有了信誉、名气和声名,认识的人也多了,开始接政府和帮人建厂子的大工程,于是钱多了,见识面也广了,公司二字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但并不清楚其真正含义,他周围的朋友要么是包工头,要么是个体老板,最牛的一个就是那个养奶牛建奶牛场挤牛奶卖的,撇不开面子投了点钱进去,没指望挣大钱,一来当是帮朋友,二来,自己大小也算个老板。
在他的观念里,开公司的都是真正的大老板,坐在办公室里吆喝别人看的牛气人,这开公司当大老板就必须建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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