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麦,是我妈的干女儿,我干妹妹,是我罩着的,你们谁都不许欺负他,听到没,”
他是育红班里的小霸王,用拳头打下来土皇帝。
“听到了,”周围的声音彼此起伏。
“麦麦,以后哥哥罩着你,有谁不开眼欺负了你,只管跟我说,”富三拍拍乔小麦的脑袋,温柔地说。
“嗯,”乔小麦小绵羊般地应承着里掏出大伯母给她煮的两个鸡蛋,递给富三,“蛋蛋哥哥,吃蛋,”
前面说过,农村孩子多叫小名,富大叫毛蛋,富二叫二蛋,富三叫蛋蛋。
富三笑呵呵地接过蛋,在桌上连敲几下,三两下将皮剥了,一口塞进嘴里,又一把将乔小麦手中的鸡蛋抢过,重复上面剥蛋的动作,将剥好的蛋放在乔小麦手中,说:“吃吧,”
乔小麦小口小口地咬着鸡蛋,心里甜甜的,早上学也好,有个便宜哥哥当打手,以后不担心被欺负。
“真乖,”富三拍着她的脑袋,称赞道。只觉得女孩吃鸡蛋就该这样,文文气气,看着也舒服。
上课后,身为小干哥哥的富三很自觉地坐到了乔小麦身边,充当了小小护花使者。
台上,王老师点着黑板上的五个粉笔苹果笑着问:“小朋友,盘子里有十个苹果,吃掉两个,还剩几个?”
乔小麦趴在桌上,嘟着小嘴,吐泡泡玩:太无聊了!
“麦麦,你今天是不是没喝奶?”富三凑过来问道。
乔小麦想了想,点头,早上郑幺妹有些赶时间,没给她煮羊奶。
“富文轩,你说还剩几个,”
然后,乔小麦就见富三站了起来,伸出一双手,在那儿掰算着,“十个苹果,吃掉两个,还剩1、2、3、4……”
乔小麦现在才知道富三大名叫富文轩,还真文艺,就有有点名不对人。
“还剩8个,”乔小麦看不惯他这副蠢样,低声提醒道。
“还剩8个,”富三答道。
“坐下吧,”王老师说道,“好好听课,上课别在说话了,打搅别人上课,”
富三乖乖坐下,当真没再说一句话。
这时候的孩子都有一个共性,单纯、听老师的话,对老师的命令比圣旨还尊崇。
乔小麦看了眼乖乖学生富三,继续趴在桌上吐泡泡玩,在还没想到如何打发这寂寞的幼儿生活时,她打算继续吐泡泡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编辑通知,小房东从第十九章开始加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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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春
窗外,传来一声声猫语花腔,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最近,村里开始闹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乔小麦家的大花猫每年能抓好上百只耗子,但是一到春天,就显得格外忧郁,也不抓耗子了,整天失魂落魄的,到了晚上,月黑风高,它就对着黑夜,发出阵阵撕心裂腑的叫声。
乔小麦上世住惯了高楼别墅,很少听到闹猫的声音,如今回到小时候,农村家家都养上几只猫,用来抓耗子。耗子比猫多,所以人一般不喂猫好吃的,这样可以锻炼猫儿自己靠劳动致富,改善伙食,听到猫叫声,她就感觉,春天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花开了,草绿了,小树也该抽芽了;路干了,山润了,小桥流水哗啦啦;风停了,云淡了,太阳公公出来了。
对人来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对猫来说,一年之计在于闹春。
乔小麦被猫闹的也无心睡眠,掀开被子跳下床,摸了件乔大的外套裹在身上,坐在廊檐下,倚靠着廊柱,学着古时候的大家小姐扮起了忧郁文学青年。
望着窗台上撕心裂肺的猫儿,轻轻呢喃:黑夜给了你一双黑亮的眼睛,你却用来寻找另一只猫。
窗台下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乔小麦透过月光看了过去,对上一双豆子眼,是出来觅食的耗子,她淡定地看着短腿小跑的大耗子从大花眼前窜过,而大花连眼皮都不带抬的,继续嘶声叫着。
经过她这几天的暗中观察,猫儿在发春时是不梳妆打扮的,这点跟人恰好相反,但看上去没啥精神,这点跟人一样,为伊消得人憔悴,人憔悴!
夜晚万籁俱寂,窗外,猫儿们像是被某种力量号令般,在寂静的夜晚发出犹如孤魂野鬼的惨烈叫声,这声音或长或短,或尖或哑,或粗或细,或像婴儿哭闹,或像杜鹃啼血。
乔小麦细细听来,叫声有美声唱法,有通俗唱法,有高音有低音还带着点和旋音乐,嗯……还掺杂着陕北民歌的音调……
她抬起头,仰望45°角的天空,不禁悲从中来,她比猫儿还幽怨,以她的年龄也该到了思春想男人的季节,若非那场突来的车祸,她现在应该是怀抱郎君,肚藏小崽了吧!
而今,只能和着猫儿的□声缓解自己的思春之心,她在心里哀呼:男人,男人,我只是想要个暖被窝的男人而已,咋就这难呢?
回想她冰封已久的心,好似北国风光,悲伤逆流成河,那大片大片的失落,仿佛那浓浓的o,化也化不开。
明天还要上学,伴随无限的忧愁,乔小麦起身放了身体里多余的水,回房上床,在闹猫声中进入梦乡。
村小学的游戏设施很少,若大的校园只有一个篮球架和一个乒乓球台,篮球架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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