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昕语望着前方,若有所思了许久,才道:我知道了!
逼爱
没有改建的柳泉镇有点周庄的味道,桥街相连,灰墙黑瓦,重脊高檐,街道两旁的街铺,一派古朴老旧,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家。
河水已经冰冻,河面上有几个胆大的孩子正在溜冰,两旁种的是杨柳树,一阵风拂过,虽不是杨柳依依,却也是柳枝摇曳。
相比于周庄的幽静,柳泉镇要热闹许多,彼此起伏的吆喝声、讨价声、嬉笑声、爆竹声,年味很浓。
柳泉镇最高的建筑是东街的镇医院、西街的镇中心中学和镇高中部,这三个建筑物是柳泉镇的标志性建筑物,两所学校相聚五百米不到,中间有个实验小学,离郑守仪家仅隔一条马路。
这时候没有大棚蔬菜和反季水果,满街上看到最多的就是大白菜、萝卜、红薯、土豆,唯一绿色的蔬菜就是香菜,当地人称颜须!
水果只有苹果,冬枣,橘子,橙,柿子,甘蔗----
小吃品种还很单调,多是些农家人自己做来换点领用钱花的,绝对的纯手工制作不添加任何防腐剂和化学作料,对吃惯美食的乔小麦来说,这些小吃的味道谈不上多美味,但绝对健康安全就是。
即便这样,半条街没走完,牟国安和郑昕语的手上都挂满了吃食,这是某人积极取悦冰雪聪明的乔小麦为他牵线搭桥约的美人共游的结果。
最后,郑昕语拎得手疼,提议买个软篮子装着。
柳泉镇的娱乐设施并不多,网吧和游戏机房都没有,只有几间台球室供镇上的学生和一些流氓小混混消遣娱乐,费用不高,一小时一块钱,包天五块钱,随你打到什么时候。
当然只打球没意思,更多的人用它来赌球。
徐子豪学啥啥不行,考啥啥不会,若非有个在教育办当主任的老头,他早辍学在家成社会混混了,他学习不行,打台球却是高手,在柳泉镇有着桌球球霸之称。
今早,东街的胡鸣来挑他,一局五元,他已经赢了四局。
如果桌上这两球再进洞,他就是蝉联两届的霸主了。
瞄准球正准备捣杆入洞时,突然有人在他旁边大喊道,“徐哥,徐哥----”他一惊,球杆偏移,球没进。
“你他妈的找死啊,吵吵什么?”他抬起左脚狠狠地踹向那个害他输球的人身上。
“徐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看见你马子了,”李光捂着肚子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手还不忘指向郑昕语走来的方向。
“马子?哪个?”徐子豪有点懵。
“郑昕语,除了她,徐哥还有其他马子?”
徐子豪扭头一看,可不就是约了几回都没约出来的郑昕语吗?
球也不打了,将球杆朝桌上一扔,朝郑昕语的方向迎去,临了,还不忘叮嘱警告一干小弟,“昕语不喜欢听到马子二字,你们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
“靠,不就是一女人,至于这么宠着吗?要我说,她那仰着脖子装白天鹅的高贵样就是你们这帮熊蛋宠出来的,”胡鸣撑着球杆冷嘲热讽道。
徐子豪一转身,捞起一根球杆就砸了过去,“老子就是宠着她,怎么了?你个孬种,你他妈连宠她的资格都没有,滚你的犊子,老子的手下败将,一年内不准你来西街,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胡鸣冷不丁地被棍子砸个正着,气的又摔棍子,又扔球,在后面扯着嗓子喊,“你他妈要是男人就别装鸭子摆腚在她跟前晃荡,有本事把她扑倒,让她成为你真正的女人,他妈的,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为一个女人,他妈的跟兄弟动棍子,我日你娘的,”
“昕语,不是说要复习功课嘛,怎么出来了,”徐子豪充耳不闻他的谩骂和讥嘲,一改方才的狠诀,仰着笑脸,温柔地打招呼道。
虽然球台离他们有些距离,但,胡鸣和他对骂的话还是被郑昕语和牟国安的耳朵。
郑昕语皱了皱眉头,指了指牟国安,不甚热络地答道:“陪我哥的战友出来转转,”
她其实是想避开来着,可徐子豪的脸比牟国安不厚,硬是装作没事地粘了上来。
“大哥好,我叫徐子豪,昕语的初中同班同学,高中的同校校友,”‘同’字咬的特重。
虽然他不知道牟国安对郑昕语有没有想法,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在自我介绍中将牟国安打量了一番,实力很强。
“你好,”牟国安感觉到了他的敌意,当然他也在对方评估打量他的同时,将对方打量评估了一番,小伙子很帅,也很爱昕语,可行事张狂幼稚、不成熟。
跟自己明显不是一个段位的。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对方占全了天时地利人。
如果较真的话,他算是第三者插足。
而且人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就不知道有没有两小无猜。
“徐子豪,你朋友在等你打球呢?你快过去吧,我们去别处看看,”郑昕语说,她实在不想跟徐子豪有过多牵扯,学校很多人都在传她跟徐子豪是一对,就连温岚都问她,是不是跟徐子豪在谈朋友。
她现在烦死他了,跟她妈放狠话:别说我现在不想谈,就是有一天我真谈了,那人也不会是徐子豪。
可这徐子豪就跟甩不掉的胶布似的,总是在不经意时粘上来。
“别急啊,柳泉镇就这么大点,有啥可逛的,听大哥口音不像咱们这的,玩过桌球吗?要不玩两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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