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一口,”
富大舀起一勺塞进她嘴里。
乔栋伸了个懒腰,笑着说,“爸,在酒店请几桌,我同意,毕竟您生意场上的朋友挺多的,叔叔伯伯们也不会空手来,咱不亏,”
乔小麦点头,含含糊糊地附和着,“对,不能吃亏,”
乔栋抽纸给她擦嘴角上的西瓜汁,继续说,“回乡下办就犯不着了,一来,村里人都忙着挣钱,谁有功夫来参加庆贺宴;二来,陈大大他们也都挺忙的,放下手中的生意给咱们准备酒席,这工钱你是给还是不给,给吧,人家不能收,不给吧,耽误人挣钱;三来,咱村里这届中考、高考的不只咱两家,落榜的、考差的也不少,咱两家本来就挺招人妒的,你再这么大张旗鼓地办上一场流水席,不是给别人伤口上撒盐嘛!”
乔小麦点头,“就是,做人要低调,”她哥说的太对了,花钱办酒席,听一群老娘们唧唧咋咋,品头论足的,这不花钱找罪受嘛!
“乔栋说的有道理!”富三婶也赞同,这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多很细,免费流水宴席三天,她就是再有钱,也会觉得肉疼。
“那我和三哥这一上午的策划不白忙了,”乔大款不干了。
乔栋耸肩,富大低头吃西瓜,乔小麦跳下沙发,蹭到她爸跟前,拍马道,“怎么叫白忙活?你和干爸的一番忙活,让我和哥哥们深刻体会到了你们对我们的爱,爸爸、干爸,谢谢你们,我们也爱你们,一定不辜负你们对我们寄予的厚望,”然后很大方地给两位爸爸一个面吻。
乔栋抖了抖身子表示恶寒,富大继续低头吃西瓜,富三叔欣慰,乔大款动容,“还是我家麦宝最懂得宽慰人心,”
乔小麦嘴角抽抽,“爸,不兴给人起外号的,”麦宝、卖宝?
“这怎么叫外号呢?麦宝,麦麦宝贝,这是小名,昵称,多好听啊,”乔大款笑,为了表示自己起名很棒,还征求了在座其他人的意见。
富大带头点头,说:挺好的!
“那就不办了?”乔大款咂着嘴,总觉不是味。
“你要是真想奖励我们,就来点实惠的,我们和几个同学说好了,趁着假期去上海玩玩,你们给资助点旅费呗?”乔栋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富三叔抽了口烟,说,“明天到公司拿钱,”
乔栋和富大笑了,乔小麦跳起来,“我也要去上海,我也要去上海,”
上海,股票证券交易所,她小舅和富景春在九零年就开始买股票,玩票性的,几只股都赚了,92年,“股票认购证”的票证出现在上海街头,产生大批认购证,小舅也买了些,当时买时30元,后被炒至几百元,没买多少,但也小赚了一笔。
大哥是学金融的,对股票势必要研究研究的,她现在有两万块,至少可以开个户,让大哥代管。
让钱生钱,利滚利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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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建国的策划方案还是用上了,二堂哥乔睿仁要结婚,女方的父亲是乔大伯的同僚,也算是门当户对。
两人都是公务人员,二堂哥又在税务局工作,不想太张扬,想低调地在县城酒楼办几桌,请亲朋好友一块聚聚就行,不想乔夏氏不乐意了,她一辈子好面子,这几年尤甚,乔建国没在村里办庆功宴已经让她很不快了,现在二孙子婚礼也不打算在村里办,这不成心让村里人笑话嘛,说她儿孙都出息了,却开始忘本了。
乔建国也觉得,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没道理只草草办几桌,又不是没钱,大手一挥,说,办,要大办,钱不够他出。
整个一财大气粗!
乔睿仁没法,只能依老太太和三叔的意思。
猪被四叉八仰地捆在大木桌子上,凄厉地叫着,村上王屠夫手里拿着把黑铁杀猪刀,找准猪的心脏,用力一刺,狠狠地刺进猪的心脏里,猪叫得更凄厉了,乔小麦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要震破了,偎依在富大的怀里,富大将她护在怀中,像过年放鞭炮般,大手将她的耳朵蒙上。
直到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听不见了,大伯母递了一个大海碗给王屠夫,王屠夫小心地拔出了杀猪刀,用大海碗接住飙出来的血,直到血慢慢流光后,村上几个汉子将猪从桌上抬到地上,放到事先架好的一个大铁锅里,锅里烧好了热水,用来烫猪毛的,王屠户和他儿子不时地用大舀子将热水浇上猪身上,烫了差不多的时候,村上的汉子就着热水开始拔猪毛。
不一会儿就拔干净了半边,然后把猪翻了个身继续烫,继续拔,乔小麦看的津津有味,她是第一次看人杀猪。
小时候家里穷,家里养的猪都是留着卖的,后来生活好了,家里也没在养过猪,村里不少人家养猪,但也是留着卖的,因为杀猪,猪下水是要给屠夫的,而且谁家杀猪,还要割上几块肉送给邻里,这叫分喜。
所以杀猪吃肉不划算。
拔完毛,就要剥腹砍肉了,从肚子那里下刀,把猪砍成两半,然后把里面的肠子都捞出来,富大说,别看了,太血腥了,晚上会做噩梦的。
乔小麦面色惨白,缩着脖子,将头窝在富大怀里,多少年后,她胎位不正,要剖腹生产时,她想起了今天的一幕,大叫着:我不要剖腹产,我不要剖腹产。
上了手术台,她就跟猪一样,任人摆布!
小三?
乔睿仁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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