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方的干预下,记者未能对百里飘本人进行采访。百里飘跟着警察来到警局,做了笔录,把刚才的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
做完笔录,田中加荣也闻讯赶来了。百里飘坐进他的防弹轿车,向田中加荣提出了他的疑问:为什么自己刚到,就遭遇暗杀?他在可是没有任何仇人的,而且又是第一次来。应该不太可能是竞争对手干的吧?
田中加荣若有所思地说:“这个杀手有可能是右翼份子,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他这种疯狂的举动。”
“右翼份子?”百里飘疑惑地问,以前一直听到这个概念,知道他们是与军国主义密切相关的,他们不仅而且轻视除之外的所有亚洲其他国家。但是他百里飘只是一个商业人士,并非政治人物,虽然引起了一定的轰动,但也不至于被他们看在眼里吧?
对于百里飘的疑问,田中加荣说:“你说的那个右翼是广义上的意思,实际上,我们平时说的右翼通常就是指街头的黑社会。”
“黑社会?黑社会怎么会盯上我呢?”百里飘反问道,心想:他们不会是与在法国暗杀自己或阿妮塔的那些人是一伙的吧?
田中加荣叹了口气说:“当然,不排除这件事情也可能是冲着我来的。因为你是我的合作伙伴,而你的香水又引起了如此的轰动,如果我来做你们的代理,那么也会从中获取非常大的利益。所以,为了阻止我获得这个利益,他们对你采取暗杀行动,也是有可能的。”
“这种可能性应该不是很大,田中先生以前得罪过黑社会吗?”
“在外面混,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你没发现吗?我坐的这辆轿车也是防弹的。不过,如果真的是由我引起的话,那真的是太抱歉了,让你受到这么大的惊吓。”田中脸上满是歉意。
“田中先生太客气了,杀手到底是谁指派的还不清楚呢,你也不必太自责了。”
“我听说最后是你用一根发簪把那个杀手的眼睛给刺瞎了,才把混乱的局面平息下来?你的功夫可真厉害!那么远的距离,你竟然能够掷得那么准。你这种手法是用来发射暗器的吧?”田中加荣极为感慨地说。
百里飘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当时情况紧急,误打误撞的,运气好一些而已。”
到了田中加荣的公司,百里飘知道这幢二十层高的大厦就是他们公司的自有资产,他们自己就用掉了五层,当然这只是他们东京总部的管理中心,生产中心的员工要比管理中心多十几倍。他们公司的经销渠道遍布、亚洲各国以及世界主要国家。
其实,就算没有亲眼看到田中加荣公司的实力,百里飘也不是很担心,因为他们不打款,他是不会让公司发货的。之所以一定要到田中加荣的公司来“考察”一下,只是为了表一下自己公司的姿态而已。
由于商品“众香no.5”在“神韵”方面比样品略逊一筹,百里飘也直言不讳地告诉了田中加荣:“‘众香no.5’的样品中,有几种成份,虽然含量极其微小,但是起到了关键性的‘神韵’作用。但是,这几种成份,目前尚无法实现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而只能在实验室里合成,因此产量非常有限。不过,除非很专业的调香师,很难分辨出来商品香水与样品香水在气味儿上的差别,但是在对人的情绪的影响上,商品香水就要比样品香水差了一点火候。”
百里飘之所以要这样“坦诚”,是因为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即便对方一时发现不了,但时间长了,总会有所察觉的。况且,嗅觉发达的人有很多,如果田中加荣公司找专业的调香师来对产品进行鉴定,说不定当时就会发现商品与样品的区别之处。
昨天刚见到田中加荣时,百里飘就已经给了他一瓶有正式商品包装的“众香no.5”,田中加荣听百里飘这样说,便把它拿过来与剩下的一些样品对比闻了闻,感觉气味儿上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仔细比较之下,样品香水确实好像多了一种令人微醺的感觉。
田中加荣对百里飘如此坦诚表示了感谢,他说:“你如果不说,我恐怕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一点的。这应该不是太大的一个问题,不过还是希望贵公司能够尽快把那几种物质实现工厂化的生产。如果在技术上有什么困难,我公司也可以派技术人员帮忙,你知道,我们的技术实力是很强的。”
想都不用想,百里飘婉言谢绝了田中加荣的一番好意,说自己的公司完全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让他不用担心。事实上,那几种“微量”、但是“起着关键作用”的物质,并不是在实验室中合成的,而是“人体有机合成”的,比在实验室中的合成过程更不知道要复杂多少倍,也更不知道要珍贵多少倍。
接下来,百里飘和田中加荣签署了“众香no.5”的地区总代理协议,然后传真回公司,让良惜盖上公章后传了回来,相关的正式文件会通过国际快递的方式进行传送。
仙乐娱乐公司的人和飘女歌手也知道了百里飘遭遇暗杀的事情,打来电话问候。兰兰大概是为了避嫌,并没有和他通话。
午饭后,田中加荣把百里飘秘密送到另外一家酒店,百里飘刚刚准备休息一下,竟然接到了宫本淡太o的电话,宫本说他知道百里飘来东京了,他欢迎百里飘到他的家里做客。宫本还说,百里飘来东京的消息是他的女儿宫本春奈子在电视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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