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这里,口气也不那么冷静。你汪鑫比我年长,比我多吃了几碗饭而已,就在我面前摆老资格,把我林谷当成不懂事的娃娃了?尊重不是软弱,沉默是因为城府,但忍耐是有限度的。
“林县长,我必须提醒你,决定一个干部的去留,决定一个乡镇班子成员的调整,人事权在党委,不在政府。有些事情,别管的太宽。”
何其嚣张!一副我就是党委独断专横的嘴脸。
“汪书记,我也不得不提醒你,我也是党委成员,也是县委副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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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里,你算个屁!”
这句话好没教养啊,多伤人!
我谷子曾经受过不少窝囊气,曾经受到多不少人的侮辱,但那是过去式,自从我参加工作,尤其是有了一官半职后,这样的大耻大辱我还是第一次经受。
是不忍孰不可忍?我站起来,拍一下台子,极度的愤怒写在脸上:“我算个屁,你又算是什么?!”
一个县委书记,一个副书记兼县长,在党委会上拍台子,这样的场景应该不常见。
这时汪鑫也站了起来,我们怒目相视。
其他人都惊到了,呆呆地看着我们,大气不敢出,更不敢说一句话,会议室的空气顿时无比紧张,像是谁往里面扔了一颗炸弹,好像谁咳嗽一声,就会立即引爆。
我和汪鑫就这样怒目相向,也没有说话,这样的场景持续了大约有五分钟。
我是做好准备的,如果汪鑫不冷静,狗胆包天,胆敢冲过来,我也就豁出去了,大不了跟他干一架。在演艺厅,我大显身手,把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毫不费劲撂倒在地上,对付你半老头子汪鑫,那就更不在话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我必胜他!
最后,服软的还是汪鑫,他的视线越过我,看着我头顶上的天花板,狠狠说一句:“今天的会到此结束,散会!”说完,领头走出会场,从我身边擦过去。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我和汪鑫常委会互掐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直传到孙书记耳朵里。
那天下午一上班,孙书记就电话打过来,之前,显然已经找过汪鑫。
我一看是孙书记的电话,知道一顿训斥在所难免。我小心翼翼拿起话筒。
“孙书记你好。”
电话那头,孙书记的火气好像并不很大,话音不重,却是带着讽刺:“林县长,好啊,你们厉害。我孙某佩服你们。”
“孙书记……”
“你不用解释,”孙书记没等我说完,就打断我,“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谁对谁错,在常委会上拍台子骂娘,都是没素质的表现!以为你们是谁?一般群众?你们一个是县委书记,一个是县长,竟然当着常委的面干架。三天之内,你林谷写一份深刻检讨,亲自送到我办公室来。记住,亲自送来,不许叫人转交,不许邮寄!”尽管我心里委屈,这场战争就是汪鑫主动挑起来的,但孙书记说的也没错,不管怎样,在那样的场合没有隐忍,公开跟汪鑫干起来,最起码是素质不高的表现,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现。我不敢怠慢,当下就写了一份“深刻检讨”,把自己臭骂了一顿,第二天拿着检讨跑到市里去找孙书记谢罪。
我照例在王清涵这里拿了两条中华烟,王清涵一看我要那些东西,就知道我的用意。
“林县长,去市里?找孙书记?”
“是啊,有点事。”
“是交检讨吧?”
王清涵看着我,嗤嗤地笑。
“算是吧,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一天之前,汪书记在我这里拿了一箱酒,说是去孙书记那里谢罪。你们真有意思,一个送烟,一个送酒,孙书记家里也可以像我一样开个烟酒批发店了,哈哈!”
因为已经很熟悉,王清涵在我面前说话很随便,无遮无拦。
王清涵向我抛一个媚眼:“林县长,你真牛。大王庄敢在常委会上公开顶撞汪鑫的,你是第一个。”
“是吗?”我勉强笑笑,这个事闹得满城风雨,并不是什么好事,“那也是因为他汪鑫太嚣张太猖狂,太目中无人,我也是逼于无奈啊!”
我掏出荷包,付了烟钱。王清涵曾经半开玩笑对我说过:“林县长先记账吧,像汪鑫那样,年底叫办公室来结就是。”但我没有这样做,这点小钱,自己还是出得起的,经济上的往往是从烟酒这些小事情上开始的。
孙书记显然通过其他渠道全面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我路上准备好的解释之词一点也用不上。我刚要开口,孙书记就止住我:“你不要说,也不要做什么解释,事情的过程我都知道了。你们两个都辜负了我的期望,原指望你们兢兢业业,同心同德,在大王庄搞出一点成绩来,你们啊你们!”
孙书记眉头紧皱,眉宇间透出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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