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然的打手机,捐款箱扔了一百块,老尼姑嫌少,护身符给的是最次的那种。绕到佛像后头一瞅,想跟老尼姑套近乎的话就没说出口:宋然到此一游。
搬家搬家,老房子住不下。宋然囔囔了一句,全家人又开始忙活,高亦琳那房子一直空着,当年还很时髦的家具都喂了尘土了,跟宋然一合计,不买新的也不装修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接着过吧。于是,在高强24岁生日前后,发生了两件喜事,一是回家了,二是高亦琳和宋诚志低调的把婚复了。
可是,宋然基本上不怎么在家住,高强也跟着不回来,俩人有时挤在钟老头那,有时就回老房子,宋然新学期又高高兴兴上学去了,高强也开始逮不到她了。
一切眉目都清楚了就差宋然的态度了,高强急啊,学校里前仆后继不怕死的小男孩多了去了,而宋然自从又去上学,就再也不随便对人用药用刀了,光是让高强逮住跟小男孩谈笑风生就有好几次。
这还了得!
关键时刻,钟老头度了高强一把。知道他工作忙,特意工作日的早上十点叫过来,嘻嘻哈哈的询问宋然的近况,高强被问的一肚子火,宋然基本上都泡在这里,反而倒过来问他怎么样,老年痴呆了吧?其实高强也不乐意宋然跟这群老头来往,熏陶的老气横秋的,眼瞅26岁满了,感情还不开窍呢,再耽搁下去,怕是花儿没开就谢了,自己还想体验一把宋然的如火如荼呢!
钟老头闪亮的脑壳一闪,聪明的一休似的,掏出了一副字:绝学无忧。
高强大概的瞅了瞅,猜到是宋然写的,遒劲的行书,透着一股子凌厉。
“怎么样,看得出来吗?”
高强只能摇头:“跟您这儿就学了几天,看不懂。”
“宋然写的,昨天,呵呵。”老头子把字收起来了,能卖钱的,宋然现在在书法上,已然不是泛泛之辈了。
高强心里翻白眼,这不废话么。
“你知道去年她生日,跟我说了什么吗?”老头子继续故弄玄虚。
当然不知道啊!你俩牙口都这么好!但高强还是态度恭谨的摇头。老头子mī_mī笑,捋他那也没剩几根的胡子:“不知道啊,呵呵,那我也不方便说。”
……高强脑门的筋都暴了起来。
“哎你还记得以前我有把藤椅吧?让那臭丫头给我坐穿了。”老头继续眯着眼睛点头。
高强努力淡定,端茶喝了一口:“回头我给您再弄一把,我妈本家那边好像有。”
“不用不用。”老头子摆手,“前年我去广州,看到那边有一把,青藤的,就在南京路的一个家具店里,没有任何雕饰,椅背是藤编的寿字,这手艺,不多了。”
高强憋了一口气,笑:“正好我过几天要去趟广州,我帮您去看看?”
“好,好,有劳,我老了,跑不动了,呵呵,呵呵。哦对,别让宋然知道啊,你知道,她看我这儿什么都好,所以才赖着不走的。”
那你打算搬着把藤椅去哪养老啊!高强使劲的放松:“当然,当然,打扰了您这么多年,回去我好好管教。”
老头扑哧就乐了,还越笑越嚣张。高强也有点脸红,是不是跟丫太客气了!
“哎呀。”老头笑够了叹息,脸蛋红彤彤的,看着就为老不尊,“眨眼,你们就这么大了,可惜了我那颗老桑树,啧啧,要是在的话……”
总不能让我去找给你找颗几十年的古桑吧!算了,还是不接话茬儿了,桑树搞定,没准就是画眉鸟和卧瓷缸了。
老头啧啧了半天,听到身边没响应了,干咳了两声也不逗了。
“你还记得……”
高强一听火就压不住了,站起来不忍了,老头眼神慢慢的飘过来,高强一愣,直觉,这次老头要说重点了。
“您说?我应该都记得。”高强端着茶壶给老头续茶。
老头点头,过了一会,才继续说:“你还记得,宋然为什么来我这学书法吗?”
“当——”高强觉得梦醒了……撒丫子就跑了。
后边老头矫健如飞的追到门口:“椅子!椅子!别忘了!”
☆、19
19
高强输就输在年轻气盛,老头子都点到那份上了,还横冲直闯玩儿单刀直入。
马不停蹄的赶到学校,玫瑰花儿啊戒指啊一个没落,打电话知道宋然在帮教授带新生的解剖课,愣是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实验楼。
解剖室里每个试验台就摆了一只小白鼠,男的女的鸡飞狗跳玩儿的正热闹呢,高强就闯进来了。
宋然穿了白大褂戴了眼镜正按着一个女生的手开膛破肚呢,旁边一个胆小的男孩紧贴着她身后探头看着,姿势挺暧昧的。
“宋然!”这哪像求婚,捉奸在床怒不可赦的绿帽子丈夫啊,“你嫁给我!”高强冲过去,一把就把小男孩滴拎一边去了,女孩也桑开,闲杂人等都靠后。
高强“咚”的单膝跪倒了,玫瑰花一举,另只手掌摊开戒指盒子。小孩子应该喜欢起哄,可地点不对,气氛不对,语气不对,他们的老大脸色更不对,所以谁都没吱声。
宋然眼神一寒,眼睛推了一下,光线反射,一闪……柯南!
“看到没有,这就是典型的右脑残废,逻辑思维瘫痪,重度的臆想症患者。呦喝,都不信是吧?”宋然拿起那个耷拉着肠子刚断气的小白鼠就塞高强嘴里了,“看到没,没反应,不会吐,而且不出三秒,还会当口香糖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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