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英明的广沐王殿下做主,所以我才斗胆说了出来。”
群众低声地议论纷纷,听到她将事情全部说出来了,惶恐跪地:“殿下,小人们愚钝,并没有想到,那人会与双日扯上关系啊!”
其实,他们说的也是实情。
秦棋画看也不看他们,继续说道:“那人名叫明暄,个子很高,说话不清。我从小精通书画,可以为殿下画下他的样子。”
“那就有劳秦姑娘了。”
“殿下不必客气。”秦棋画脸上的笑容更盛,“殿下,我是你的表妹啊!”
听到这句话,非但是村民们,高苒也惊呆了。
深居这荒远之地的秦家,难道是……
秦棋画连忙给他解释:“我的姑姑秦容,就是你父亲的正妻,也是你的母亲啊!”
“父亲……母亲……”这两个词极为遥远,从他出生起就没有过任何的记忆。
不过,他自然知道,秦容就是他的生母。而秦家,想必就是当年高家的姻亲。
想到这里,他对她点了点头:“棋画表妹,想不到是你。你的父亲……他还好么?”
“被流放边远,父亲常年缠/绵病榻,也一直念叨着殿下您。他知道你来了,很是高兴,特意叮嘱我来见你!”
“想不到当年威名鼎赫的秦相,居然落魄至此。多谢他的挂怀,只可惜我无法去探望他。”
朝廷严令禁止任何人与带罪之人接近,尤其是高苒这样的王亲贵族,若是贸然前往,恐怕会惹起勾结造反的非议。
“你不能去看他不要紧,可是表哥殿下,你能带我一同前往王城么?自从三岁时离开,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我很是想念那里。”
听到她这个请求,高苒还在沉吟,官差倒是忍不住了:“你可真是不知好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真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呢!你是罪臣之女!难道是想连累广沐王殿下吗!”
秦棋画的眼泪很是时候地流了出来,她悲伤地说道:“我不求其他,只是想去祭奠姑父和姑姑,也想将母亲的遗物带回她的故居,哪怕那里已是断壁残垣。”
高苒这才知道,她的母亲死于流放途中的劳顿。原来,这二十多年来,她也是孤零零一个人熬过。
心中涌起无尽的怜惜,他对她伸出手:“你精通医术,正好我也需要人帮我治伤,这个理由,没有人能够非议吧!况且,我会保护你。”
惊喜之下,秦棋画也没有心思去思量他的那句“你精通医术”。她苦等了二十年,才终于等到这么个时机。这一切,本就是她应该得到的。不是么?
她拿出绢帕,拭去了眼泪,拉着他的手,翻身上了马。她坐在他的身后,脸上是掩不住的骄傲。她就知道,她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
“以后要辛苦棋画为我熬药了。别人来做,我总不放心。”
这句话一下子让她从胜利中惊醒,她看了看原处的云湮,定下心神说道:“我需要一个人帮我采药。云湮从小跟着我,她也懂得不少。表哥殿下请带上她,路上也好有个伴。”
官差将云湮带上前来,高苒看着她,温和地问道:“云湮姑娘,你可愿与我们一同前往?”
云湮不愿,也不舍。可是突然看到,秦宅的家丁混入人群中,匕首暗暗地抵在了爷爷的身上,她就只有点头。
秦棋画谎称是自己救人,云湮不在乎,也许她只是为了回家,况且也不过是虚名而已。她要带上自己同往,云湮也可以不在乎,毕竟她们从小相伴。在她的心里,棋画就是她的朋友,她的姐妹。可是,如果是秦棋画授意家丁以爷爷的性命威胁她,那么她绝不会原谅她!
见她不答话,官差喝道:“王命在上,岂可不从!”
望着爷爷脸上吃痛的表情,云湮终究只能点头。
秦棋画笑了:“云湮,我也舍不得你。实在是太好了,以后咱们又能每日相伴了!”
云湮却没有回答她,挤到爷爷的身前,而那些家丁也在她点头的瞬间潜走了。
爷爷摇头叹息:“傻孩子啊!爷爷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重复他们的旧路!孩子啊!不要跟他们去!”说着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云湮因为满是悲伤,却强忍着不让自己落下泪来。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爷爷请放心,广沐王殿下痊愈之后,我就会回来。您不用是说外面很热闹吗?我会给您带很多好吃的,还有给您带新奇的玩意。爷爷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家里的柴米和草药也都够,用完了就请李大婶儿他们帮忙……”
邻居们纷纷表明,会帮她照顾爷爷,让她不要挂心,早去早回。
离别的话怎么都说不完,官差催促再三,她才终于转过了身。
听到身后爷爷的呼唤,她的眼泪决堤而下。
看着她的眼泪,高苒的心中再次涌起那种莫名的感觉。他拿出一方锦帕,递到了她的面前。她却没有去接,而是说道:“可以走了。”
“云湮姑娘,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不去。”
云湮没有答话,因为她很清楚,由不得她自己的意愿。
“表哥殿下,天色不早,我们快些启程吧!”
听到秦棋画这么说,高苒有些惊异:“你不去跟你爹告别?”
秦棋画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我出发之前已经跟他说了……而且刚刚也托家丁告知他了……”
高苒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她们离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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