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他的幸事!
只是,只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是了,是从他纳了戚薇开始,女人一旦钻牛角尖,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喜欢个女人,纳个女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却因此嫉妒吃醋。
他这段日子看到她的能力,隐隐有些欣赏她,他其实已经不再那样恨不得把她弄死以雪耻辱。
想一想,其实她也过得很不好,一个女人在这步步陷阱的朝堂上,没有依靠没有后援,更没有一个能说话的知心人,他决定以后坐上那位置,也会善待她,不过她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事不能饶恕,他到时候顶多给她个才人的名头。
她也休想他再会临幸她!
今天他过来,本来是想为她解解闷,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说话。
若不是如今亲眼所见,他都想象不到当年那个温柔敦厚的女子变成了如今这刁钻刻薄的样子。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他喃喃着,想伸手去抚明歌的头发,却因为明歌满头的珠钗而改道去抚明歌的脸,“明歌,你本该躲在我的身后小鸟依人,由我来保护你啊,你这样盛气凌人,故作坚强,让我看着好心疼,明歌,我们……”
啪!明歌的手速飞快,一巴掌扇到了袁稚脸上,然后果断后退一步,“帝父癔症了吧,有病看病,药不能停啊!”
第101章皇后的恨怒35
袁稚被明歌打过的那半边脸上,肌肉因为生气而在跳动。
被一个妇孺打了,还是打在脸上,这可不是什么情/趣事,而是耻辱,他抬手就要打回去,手指却突然痒麻痒麻,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手指里钻爬一般,这种痒麻感渐渐就蔓延到胳膊肩膀……
他一开始尚还能忍受,慢慢就忍不住了,伸手去抓挠,这一抓挠,痒意瞬间就如开闸的洪水一样止不住了,他双手齐上,头也左蹭右蹭,双脚互换着摩擦……
简直就是个停不下来的羊癫疯患者……
明歌果断的后退再后退,远离这家伙。
“药,药,药……”袁稚觉得自己的喉咙似乎也痒的有虫子在爬,刚刚明歌说那针上的药只会让人发痒,他一开始并未在意,后来身上并没反应,他都快忘了这茬,结果没想到,这药发作起来会这么猛烈,四肢身上无比痒,唯有大脑很清醒,越清醒,这种痒痒的感觉就越清晰,让他恨不得自己一头撞到墙上晕过去。
“帝父这是要什么?”明歌与袁稚保持了安全距离,这才悠悠然的负手而立,看好戏般的看着袁稚的滑稽模样,顺便不忘补补刀,“帝父要什么,尽管与宫人们说,若是有人克扣了帝父的份例,只管告诉朕,朕为帝父做主!”
“药,药,药……”袁稚瞪着明歌,真真是目眦尽裂!
“果然是要吃药了,朕就劝帝父药不能停,唉!”明歌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沉痛表情。
袁稚气的肺都快炸了,他想抬脚去追明歌,结果一抬脚,就忍不住的去蹭腿,蹭了一会意犹未尽的换另一只脚……
彩琴与清平公主一行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袁稚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不停用四肢身体蹭地以及互蹭的样子……
周围围着几个宫人,都是一副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盯着袁稚,而明歌则半倚在榻上靠枕上,修长莹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剥着松子!
“清平!”抬头见到清平,明歌忙朝她招手,“母亲为你剥了松子!”
“母亲,看我为你摘的茉莉!”清平坐过去,明歌递了一把松子给她,两人竟然很有默契的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儿。
一旁的彩琴,几次欲言又止!
恰好宫人为明歌端了果茶,她忙接过递给明歌,顺便小声道,“太后,帝父在咱们这事教人知道不太好,而且他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太后娘娘把帝父怎么了,要不,让人悄悄的把帝父抬回去?”
清平扭头,瞟了眼彩琴,然后又望向明歌!
明歌斜睨了彩琴一眼,朗声道,“来人,去请太医,将太医署的太医全都请来,告诉他们,帝父身体不适!”
太医院的太医们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帝父,竟然还要劳动他们全体出动的去为其看诊,心底把袁稚骂了个翻天,一行人这才不紧不慢的随着宫人前去。
他们没想到袁稚会在太后殿内,想到这一路都是慢吞吞走过来的,心底顿时捏了把汗。
“帝父过来给朕请安,尚不曾说话呢,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众卿快看看怎么回事,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朕怎么慢待了帝父呢!”明歌一脸忧愁担忧,早不复刚刚的惬意悠然。
众太医自然应诺,不过大家诊断了半天也看不出袁稚这是什么状况,还是一个稍稍年轻的太医犹豫着说,“帝父有些像臣小时候隔壁家孩子得的皮肤病,听说这种病自小带来,不发作还好,一旦发作便会浑身奇痒,皮肤慢慢溃烂!”
这种不用负责任的话,众太医果断附和。
袁稚这会,喉咙痒的哪里能说得出话,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东西全都咽下去磨磨喉咙,不过他大脑清楚啊,听到这些太医们的话,他气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口里呼哧呼哧喘气。
那个发话的年轻太医便指着他的眼睛说,“看,帝父的眼睛充血,和那小孩症状一样!”
袁稚:……
命人将袁稚抬回他住的居所,众人退却之后,彩琴这才扑通跪在了明歌身前,“太后娘娘,奴婢错了,求责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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