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却知道能让殷肇这般失态的,必定是了不得的东西。荣阳王看了薛柔一眼,心中杀念已断自然不想杀了她,不过显然也没这么容易让她离开。
他挥手叫过武正之低声吩咐了几句。武正之便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直接送到了薛柔面前。
薛柔连忙后退两步看着荣阳王。“王爷这是何意,薛柔该说的都说了。并且绝无半点隐瞒,难道王爷还想取我性命?”
一直安静在旁的芹兮芹言也满脸戒备的看着众人,芹言更是握紧了手,双眼紧盯着荣阳王,随时准备暴起。
周围的侍卫见状纷纷握紧刀剑,将三人围在中间。
“你们退下。”荣阳王摆摆手,让侍卫退下,这才道:“薛柔,本王无意取你性命,但是你今日知道太多,以你聪慧当知道本王绝不可能让你这般离去,为自己徒留后患。”
“那王爷想要如何?”
荣阳王笑了笑,“那杯酒里所下之毒只有本王才有解药,你将其饮下,本王便放你安然离去,并且事后你若想要处理薛永丰本王也不插手,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自会让人按时送你解药,以保你周全。”
薛柔闻言抿着嘴唇,满脸沉色,“那我若不饮又如何?”
荣阳王闻言轻笑出声,身上却浮现出杀气。
“那本王就只好让你今夜留在这翠薇别院了。”
薛柔拳头紧握,死死的看着荣阳王,而芹言原准备出手,却被芹兮不着痕迹的按住。
半晌后,薛柔才冷声道:“王爷果然是王爷,薛柔今日认栽,这里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说出去半句,但是也希望王爷最好不要以此毒胁迫薛柔做什么为难之事,否则薛柔宁愿拼死也要同王爷鱼死网破!”
她伸手接过武正之手里的酒杯,猛地仰头饮下,待到放下酒杯时,那里面的毒酒半丝不剩。
荣阳王见状将目光落在芹兮芹言身上,想起两人之前在马车上的表现,还有刚才护主的样子,倒是也没有让两人也饮下毒酒,他只是朝着武正之吩咐道:“正之,让人送薛姑娘回府。”
薛柔没等武正之回话,就直接哼道:“不劳王爷费心,薛柔自己会走!”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朝外快步走去,芹兮连忙跟上,而芹言则是恶狠狠的瞪了荣阳王一眼,这才快速追了出去。
“王爷?”武正之抬头,“是否让人跟着她?”
荣阳王摇头,“不用了,薛柔既已饮下毒酒,本王相信她是聪明人,知道性命攸关的事情该不该守口如瓶,况且本王他日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此女性子刚烈又睚眦必报,没必要在此时将她激怒,免得她真的不要性命与本王相拼。”毕竟能因为孙承嗣害她就做出普济寺中的事情来的,又怎可能是善茬,他既已将薛柔掌握在手中,脾性以后慢慢调教便是,不用急于求成。
武正之点点头退出去。
荣阳王看着两人说道:“刚才薛柔所言你们如何看?”
“老臣觉得此女虽有些心思,但是冲动易怒,的确不像是能布出京中之局的人,怕是这一切真是她口中所言之人做下的,而且老臣听薛柔所言。说那人说他是来取回东西的,他怕是真与殷家有所关联。”
说道这里,魏坚扭头看向殷肇,“殷大人,那薛柔刚才所言的玉佩到底是何物,怎会让你如此失态?”
殷肇看着两人缓缓道:“你们可曾听说过九州麒麟玉?”
这一次,就连荣阳王和魏坚也忍不住面露惊色。
“你是说。薛柔所说那人身上佩戴的。是九州麒麟玉?!”
魏坚忍不住站起来,脸上满是惊容。
据传那九州麒麟玉内暗藏玄机,得之得天下。当年殷家和霍家同打天下时,便得到了此玉,后来霍家先祖登基为帝得享天下,为表对殷家不离不弃江山同治的意思。便将麒麟玉赠给了殷家先祖保管,而此玉也就一直成为了殷家世代相传之物。
若仅仅如此的话。他们还不至于如此,关键是那玉还有一个很特殊的作用,那玉是大周天子玉玺的一角,也就是说。没有这麒麟玉,那玉玺就是残缺不全的,每一朝大周皇位更迭。立新皇的诏书必定是附带麒麟玉的玉玺,这也才会得到朝臣和天下人认可。可惟独正德帝杀了安王之后,拿出来的传位诏书却是没有麒麟玉的,这也是为什么他登基二十年外界说起他时,仍旧是一句“名不正言不顺”概之。
若他们真能将麒麟玉拿在手上,势必对他们将来行事有莫大帮助,而且那九州麒麟玉据说还隐藏着其他秘密,此时既已现身,他们必定不会轻易放过。
殷肇脸色暗沉,“若是真如薛柔所说,那人手中的的确是九州麒麟玉,而暗中之人的身份……必定也是殷家之人!”
“那我们之前的计划?”
“照常进行,只是对外不需说在是殷玉书,只说是有殷家人活下来即可!”
“为何?”荣阳王诧异。
殷肇冷声道:“当年殷玉书和那婢女逃脱,我们的人虽然一路追杀,但是他们两人最后却是重伤后跳下了悬崖,谁也没见到他们的尸首,老夫怀疑他们当年活了下来,而这次出手之人极有可能是他们的人,因为只有殷玉书,才有可能将麒麟玉带离殷家,也只有他,才会对老夫如此憎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荣阳王和魏坚同时色变,想起那一年殷家大火之后,从里面逃出来的两人,那个浑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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